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20.
我愣愣问他:“何为牢笼?”
虞观偏过头,极浅的眸子静静地凝视了我一会,说:“你不愿留却不得不留的地方,便是牢笼。”
我有些吃惊,原来即便虞观身为北渊人人敬仰的圣子,也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我摸了摸骏马粗糙的鬓毛,想了会,问他:“虞观,你这么厉害,也不能走么?”
他抬眼又去看那高高悬着的明火,风声从山顶呼啸下来,像是盛典之时,万千北渊族人欢呼之声。
可那声音是热闹的,此刻的风声却是寂寥。
他调转了马头,牵着马往山下走去。半晌才对我说:“可是中原和北渊……其实没什么不同。世间只要有权势纷争,就处处都是牢笼。”
我隐约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又想不太明白。夜里我把自己浸在水里,用手捧起水中荧荧的光,透明的游鱼从我身侧游过,我合眼之间,似乎听到了自远方而来的歌声。
“青龙血可毁万物,又能使天下生灵涅槃重生。”
“得青龙,则得天下权。”
“您……”
我尚未听清梦中那人说的话,便被越朔云叫醒了。
他蹲在池子边,抬手在我发上轻轻揉了揉,说:“阿玄,怎么又睡在此处?”
我看到他面色如常,迷迷糊糊地问他:“朱砂让你受伤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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