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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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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床幔,他俩也不打算互相作弄,于是更衣一事成了麻烦。两人商议后,发现了个绝妙的方法。戚策琰与和期先后蒙上前日的黑布条,总算是在领路人进门之前装扮一新了。领路人还是笑眯眯的,瞅见了两人簇新的衣饰,他不走心地恭维了几句后就直接切进了正题。

“一共是两千两银子,只收银票。”他话说得干脆,带着些不容置喙的气势。

木螺粉和春华虽昂贵,可还没到天价的程度。这人恭敬的态度和毫不遮掩的狮子大开口对照鲜明。

按照两人事先商定的策略,和期当着那汉子的面,故意将小侯妃送的首饰匣子大敞。她先哗啦啦地拨开上面堆着的首饰,而后从最底下豪放地抽了几张银票,数出两张来,用手指夹了,满不在乎地递给那汉子。

可那汉子对和期的“摆阔”无动于衷,只顾按照自己的步调往下行进:

“再请两位把先前收到的狐狸交给小的,然后二位就能离开了。”他催促道。

猜对了,那狐狸的确是信物一类的东西。和期败下阵来后,戚策琰傲怒道:“你们拿这些破东西糊弄完和顺楼的贵客,就打发走了?”他在“和顺楼”三个字压上了重石。

但汉子置若罔闻,他微驼了背,含笑解释道:“贵人不用担心,只要每一步都按‘仪式’走,还没有不起效的。”这套毫无说服力的辞令讲完,引路人又热络地关切道:“贵人莫不是丢了那纸?我这还有。”之后不待两人回答,他就从袖中掏出一块折好的纸方,双手递了过来。

训练有素,有备而来。

折戟两次,戚策琰知道即便他们用尽浑身解数,想证明自己是条“大鱼”,在这铜墙铁壁面前也是于事无补。事已至此,只得先离开此地再另作筹谋。想通后,戚策琰朝和期使了个眼色,后者得令,解开包裹,从里面拿出狐狸掷给那汉子。

大概见戚策琰神情冷峻,引路人觉得保不齐他是在撺弄和期拿石偶砸他,便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等石偶掉在了地上,这才笑呵呵地弯腰去拾。

“请两位准备一下,我去叫人备车马。”汉子起身,从袖中取出两条黑布放在桌上。要“准备”什么,可以说是不言而喻了。

汉子躬身行了个礼,将石偶揣进了袖口,打算转身离开。就在这当口,不知怎的,他动作一滞,脸上显出困惑,又将石偶拿在了手里,反复验看了起来。

“怎的?”

不待汉子张口,戚策琰先发制人。他目光犀利,将引路人的反常之举尽收眼底。

“贵人,”汉子抬眼望向戚策琰,看上去十分犹疑,“这石雕……你们是不是弄掉了什么物件?”他拿捏着词句讲完,声音里竟多了三分警惕。

尽管故意用“物件”含糊了过去,戚策琰猜想他就是在讲那梅花白绸。可那白绸已经被和顺楼的人拿走了,面前这人现今又对他们起了提防之心,即便是据实已告,他也未见会信。

紧张和怀疑的情绪陡然升高,空气瞬间紧绷起来,连和期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感受到了,她悄悄站到戚策琰身边,轻拽了下他的衣袖,似是敦促他赶紧拿出对策。

看他俩不应声,汉子面上虽然还维持着神仙刻像似的假笑,但和气恭顺的金粉已然剥落,逐渐显露出阴狠的墨黑底色来。

“贵人,可否容许小的问问,这狐狸你们是从哪得的?”他这明是询问,实是逼问,已然将面前这对男女当成疑犯了。

从福神庙算命先生处得的。

戚策琰本能回答,但如今看来,和顺楼那人拿白绸的意图虽未明,但那绸布却是应该老老实实呆在狐狸身上的。或许和顺楼那伙人老谋深算,一早就看破他俩并非“贵子方”的客人,却故意不戳穿,而是将他们送入虎狼窝,请同伙代为处置。被他们首肯的答案,怎知不是另一个陷阱?

“相公!”旁边的和期突然聚起哭腔,将紧迫的氛围砸了个稀碎,“都是我不好……”她呜呜嘤嘤。

戚策琰与引路人皆是一愣。

虽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戚策琰还是接住了她抛来的戏码,变身为“赵满贵”配合地发怒:“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都是我不好,你让我去取那石偶时……我以为、以为那绸子只是用来包它的,是没用的玩意,就撕了丢掉了……”和期真掉了几滴泪,但和她那嚎啕的样子比起来,还是雷声大雨点小。“我总是这么糊里糊涂的,真是没用!又给相公添、添麻烦了!”

听见“绸子”两个字,引路人狠绝的表情和缓了不少,马上追问道:“女贵人,可还记得那绸布是什么式样么?上面有几朵梅花?”

可和期一副要哭得止不住的样子,只以袖掩面,并不答话。

她躲在袖后偷偷给戚策琰使眼色。

戚策琰了然,知道这马虎精定是忘了白绸上到底有几朵梅花了。他叹气假作心软,将她拉进怀里,低头附于她耳畔,用几不可闻的气声说了个“五”字。为掩人耳目,他又假充不耐烦,抓住她的肩膀厉声呵斥道:“不许哭!赶紧说话!”

“白绸、绸,上有梅花五朵。”和期这才止住了哭泣,小声答道。

戚策琰松开和期,无奈地朝引路人一拱手:“我家这小妇人平日就糊涂得紧,让大哥误会了。”

汉子的面庞由晦暗转为晴朗,戚策琰松了口气,知道他们转危为安了。

引路人笑眯眯地摆手,道:“贵人折煞小的了,刚听您二位说,是从和顺楼来的?”

“是。”听到他这个节骨眼上主动提起和顺楼,戚策琰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那就没错了,小的也觉得奇怪呢,看二位如此贵气逼人,怎么能是买药粉那些穷鬼呢?定是门口那些管事的犯了懒,没看到绸子,就打马虎眼过去了。”

汉子笑道:“两位贵人运气也好,‘散福’恰好就在明日。您可知道?最早来的人已经在这等了小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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