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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心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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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好奇心倒是很快被满足。片刻后,太后着人来知会她一起去晚上安和宫里的家宴。

这还是朱言打婚后头一回参加如此高规格的家宴。李义、顾蕙茞与米蓉两张金案在主位,她与李翀的酒案和秦衍的分列两侧,身旁则是尉迟容带着李符同坐。

光看这阵仗就知道秦衍地位非同一般。

朱言于整场宴席之上,时不时用余光去瞄秦衍,秦衍数次皆有感觉,却碍于礼数,不朝她看。只与米蓉和李义叙叙家常。

席至中旬,李符提着酒壶,离开自己母妃,去陪秦衍坐着。他有些半分大人的模样,给秦衍斟酒,问他在宫外生活如何,可还习惯,又说到自己功课上的进益和疑惑,要衍哥哥给点参详。

说了是家宴,规矩也不重,李翀小口酌着酒,目光飘着,没有个落处,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朱言的心思虽一半分给了对秦衍的好奇,可女人的直觉却将她另一半注意力带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宫女。在太后身旁伺候,可时不时来瞥李翀。朱言看过去她便避开,可脸颊上却是带着羞涩的痕迹。

宫里想得主子垂青的宫女多不胜数,本也不算什么,可朱言去瞧李翀的样子,却觉得他今日眼角眉梢都蕴着情。

宴毕,李义着人给秦衍安置了地方歇息一晚。李翀回宫路上一声未出。朱言与他同乘一辇,见他的脸色与方才晚宴时大不同。

李翀踏入东宫便要朝书房去,朱言终于忍不住开口,“殿下若有意纳侧妃,臣妾愿为殿下去安排。”

李翀有些不可思议地回头,朱言拉着他的袖子说,“不能得你喜爱是我没本事。殿下有喜欢的人,身为妻子怎能不细心留意着。”

李翀好笑道,“我喜欢谁?”

“太后身边的那宫女,瞧着姿容上佳。”朱言道。

她一说,李翀想起来那叫芷兰的姑娘,的确和他算有交情,恍然地“哦”了一声。

朱言以为猜对,“毕竟是太后的人。殿下要开口总是不便,这事交给臣妾去办。”

她是想尽办法讨好,按着自己性子显得顺从,只为扭转李翀对自己的印象。

李翀将她从头发看到脚趾,最后眉尖轻一挑。

他挥手把伺候的人都遣下去,对朱言道,“朱家是一府武门。我选你,是因为觉得武人出身心思简单。”

他话到此即止,又是去了书房。

当年顾蕙茞得李义信任,也用了许久,而李翀的疑虑之多,更甚他父皇。

夜近全黑。李翀的背影很快不见,朱言满面委屈地在院中站着,觉得自己的前途和这夜色融为一体。

那次家宴后再见,是两个月后李义寿辰。这是北征大战后的首个千秋之节。从前也有臣子奏请要大贺千秋,被李义以国耻未雪骂回去,这些年压根没人敢提。

总算赢了痛快一场大仗,私下臣子这一年明显觉得李义没那么难伺候了,才敢把马屁拍到明面上,礼部尚书奏请要为李义大办。

顾士卿、林如松几位重臣也上奏,意思是借着为皇上贺寿让民间也庆一庆,扬一扬国威。

李义连着看了十来份诚意很足的马屁,一笑,复“看着办”,算是准了。

寿辰那日先是祭天,祭祖,而后大赦天下。傍晚开始,在宫中大宴群臣。

秦衍那日原本需和荆无悔当值,他原本从不请事假,可思量再三,不愿错过李义的寿辰,于是寻人替自己的班。

新人们本就劳累,通常都是连着多日执勤,很少有人愿意和人换班,再加上李义寿辰期间,京城守卫要求森严,出了一点岔子没人担的起,因此没排上那日轮值的本就觉得得了便宜,秦衍一连问了十数人,也没人愿意和他换。

到时辰,赶不上入宫去为李义贺寿,秦衍心中焦急,便在此刻,上回那带着十来人质问他的黝黑青年撞上了他。

秦衍匆忙避开,一抬头,江鸣冲他道,“听闻你四处找人换班。想必是有急事,我今日无事,特来替你。你快走吧。”

秦衍一顿,未料是他。

想和他详细聊一聊,但见着卫所中日晷,来不及细说。他朝江鸣道了声谢,来不及多说,立即跑回住处更衣。

两个时辰后,他赶入宫。

宫墙之下,有车辇一直候着,秦衍下了马,那车便驶到了他眼前,李翀从里头探出头来,递手给他,“上车。等你许久了。”

秦衍就着他的力跳上去,“今日父皇寿辰,你还能得闲出来?”

李翀点着身侧的一叠公文,“宫里热闹着,我也一样要办公。我想你今日无论如何也会来,一早就在这等着,熟知你这样晚。再迟一刻,我也不敢再等了。”

秦衍道,“好不容易才有个愿意与我换班的。”

李翀笑道,“你怎么人缘这样不好?是人善被人欺呀。”

“今日陛下贺寿,整个京城防卫比往日更严,一点岔子不能有,自然是没人愿意换今日的班。”秦衍赶得匆忙,额上有汗,加之已是当了半日的班,脸上明显有疲累。

车辇朝宫禁去,很快便要到内廷,李翀递给他一块帕子,“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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