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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蝶舞春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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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墨绿色长衫的少年转头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少女。阳光撒进屋里,凝聚在她清丽的脸庞上,仿佛是仙女的圣光,那本就白皙的肌肤一刹那间白得有些透明,好像百合一样。她乌黑如墨的长发在风的抚摸下飘扬着,闪着绸缎般的光芒。那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睛好像一对水蓝色的宝石,写着雾气一般的不解,就那么好奇地望着大家,流转间溢出来的光芒能够在一瞬间把人照亮。

耳边,依旧回想着那少女方才的话,她的声音清脆而阳光,就像她的眼睛一样清澈而自然。然,那话语的内容着实好笑,他不禁微微弯起了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敢那么说销魂阁的人,遍寻江湖恐怕也没有几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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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的话,原本已经消寂的笑声复又响起,那个穿着墨绿色长衫的少年、月如、姬远都开怀的笑了起来,有止不住的笑意弥漫在他们的脸庞上;就连逐星都捂着嘴忍俊不禁了,她的肩膀抽动着,明显是在强忍着笑意。

温暖的笑意在楚寒美丽如海的眼眸中漂浮,打破了那双眼中原本凝结的冰雪和冷漠,灿烂如花。

我茫然地看着他们,转头看见逍遥也和我一样不明所以,那张帅气的脸上满是茫然。

“难道不是么?”逍遥看了我一眼,诧异地问几乎笑倒在地的人。

众人闻言笑得更加厉害。

“我说,潇潇、逍遥,你们也不想想,如果销魂阁是秦楼楚馆的话,那干释梦峰什么事?能有什么异动?”月如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向我们提醒,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们,她美丽的脸庞时依旧笑意连连。

也是,如果销魂阁真的是烟花之地,那能有什么异动?那种地方,顶多也就是逼良为娼,能干释梦峰什么事呢?真是的,当时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我悔不当初地摇了摇头,低低叹息一声,想到自己的幼稚,不由得也笑了起来,笑容轻松而开心。

“说不定他们和黑道勾结呢?”逍遥还不开窍地异想天开。

“李大公子,脑袋是用来思考的,不是用来装水的!”我故意摆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摇头晃脑地指着逍遥,对他进行思想教育。刚说到一半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咳嗽了两声才把那股涌上嘴角的笑意压了下去,“……咳咳,拜托你好好想想好不好?”

话音刚落,那间不是很大的房间里又充满了笑声。

“那销魂阁是什么地方?”逍遥挠了挠脑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死样子。

“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杀手组织。”姬远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看着我,温和的眼眸里是满满的纵容和宠溺。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们,虽然早有心理准备,那个什么销魂阁一定大有来头,没想到竟然如此……怪不等大家听了我和逍遥的话会笑得那么厉害……丢死人了,竟然如此无知。

我自嘲地笑了笑,苦极了。转头看看逍遥,他的表情和我的基本差不多,可是,我比逍遥那小子识趣得多。

“……谁让他取了那么个名字,当真像是……嗯……”逍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嘴上却依旧分毫不让,好像一定要顶嘴才甘心。

“……李逍遥,你一定要我们把你华丽地无视掉才甘心?”我白了逍遥一眼,嘟着嘴说着,半是埋怨半是无奈。

“哼。”逍遥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却仍是不服气地瞪了我一眼。

轻笑的声音连续不断的传入耳中,在日后的回忆中留下华美的痕迹。那么轻松而自在的回忆。

“少主……”着墨绿色长衫的少年恭敬地看着楚寒,耐心等待着这个冰冷上司的指示。

“把逐星带回释梦峰,令孙木悠照看,不得有任何闪失。”楚寒的眼眸淡定如海,没有一丝表情的俊颜闪着冷漠的光芒。午后绚烂的阳光在窗外闪耀,却是怎么也照不到他的,好像他会如幽灵般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主…我…”逐星看着楚寒,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那个绿衣少年略带慵懒的清朗声音打断:“少主,我昨日刚刚得到了师父的消息。您……”

“师父?”楚寒淡淡地问着,语气波澜不惊,那双眼睛里却闪过一分欢喜,轻盈似蝴蝶,“说。”

“他老人家最近正在开封。”那少年点头笑着。

“我去看看。”楚寒缓缓点头,动作盛气凌人。随即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眸里划过一抹担忧,那双黑如寒夜的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依旧黑得像一汪深潭,纯正的黑色好像浓重的墨迹般染上人的心头。

我淡淡一笑,明白他是在担心相距不远的彩依和锁妖塔的事:“没关系。我不要紧。”那声音坚定而充满了信心,好像挺拔的松树,不会被即将到来的令人窒息的困难打倒。

他点点头,轻声道:“我尽快回来。”

我轻轻嗯了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又没什么可说的。总觉得有些什么不祥的事情就要发生,好像有什么人正从我身上拿走什么东西一样,我想要阻止却无法说出口来。

纷纷扬扬的白色从门口飘过,好像冬日里从屋顶落下的白雪,那个喜欢穿白衣服的人就那么从门口撩过、离开。

“咱们也走吧,逐星。”那个少年对逐星点了点头,招呼着。

逐星没有回答他,却是看向了月如:“月如姑娘,潇潇的药一定要坚持吃,千万不要让她磕着碰着伤口,免得复发。”

“我知道了,不会有事。”月如点了点头,目光中,是坚定。

逐星笑了笑,轻轻应了一声,转过头来不放心地叮嘱我:“潇潇,你虽有灵药相助,但是这十天半个月内还是不要勉强动武的好,否则一定会落下后遗症,我可不是逗你玩儿啊!”

“哦!”我点了点头。

“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她轻易动武!”逍遥拍拍胸口,一副坚强大丈夫的样子。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虽然知道他不一定能够做到,可是,他有这份心就好了啊。我和他虽然一见面就吵架,可是感情还是不错的嘛,他那像哥哥一样的温暖时时刻刻笼罩着我,就好像一把大伞一样为我的心遮挡住了风雨,提供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虽然他并不一定能像他说的那样保护我,可是,那份心,我领了。

“你?指不定一见到敌人就跑了呢,还照顾潇潇?”月如撇了逍遥一眼,满脸不屑。

“切。”逍遥小声嘀咕着,“懒得理你。”

“你!……”月如杏目一横,好不气愤。

我哑然失笑,他们俩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哟。

“你就是云潇潇吧?”那个略带慵懒的声音问着。

我回过头,看到那少年双手环胸,剑眉微微挑起,眼眸中略带了些戏谑地看着我,于是有些诧异的问道:“是啊。怎么?”

“没什么。我叫程穆迅。”他点了点头,淡淡一笑,转身向门外走去。那个笑容慵懒而随意,却有一种特别的雍容,就好像是一只停在花朵上休憩的彩蝶……

彩蝶?

我忽然想到了彩依,她也是只美丽的彩蝶啊,可是她的柔情,她的痴心,她的坚持,她的毅力,她的宽容又是那样的不同寻常。在她回身彩蝶的那一刻心中交织着的是怎样的茫然无助和恋恋不舍呢?

春花哪堪几度霜,

秋月谁与共孤光。

痴心若遇真情意,

翩翩彩蝶花红妆。

“对了,逐星姐姐,你知道怎么解‘缠魂丝’之毒吗?”逐星的医术是完全可以信得过的,何不问问她呢?总之,我是一定要帮助彩依的,那样一个柔弱无依、痴心不悔的女子。

“嗯,你问这个干什么?”逐星有些不解的望着我,那双略带冷淡的眼中浮现出一缕探究,她看着我的眼睛,似乎企图看出些什么。

“唔,因为曾经听人说‘缠魂丝’是一种剧毒,那个,我想知道它是否可以解啊。”我绞尽脑汁的想出一个还算是可以成立的理由,说出这一番话后,我不禁抬手轻轻抚了抚胸口,压抑住那因为说谎而变得稍有急促的呼吸。呵,说谎话当真不容易。

“除了让下毒者亲自解毒以外,百花仙酿也是可以解的,但若中毒已深,百花仙酿便没有作用了。”逐星微微歪了头,秀眉皱起,有些吃力的思考着。她的牙齿轻轻咬住嘴唇,好像是想以此来激起对于某些事情的记忆,“嗯,还有一种叫作回魂的上古秘术可以解……”

逐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动听而清脆的声音打断,月如有些吃惊的低呼一声:“回魂?那不是早就失传的一种禁术吗?”

“禁术?”我和逍遥异口同声地反问,声音中不乏吃惊。

“对,回魂就是一种禁术。它之所以失传就是因为朝廷明令禁止说不许学仙法的人修习。”逐星赞许地点了点头,微含诧异地看着月如,似乎在吃惊为什么月如会知道这些,“其实以前是没有这样的规定的,只不过曾经有一个人用回魂就活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于是朝廷就颁布了这道命令,发现有人用便拉回衙门砍头,久而久之,这个法术就失传了。”

“‘救活’?”我无比震惊的看着逐星,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满是诧异,嘴略带吃惊的微微张了开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怎么会有这样神奇的仙术,能够救活一个人呢?实在是匪夷所思。

“是。回魂可以解百毒、治百病也可以令人起死回生。不但如此,听说修习者本身就可百毒不侵,甚至不染百病。”逐星淡淡一笑,毫不在意我的吃惊,神色平静如常。

“啊?”

今天好像和逍遥很有默契耶,这次,又是我们不约而同的发出吃惊而迟钝的回应。

“好了,逐星,走吧。”程穆迅有些不耐烦地回头唤着逐星,目光在不经意间与我相碰,那双有些狭长的眼睛里竟然写着莫名的若有若无的玩味。

“嗯。”逐星点点头,向我们淡淡地笑了一下。

墨绿色的身影和淡黄色的身影在门口消失。

房间里的气氛一瞬间有些懈怠,沉默得诡异。

我没有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那些目光中有不解、有关心、有诧异;而我,只是自顾自的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照逐星那么说的话,想要解刘晋元的毒是没办法了?不可能让黑娘子亲自解,又不可能有一个人会回魂……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彩依为了晋元放弃千年修行吗……我不能啊……我曾经是那样得雄心壮志地想要去改变仙剑啊……

脑中浮现出那只色彩斑斓的、美丽的蝶儿盘旋在昏倒少年的上空时的场景,那份留恋,那份不舍,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来啊……美丽的彩蝶盘旋着,回忆着结识他以来的每一刻,她舞动起这世界上最最缠绵凄凉的舞蹈,向他作一场他根本不会看见,也不会在意的道别。良久良久,她才颤抖着离去。这一走,或许就是永别了吧?刘晋元再也不会注意身为普通彩蝶的她……

那场景如此的凄美而缠绵,连风儿都为他们哭泣了……

我闭上眼睛,努力压抑住滔天大浪一般翻滚而来的悲伤,我一定要改变啊,那是我的使命……既然,没法用其他方法解毒,那么就逼毒娘子亲自去解好了……

“潇潇,你没事吧?”姬远微微弯下腰来看着我,温柔的目光中夹杂着一缕担忧和怜惜,倏然间让我的心被欢喜溢满。

“没事。”我摇了摇头,咬住嘴唇驱走满心伤痛,低叹一声,复又抬起头来看他,“有水么?”

他把一个盛着温水的水杯放在我的手里,那杯中的水稍稍有些烫,如烈火般暖着我的手,温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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