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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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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衣服最终没有退回去,丁鹤也随手把纸袋放在房间一角,等明天菲佣过来收拾。

随意冲了个澡,额发吹干后软蔫蔫的,刘海儿长得扎眼睛,他捏起扎成一个苹果头,踩着拖鞋下楼。

程遵在厨房,背对着楼梯熬东西,听到响动,他转过身:“稍等一下,我给你热了牛奶。”

牛奶?

程遵见他疑惑,解释道:“我看到你有安眠药,想你应该是睡得不好。热牛奶加一点蜂蜜,有助睡眠的。”

丁鹤也没想到程遵观察得这麽仔细,有些意外。事实上他依赖安眠药有一段时间了,准确地说是车祸后至今,他几乎每晚都需要安眠药才能顺利睡着。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心理治疗,但每个医生的诊断都表明他毫无问题,硬要扯一些毛病,那大概是心太宽,兴奋得睡不着觉。

他根本没想程遵怎麽知道自己有安眠药。

在门口站了一分钟,丁鹤也发觉自己傻气又多余,去餐桌前坐下,等蜂蜜茶被端出来。程遵很细心,特意把茶凉得温了才叫他慢慢喝。丁鹤也抱着杯子喝东西,脑袋上的揪揪一晃一晃,灯光照得它散漫柔软,程遵看着,牙齿变得又酸又麻,像被塞了一颗柠檬味的酸奶糖。

一口气喝完整杯茶,丁鹤也舔掉嘴角残余,闷闷地回味着味道:“不甜。”

“晚上喝太甜的对身体不好,注意适量。”

丁鹤也示意理解,陪他洗完杯子,两人一同上楼。程遵的跛腿平常行走还能勉强遮掩,一到上下楼梯便显得行动艰难,丁鹤也走在他后面,看他一步没有跨稳,即将后倾跌落时伸手一扶,程遵掉进他怀里。

他觉得很奇怪:程遵力道很大,一只手就能把常年健身的谢寻攥得脸色大变,可他居然这样瘦弱,后背蝴蝶骨像人为安上的翅,咯得人胸膛发疼。

“小心。”他说,同时考虑,也许该给程遵换一个一楼的房间。

各回房间分别前,他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朝向楼梯尽头的程遵说:“谢谢你的蜂蜜茶,晚安。”

程遵隐约笑了一下,声音很轻:“晚安。”

丁鹤也照例在睡前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梳理一遍。先是方荧,他理所当然地联想到程遵。不是没有怀疑过,他觉得这两人之前的关系看起来很微妙,相识相知是真的,但方荧防备程遵,抗拒程遵和自己接触,貌似也是真的。

而程遵,丁鹤也想,这才是最奇怪的,他理智在排斥这个新来者,肢体却不由自主地接纳了。客观来看,程遵绝对是一个合格的佣人,他很安静,除了有些过度的关心,例如衣服和蜂蜜茶,但这可以忽略。

方荧和程遵的问题还没想完,思维立刻跳至佟期茗身上。

佟期茗……丁鹤也烦躁地蹬了蹬腿,恨不得把谢寻揪过来,照着脑袋狂揍一顿。他是不想和佟期茗扯得太开的,他贪恋这个人身上一切模糊的熟悉感,有金银花,还有自始至终的从容淡定,这让他离不开,像被绊住脚,他摔在他面前。

翌日,仍是一个晴天。

丁鹤也一起床就心情糟糕,原因是他为期一个月的假期至昨晚零点结束,他需要上班了。

程遵看他臭着脸吃早饭,换衣穿鞋,还接了一个疑似司机的电话,对方可能在问是否需要接送,丁鹤也一手胡乱在背后摸索,找不到衣服另半边的袖子,语气却还是客客气气的:“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就好。”

一只手帮他把衣服捞回肩膀,他低头看了一眼,低声说谢谢。

程遵一言不发,只悄悄捻走他西装领口的一小根头发。

丁鹤也到公司的时候,刚好碰上刘秘书踩着高跟鞋匆匆而来,她对他点头致意:“小丁总。”

听多久都难以适应这个称呼,丁鹤也强忍住要给丁城安打电话继续请假的冲动,跟着刘秘书走进电梯。

这个公司是丁家旗下一个子公司,领头人是丁城安,丁鹤也二伯的长子,也就是他的堂哥。丁城安三十多岁,很有经商头脑,曾被丁老爷子指派在一个即将倒闭的小公司锻炼,不过三四年的功夫,该公司业绩回升,利润颇丰,丁城安因此出头,在老爷子那儿得了点话语权。又是一年多,他终于坐上这家子公司的上座。

然而,丁鹤也一回国,就是仅次于他的副总。

刘秘书是丁城安的总秘,短发红唇,干练大方,只不过平日不苟言笑,丁鹤也有点怕她。

一路沉默着抵达办公层,刘秘书跨出电梯,又回头:“小丁总,丁总正在找你。”

果然,丁城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捉他的机会。

丁鹤也在门上敲了两下,里间传来回应:“进。”

“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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