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与求(1/2)
和期心如明镜。
在秘宝堂呆了五年,于她而言,长教习戚策琰既是上级,也像师父。不过这位师父很不和蔼可亲,脾气差还喜欢刁难人。可凭她的聪明才智,至今还未有过马失前蹄、阴沟翻船之事。
路都铺好了,她只消打马看花就够了。
“莫岩不是不想让我进侯府,是不想让我和春儿进侯府。”和期见戚策琰的杯子空了,忙不迭从面前一排杯子中挑出一杯最热的,恭敬地推了过去。
戚策琰颔首:“接着说。”
“莫岩知道我们是三皇子派来的人,所以他肯定读过荐信。我们一行四人,而我打扮的也不像下人,所以这人也知道信里说的‘和期’就是我,他是有意将我错认为侍女的。”
和期像是渴了,自己也挑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继续说道:“莫岩用‘侯妃不让闲杂人等进府’作背景,但真论起来,我、戚福、春儿都算闲人,为何他只相中了戚福、却不让我和春儿进去呢?”
她拿起茶杯的瓷盖,轻轻敲击着杯沿,发出一些叮叮咚咚的声音。“后来他被你拆穿,想将自己的意图伪装成‘不许下人进府’,可这又和先前放戚福进府矛盾了。”
提起莫岩,自然想到了那赶客的行径。和期眼珠骨碌碌一转,决定小小地暗讽一下:“要说不受欢迎,长教习和我不是五十笑百嘛。”
侯府自己都将女子藏起来,拦着外头的不让进也合乎情理。但莫岩为了此事甚至不惜得罪和期这个“皇子特使”和小北境侯,其抱掩的秘密应该甚为巨大,可现在还不得而知。她想。
“他是为了什么呢?”戚策琰似有神通,读出了她内心所想,哪壶不开提哪壶。
和期有些拿不准:“为了安胎?”
但安胎用得着避忌女子?
她一向嘴比脑子快,说完后大脑才开始运转,将线索摘出,一条条码齐,而后在机杼上编织:男性后裔、侯妃有女、安胎怪屋……她本就聪明,一块纹理清晰的云锦很快就被织好了。可它展现出的图案却让她犹疑了。
寻思了半天,和期开口问道:“长教习,你在堂屋看到的那些画,上面可有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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