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怎么样,最近身体还好吗?”周望成坐在床边,一只手拿着水果刀,细致地削掉苹果皮,然后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他取了湿纸巾认真地擦了擦手,用牙签穿起小块苹果,递到周齐光嘴边。
他神态妥帖,举止大方,像是一个诚心关心病人身体的好家人。
周齐光撇开头,冷笑一声:“怎么,新闻里装上瘾了?”
周望成捏着牙签的手指一松,苹果块骨碌碌地从周齐光唇边落下,顺着周齐光胸膛落到床单上:“看来你最近好的很,”他转过头端详着床头柜上那几只花,“都有闲情逸致养花了。”他伸出手去,温柔地抚摸着花枝。
周齐光转过头来,盯着周望成手上的动作。
周望成手腕一歪,便将玻璃瓶子推到,周齐光下意识地侧身扑过来,试图抓住玻璃瓶细长的瓶颈,但是他的手落了空,被周望成捏住手腕反手扔回床上,周齐光的头部磕到床头发出“碰”的一声,他眼前眼前一黑,耳边响起嗡鸣声,耳鸣声里夹杂着水滴声——他眼前恢复清明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水滴声是从玻璃瓶里倒出来的营养液从床头柜柜面滴落到地板上的声音,他眼角余光瞥到玻璃瓶里的梅花有几只飞落到地板上,枝上的花朵也许多都散落了,周齐光有点担心——陈春和会生气吗?还是可惜了啊,浪费了陈春和这么多天的照看,周齐光难得地生出了一点愧心。周望成的皮鞋踩在花枝上,微笑着对周齐光说:“不好意思,刚刚手滑了。”
周齐光闭上眼,不再去看落在地上的花。
“这花这么宝贝?”周望成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周齐光,“谁送的?我记得这种时候岛上没这花了吧。”他转头问一直站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的林枝。
林枝哪里敢说是陈春和送的,要是牵出她知道周齐光跟陈春和来往频繁却因为自己疏忽和偷懒知情不报的事情她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只敢拼命摇头:“我、我不太清楚……”
周望成看她的眼神有些怀疑。
“也许、也许是……顾医生或者那个护士从外面带来的……”林枝结结巴巴地说到。
“算了,不重要。”周望成抬脚踩到花枝上,吩咐林枝,“去给实验楼打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
林枝急忙小跑出去。
周齐光已经缓过神来,艰难地扶着床坐起来,周望成看着他笑道:“我看你最近身体恢复得不错,刚好实验室的二型药剂研究进入新阶段,正在做临床实验采集数据,你也出一份力吧,怎么说也是周家的人,虽然是个omega,但是还是得有点作用,才不枉周家费心把你从监狱里捞出来的。”
周望成隔着玻璃眼神冰冷地看着躺在观察室里的人:“离注射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你们是不是准备又告诉我这一次依然失败了?”
他身后的研究员小杨翻阅着临床记录报告,小心翼翼地说道:“之前参与这次临床实验其他omega和alpha一个小时内全部都表现出了发情期前兆,在接触彼此信息素之后也迅速进入了发情期。”
“为什么对他依然没有作用?”
“新药对周齐光先生没有作用,有可能是因为八年前被注射过那批药剂。那批药剂有很大缺陷,因此极大地摧毁了他的身体……报告显示他当时器官严重衰竭,其中也包括腺体。”
观察室里的周齐光还躺在床上,他凝血功能不好,哪怕是注射针细细的针尖造成的出血也难以止住,更何况上腺体这么敏感的器官,因此他纤细的脖颈上一圈纱布。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呼吸低缓而微弱,像是一株已经枯死的花,毫无生气地落在地上,任人踩踏。
“是吗?”周望成冷笑一声,“周齐光,你已经连这点用处都没有了吗?”他转头吩咐了一声研究人员:“去拿促化剂来给他注射。”
小杨迟疑了一下:“周总,周齐光先生的身体恐怕承受不起促化剂对二型药剂的催化,很有可能……”
“如果他连这点用处都没有了,就没必要再出这个门了。早点下去陪陪望业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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