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家性命(1/2)
那对法国夫妇带来了两瓶香槟和一个巧克力蛋糕,阿姨拿来了酒杯和刀叉招呼我们都吃一点,也可以喝一点香槟。燕冬反应慢了半拍,但还是转过身忙着翻译,并且依旧大声的说话很欢快的笑着。
我不想再参与,很礼貌的问阿姨,“我有些累,可以先回房间里休息吗?”
阿姨看了爸爸一样,轻声细语的,“去吧!”
四十分钟左右,送走了客人,外面安静了下来。我倚坐在床上,捧着那本《百年孤独》,看得昏昏欲睡。又熬了一会儿,关了灯,彻底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床头柜上的闹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我一下一下的跟着它数数,心里还在想着,这次要把这个闹钟带走。
门被轻轻的打开了。门口的人只是站在门口,停顿了好一会儿,脚步才朝着我床的位置走来。
“你睡了吗?”如果不是听到阿姨的声音,我以为是燕冬的可能性更大。
“没有。”即使我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但是听到声音我还是陡然清醒,连声音都是十足的清醒。
“明天我们要出去玩几天。”阿姨说。
“嗯,祝你们旅途愉快。”我话里面什么情绪也没有。虽然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又松了一口气。
“那两万块钱你爸爸知道了,这里还有两万,也是给你的。”两叠崭新的钱被她放在了床头柜上,我都没有听到声音。
我没有再问,什么话也没说,虽然我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不清楚就可以想象还有很多种可能,比如也许只要我不回家,他们每个学期都会给我两万,或者一年给两万?那也够我用了,最差的是用这两万块钱彻底打发我。但是每一种情况都不是太差,有总比没有的好,目前来说,困境还算好。
阿姨走后,我想起我还没有吃药,起来去外面倒了一杯热水喝了满满一杯,然后吃了最后几片药丸。我还去刷了牙,之后才重新去睡觉。洗了干干净净的澡,又吃了一顿饱饱的晚餐,还多了两万块钱,再次躺在床上我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得我一起来外面安静的心里发虚。我在家里走了一圈,家里没有人,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不清楚阿姨口中的出去玩几天到底是几天,爸爸平时工作很忙,春节也正是应酬最多的时候,所以我怕他们兴许三四天就会回来。到时候看到我还呆在家里,大家心里都不会开心,所以我只在家里两天,大年初三我又拎了一个箱子,把最后能带走的东西又都塞到了箱子里。
一出了小区的大门,我拎着箱子,没有目的地,不知道该去哪里。不过我还是硬着头皮走了,无论去哪里,这里都不再是我该呆的地方。
一开始的那两万我一直是用现金的,不过我也没用多少,还有之后得到的。主要还是梅瑞林给我的,除了第一次的一千,后来的五次他都给了我两百,这样我很快就赚了两千。虽然他给我钱的时候我有些寒心,毕竟我是很喜欢他的,甘愿献身,但是能有钱我也很开心。平时我有机会也是蹭吃蹭喝,而且对自己也很节省,当初以为就这么多,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出路。
我数了数钱,已经超过了两万。加上现在的两万,身上的钱太多了。这就是我的身家性命,就算我再怎么的小心谨慎也怕万一。
所以想想,我还是去银行把钱存了起来。我还是未成年,虽然有身份证,但是也怕有什么其他事宜,我再回家拿就麻烦了。所以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还找出了户口本,我怕复印件没那么管用,直接把原件带走了。爸爸那么神通广大,重新办一个应该易如反掌,大不了过来找我,再给我两巴掌。他们那么厌恶我的存在,可是户口本上的四口人是我无法消失的最大事实。
只是存了钱,爸爸就会有办法查到我到底有多少钱了,他如果发现我过的很好,会不会就不再给我钱了?
我存了四万,这是他给我的钱的总数。就算爸爸哪天查到,会不会以为,他给我的钱我一分没动?这算不算是一种傲气或者是弱小的报复?
我在学校附近的地方找了一家小旅馆,大过年的,小旅馆没什么人。我一脸天真的,又可怜兮兮的,向老板娘出示了我家的户口本我的身份证以及学生证。怕她不信,我还特别乖特别真诚的把我的成绩报告单和寒假作业本拿给她看了。
老板娘问我为什么大过年的不在家里呆着,我也只好随口编瞎话,青春叛逆期,不过就是和家里人吵架。家庭地址表明我家境不俗,看我穿着也人模人样的,成绩单的分数也表明我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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