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路辛：你有病啊（1/2）

几天后。

凌晨1点左右的便利店有几个加班回来的人正在买关东煮。路辛忙前忙后刚刚整理完东西又要跑去收银结账，忙了一会儿后才停下来。

没过多久，外面一阵嘈杂声传来。店里的几个客人疑惑地朝外面看了几眼，黑夜中一群人你追我赶，窜来窜去，伴随着什么敲击声，声音忽大忽小。

穿西装的男人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折腾，这些扑街仔真烦。”他拎着公文包，端着他的关东煮从侧门走了。

年纪大一点的大叔结完账，热心地对路辛说道：“这附近虽然写字楼多，但是那些闹事的古惑仔也多，你一个学生仔晚上上班要担心哦，别惹到他们啦！”

路辛客气地道谢，大叔拎着他的啤酒和杯面也从侧门走了。

以往姜寒一身狼狈地过来时，路辛从未直接看到过群殴场面。这算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虽然心里有些担忧，但路辛也不至于到害怕的程度。

而这一晚，似乎情况有些不一样。那些声音持续了很久，大约有半个小时了。透过玻璃门往外看去，路边停的小车警报声都响了起来。一时之间吵闹无比，又有人在骂脏话还有人在呼天抢地地求饶。听得路辛心惊胆战。

他只能给负责人发了个微信，告知了一下这边的情况，那边回复速度很快，叫他今晚不要再继续营业了，快点结束直接绕路回家，如果坐不到夜间巴士就直接打的，给他报销。路辛道了谢，速度飞快地清点了一下之后关了店面，又给早上来接班的同事发了讯息，这才背包从侧门出去。

侧门面对着一条小巷，小巷是某个酒店的后门，偶尔有厨师店员出来抽烟，路辛加快脚步往斜对面走去，后方那些吵闹声逐渐模糊。

巷子里不知哪来的积水，路辛一路走去声音还特别响。奇怪的是，今天也没人在这里抽烟。路才走了一半，黑漆漆的巷子里半路一个人影闯出来，与路辛就几步之遥。

路辛吓得往旁边一躲，那人一屁股跌落在地，低喊了一声：“喂！”

声音有些熟悉。

路辛转过身来，打开手机自带的光，看到了姜寒惨兮兮的脸。这回身上的血可能真是他的，因为他跌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有没有兴趣锄强扶弱一下？”

路辛嘴角抽搐。

姜寒在黑暗的光线中冲着路辛傻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袋子晃了晃，“看在我本来是想还你衣服的份上。”

路辛愣了几秒钟。他看到衣服被折叠得很好地放在透明袋子里，里面还套了一层袋子。姜寒这种莫名严谨的样子让他觉得好气又好笑。

“我好像也不好意思见死不救。”路辛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扶了起来，姜寒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了路辛身上，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走小路绕过去，我怕又遇上那些人。”姜寒说道。

在他的带路下，路辛成功地架着个大男人绕回了1201，也就是姜寒之前提到过的隔壁街。

电梯年老失修，灯忽明忽暗，还有一股潮湿的味道。路辛皱皱眉，但面上没有表现出多大的不悦，等电梯打开，到了1201，姜寒掏钥匙开门，把路辛给领了进去。

“随便坐啊随便坐。”姜寒挥挥手，颇为大气的意思，一屁股往沙发上坐下来。借着灯光路辛才看清楚，姜寒是伤到了小腿，一条口子往外流血。

姜寒的家出人意料的没路辛想象中的那么乱七八糟，该有的东西都有，只不过很多东西看起来都没怎么用过，冰箱都没插上电。

“按理说，古惑仔的家里应该是有医药箱之类的吧？”路辛道。

姜寒指了指他身后的桌子，路辛走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纸盒子装了一堆纱布之类的东西。

“你明天最好还是去下医院。”

路辛的手法有些糟糕，手忙脚乱之间才给他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弄完的时候出了一脑门的汗。

姜寒一脸满意，“没事，习惯了，不用去。”

路辛便没有多说，把姜寒干洗好的衣服放进背包，洗了手之后已经打算离开。姜寒从沙发上站起来，路辛摆摆手：“不用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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