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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起来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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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蹲虎哥的日子。

颜天扬和许天欢五点就躲到了金色辉煌的停车场,俩人蹲在墙后面捂着肚子。

“要不我们先去吃个饭吧……”许天欢小声嘟囔道。

“你饿了?我也饿了,”颜天扬掐灭烟头,“走着,紧张了一天,什么都没吃进去。”

“哟,雏鹰也有紧张的时候?”

“雏鹰不是被你许少给干死了么?”颜天扬笑了笑,“我现在是学霸加你的家庭教师,吃肥肠粉吧,超辣的那种。”

“嗯,”许天欢点点头,“我要加四个节子。”

“那你吃的是节子粉,肥肠的光环被掩盖了。”

“哎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颜天扬起身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掉的双腿:“你的文学素养渐长。”

“都是颜老师的功劳。”

金色辉煌周围很繁华,基本上想吃的东西周围都能找到。俩人找了一家卖粉的,许天欢张嘴就要了一碗特辣的加四个节子。别说颜天扬没吃饭,他这一天也是滴水未进,他不相信颜天扬是因为紧张,就像他一点都不紧张,身体里流淌着鸡血,全身毛孔都透着兴奋。

“慢点吃,别把碗给嗦没了。”颜天扬看着许天欢狼吞虎咽的样子说道。

“这玩意儿,就是应该在最烫的时候吃。”许天欢一边说一边张口向一个节子咬了下去,里面的汤瞬间喷了出来。

“你是要我打你吗?”颜天扬用纸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汤汁,“你和虎哥排着号,我先解决你再去解决他。”

“别,我怕你打不过人家。”

“我跟你讲,”颜天扬勾了勾嘴角,“我跟着他也有一段时间,之前只见过他教训人,还真没见他和谁干过架,但上次在台球厅我跟他过了两手。”

“怎么样?”

“完全不行,”颜天扬也张口咬了个节子,报复性地把汤喷到了许天欢脸上,“特别菜!”

“嗳猪崽子!不带你这么打击报复的啊!”许天欢用手抹了把脸。

“但是他身上肯定带刀,上次就带了□□,这人阴得很。”颜天扬夹着半根节子对着他笑,“今天的目的是把他惹毛了,咱打完就跑,你别搁那儿等着人家还手,重头戏还是在周四。”

“知道了,你都唠叨了多少遍了。”

俩人在对着几个节子磨蹭了半天,许天欢突然拉住颜天扬的手臂。

“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看!”许天欢指着停在斑马线后面等灯的奔驰车,“4个8!”

“王炸!”

“滚!”许天欢骂道,“虎哥的车!”

“看到啦,”颜天扬觉得许天欢拽着他的胳膊有些发烫,“换了辆好的啊。”

“这么早就来了?”许天欢向后缩了缩身子,“咱什么时候过去?”

“一会儿,等他停了车咱先去踩点,然后我们也去听会儿玲玲唱歌,等他逍遥完了,我们就在车边等他。”

“是打人还是砸车?”

“both,”颜天扬笑道,“一定把他的毛炸得再也撸不回去。”

“唉,虎哥也是可怜,好不容易从雅阁换成大奔……”

虎哥在他上头的人那里应该是混得还不错,车肯定不是他自己买的,是上面给他配的,那个时候莘城还是满街的奥拓,能开上雅阁的都是公司老总,更别提大奔了。

俩人付了钱就又猫到了停车场的那堵墙后面,刚蹲下没两分钟,虎哥的大奔就缓缓驶了进来,车子停在了他原先的车位上,虎哥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俩人差点就笑出声暴露位置。

虎哥再也不是光头了,他戴了一顶浓密乌黑的假发。

“我的天哪他这是什么审美!”虎哥走了之后许天欢笑得坐在了地上,“他他妈是要角色扮演甲壳虫吗?哎哟你看没看到那头帘儿,像不像扣了个马桶塞?”

“估计上次那个酒瓶是留疤了,”颜天扬也在偷笑,“想不到我也能在别人身上留下一些属于我的印记。”

“嗳!”许天欢搂住他的肩膀,“他得记你一辈子!绝对比初恋还深刻!”

颜天扬一听初恋忽然愣住了,他盯着许天欢的笑脸神情有些恍惚。忽然,他埋下头,死命地在许天欢肩膀上咬了一口。

“我操!”许天欢惊呼一声,双手使劲推着颜天扬的肋骨,“你属狗的啊!”

颜天扬抬起头,把许天欢的T恤撩开看了一眼,一排整齐的牙印印在了他肩窝处,刚刚咬得用力,皮肤都肿了起来,牙印的边缘渗出一点点血丝。

“好了,”颜天扬没有搭理一脸不解的许天欢,“今天我要是被打死了,你身上也算留着我的印记。”

“呸呸呸!死个屁!”许天欢捂上颜天扬的嘴,手心的温度灌进他的喉咙,“要是对着虎哥那逼你都能死,以后还混个屁啊!”

颜天扬有点想哭,脑子里乱糟糟的,眼前的人有些模糊,要是真的就这样死了也好,那些多年来困扰着他、缠绕着他、压迫着他的情绪一定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他突然意识到,人死了,那些感情、情绪、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时无法解答的疑问,它们都不见了,这些在人活着的时候把灵魂扣得死死的枷锁,竟然在人死的时候连一个转身一个告别都没有,就这样完全消失了。

“呸呸呸,”颜天扬握住许天欢的手,“放心吧,死不掉。”

玲玲的演出有些出乎意料,俩人猫在大厅最角落的位置,虎哥坐在最靠近舞台的卡座,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台。

玲玲唱的歌是邓丽君的《再见,我的爱人》,复古而忧伤的旋律充斥在嘈杂的大厅里,有的人在认真听,比如虎哥,有的人只是喝自己的酒。

玲玲连着唱了几首歌,都是老歌,她转身离开舞台的时候,虎哥也站了起来向二楼走去。

“我们下去吧,”颜天扬说,手背在许天欢的胳膊上蹭了蹭,“去拿家伙。”

颜天扬的家伙是之前在工地上找的两根废弃钢管,笔直的那根是留给许天欢的,带弯儿的是自己的。

“嗳,为啥你要拿弯的?”许天欢打量着颜天扬手上的钢管,之前在南海体育馆门口和52中打起来的时候他也是用的这种钢管。

颜天扬把钢管举在眼前挥了挥:“和你那个直的用法一样,但是如果对方打急眼了,”他把钢管向前伸出去然后猛地往回一拉,“这样一勾,能把他肠子勾出来。”

“哎哟我的天,”许天欢感叹道,“你也忒狠了。”

“不够狠,别人就能骑到你头上,”颜天扬笑道,“骑到你头上,你就失去主动权。失去主动权,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我怀疑你下学期语文能进年级前十。”

“我就是奔着第一去的。”

颜天扬乐了:“你怎么不说是奔着状元去的?”

“状元还是算了,那是你的事儿,我不跟你抢——嘘——”许天欢推了一下颜天扬,压低了声音,“来了。”

虎哥领着几个人从楼梯口出来,没有直接取车,而是在楼梯口跟他们说着什么。

“怎么办,我看到他假发就想笑。”许天欢小声说。

“一会儿你对着他笑。”

“那我算不算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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