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27.
我独自坐在池边,又想起那日虞观说过的话。从前我很少那样正视他的脸,凝望着他浅色的双眸时,我才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他深藏在心的忧虑。
他说他从未想过骗我。
可他也没有允诺我不会骗我。
朱砂也瞒着我。她说我成年后便自由了,可我成年礼那日,就是青龙祭大典,就是我要被作为祭品献给北渊神明的时候……
“玄礼。”我想着朱砂时,她恰好从外头走了进来,面上带着淡淡的笑。
我看了她一眼,便又垂下了头。
她是为姐姐做事的。
照顾我不过是职责。
“那姓越的狗坯子又对你说了甚么?”朱砂坐在用身旁,抚了抚我的鬓角后,轻声对我道,“你莫要担心往后的事,朱砂会一直陪着你的。”
夜里我无法安眠,就把那盏花灯从床下拿了出来。它已经不亮了,原本流动的人马定格在一处,我把它举起来,仔仔细细地看,竟是抑制不住地流起了眼泪。
原来大家都在骗我。
花灯很好看,可它不亮了。
越朔云对我很好,朱砂对我也很好,可都是假的。
雪狼被我的哽咽声吵醒,它小心地舔了舔我的手背,但我想伸手抱它时,它就从未关的洞门处跑了出去。
无边的黑蔓延上来。
我从前也觉得孤独。
可没有一次会像这样,孤独得觉得自己本就不该活在世上。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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