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纪晓瑜拿着迟钺的体检化验单，脸色凝重。

“晓瑜。”迟戟轻声喊他，“到底是什么原因？”

纪晓瑜和迟戟是高中同学，当初迟钺第一次找到父亲要信息素抑制剂的时候，迟戟想到了当时还在读医科大学的纪晓瑜。

纪父名下的研究室致力于研究物种信息素控制和更新，从日常服用的调节剂到医学严格管控的抑制剂，这么多年一直拥有国际顶尖的技术团队。

纪晓瑜摇了摇头，诚实地说：“我不知道。抑制剂经过临床试验，可控率高达65%，到迟钺这里，我很难下判断。”

“晓瑜，65%不是一个很理想的数字。”迟戟叹了口气，提醒他。

“我知道，但抑制信息素的分泌本就是逆天而为，人类妄想控制基因的先例不是没有。这个数字已经很乐观了，具体到每个人身上，就是0和100%。”纪晓瑜扶了扶眼镜，有些不大开心。

迟戟退了一步：“好吧，真如你所说。那么至少，你能分析一下小钺的症状有什么诱发因素吗？”

纪晓瑜沉默了片刻，说：“一种就是抑制剂真的对信息素腺体细胞失去活性，无法控制。这是最糟的情况；但目前看来还没那么严重，或许是周围干扰素太多，比如时常处在有其他信息素存在的场合，会容易诱发腺体分泌信息素。”

他偏了偏头，眼神落在迟钺身上：“你在军校里平时和a走得很近？”

迟钺认真地想了想说：“平日上课时我都尽量避免和a坐得太近，操演课有固定的站位没办法；至于宿舍……我们宿舍四人，有一个a两个b。”

纪晓瑜点点头：“先把宿舍换了再说，观察一段时间。另外我给你开的抑制剂按照我的要求打，身体不舒服也不要乱扎针，立刻来找我。”

迟钺垂下眼没看纪医生，心虚地点了点头。

迟戟开车把迟钺送回校门口，迟钺下车关门，被迟戟喊住。

“小钺，这周末回家吧。”迟戟摇下车窗，探出半个头。

“这个周末？”迟钺不明所以，“是有什么事吗？”

“还不是爸么，说是老战友的儿子从美国回来了，非要你去见见。”

“我？”迟钺眨眨眼，不可思议道，“要见也是哥你去见吧？我着什么急啊？”

迟戟嘴角一勾，挑了挑眉道：“我周末要出差，实在回不去。就烦你代劳了弟弟！”说完摇上车窗发动了车子。

靠，每次相亲都找借口溜之大吉，让我这个当弟弟的给你收拾烂摊子。迟钺郁闷地想。

周五的晚宴很是无聊，父亲和老战友在酒桌上回忆战场上的峥嵘岁月，两个小辈不方便插嘴，只能自顾自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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