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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学(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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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份万金“神药”售罄后,还不算完。那红衣老汉又抛出了个宝贝,引起了打算散场的众人的兴趣。红衣老汉说,他们这还有另一种“贵子方”。这“次等贵子方”价格便宜,只要五十万两银子,且不限量,交钱可得。

红衣老汉费了一番唇舌,将这种“贵子方”吹得天花乱坠,说是此药的效力和先前那种贵的无甚差别,只是这便宜货从各方面都要麻烦些:夫妻二人得在这暗无天日宅院住上整整一年,还要每日都得服从安排、在“贵子方”的“先生”的监看下,按照一定的规程服药,“贵子方”管这叫“进学”。不止麻烦,红衣老汉还含蓄地表明,“进学”时,他们还得吃些苦头。

这骗局煞费苦心,还花样繁多,叫人目不暇接。想着只要能留下就能从长计议,戚策琰临时改了主意,不再当出头鸟,而是退而求其次,成为了这第三种“贵子方”的买主。

但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他与和期断不能在这鬼地方耗上一整年时间。然而一切尚不明朗,还是暂且静观其变为好。

和期一开始就对那万金“贵子方”势在必得,甚至不惜得罪戚策琰,可在后者同穆好提完要求后,她便不做声了。不过,在听红衣老汉说药钱和杂费等一年后再结清时,她又捶胸顿足、长吁短叹起来。

鉴于她刚冒死逆着毛呼噜了一顿,她这脾气不好的长教习正是脸臭炸毛的日子。和期再怎么心有不甘,也不敢明说,只敢暗戳戳地进行。

“我们本不用这么早就起来的……这么困顿,进什么学……”

“贵子方”的节奏讲求紧锣密鼓。“散福”仪式结束、他们入住半山腰房间的晚上,就有人来告知,说第二天就要开始“进学”了,还必须早起。

和期是个赖床鬼。她被送饭食和水进来的小丫鬟吵醒后,人虽起了,却还留了一半魂魄在周公那里。和期飘飘忽忽地洗漱完毕,如傀儡般垂头耷脑地挨坐在桌边,只觉脑袋发懵,眼皮奇重,只剩嘴巴还能动弹动弹。不过,她说的话,也恰巧是她长教习不爱听的。

戚策琰择席,又怕那送饭的丫鬟突然闯进来,看见他睡在地上起疑心,便早早起了。听到这句话,已经收拾停当的戚策琰皱起眉头,一转头,就瞧见和期的颓萎德行,冷声道:“要是觉得床铺不好睡,你去睡地板。”

“属下知错了……”

和期喃喃道。她还是半梦半醒,但是脑袋里趋利避害的那根琵琶弦忽然振了一下。和期慢吞吞地抬起胳膊,去拿筷子。

“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明日也吃不完。”戚策琰立在门口,冷言冷语地嘲讽。他见和期还是慢悠悠的,毫无悔改之意,又换了个命令的口吻:“你快些吃完,将仪容打理打理,蓬头垢面的,怎么出门?”

和期犹如梦游,用没拿包子的右手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木然道:“就这样……吧,反正这地方也没……人……看。”她边说边捂住一个大哈欠。

半梦半醒和醉酒的后果相似,都容易吐露真心话。和期在皇子府时就不注重打扮,但也难怪,她在她那个小院子里又是做木匠又是做铁匠的,甚至还开荒出了一小片耕地,成天都是灰扑扑的,没法像个闺秀那样干净漂亮。

“你这样不像小侯妃,倒像个乞丐。”戚策琰冷不丁甩了个暗器过去。

他无意中抓住了她的痛脚。和期发现自己总是没法适应这个称谓。之后“小侯妃”三个字不知为何总是回响在耳畔,犹如夺命符,激得她清醒了三分,明显加快了喝粥和啃包子的动作。等到和期坐在铜镜前急吼吼将发髻重新梳理规整、在首饰匣子翻找簪花时才如梦方醒,疑惑道:“穆好不是不用‘进学’吗?那谁会认得出你?”

没人认得出戚策琰,自然没人会叫她“小侯妃”。

小北境侯戚策琰老神在在,并不搭理她。

“进学”在“从善堂”。

像先前“看病”一样,“进学”也是男女分开的,甚至连屋子都差不多,空旷而简陋,还摆着几条长凳。戚策琰到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个人落座了,都是些昨日见过的熟面孔。

那些吹拉弹唱的漂亮女子还在,人数不减反增。戚策琰目不斜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女子的衣裙较前日那些更加鲜丽惹眼,还几乎全都是纱料,轻透至半隐半现不说,敞口也更大,异常暴露,叫人不忍直视。

当然,不忍直视的只是少数。在某些男子的眼中,这副图景香~艳撩人,让他别开视线还不如杀了他。

余光里,戚策琰发现,先前在万福楼碰见的黑衣男子就坐前头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昨日落败后,他夫人心有不甘,还是屈就了。黑衣男还是一副愁苦怯懦的样子,他眼神飘忽,似乎是对四周那些香风骤起的地方很有兴趣,但又不敢看。

长凳尽头是个粗陋的圆台,形制同昨日红衣老汉那个差不多。众人对周遭的美景如痴如醉,几乎没人注意到圆台上已经健步走上一男子。男子也身着艳红,顶着已逾不惑的脸孔,精神矍铄,眉眼间喜气洋洋。

横看竖看,这人也没有半分书卷气,倒像个混戏场的。但看他在台子中央气定神闲地立着,又同昨日的主事老汉一样身着扎眼的红衫红裤,十有八~九,这人就是所谓的“先生”了。戚策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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