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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手活脚(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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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袁净初端了盆热水进来了。她心悬狐晏伤口,坐到床沿,想也没想伸手就去解他衣衫。指端方碰到他身子,猛然惊觉,慌忙拿开手指,脸如霞烧。她站起身子,背对床褥,道:“洛儿,你脱……脱了公子上身衣衫,再用衫子盖住他身子,只把右肩露出来。”说话间,她脸上愈发滚烫。

袁达洛不情不愿地照做,上身外衫尽退,露出了金丝肚兜。袁达洛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十分不屑道:“这草包公子果然是个绣花枕头,都多大个人了,还穿了件火红的肚兜。”袁净初心中一动,顾不了许多了,转过身瞧去,果见狐晏穿着件肚兜。那肚兜打眼一瞧,就知道是女子的贴身小衣,绵软精巧,中央用金线,绣了只小巧金凤凰。

袁净初心里一沉,暗想:“我还道他有情有义,没料到竟是个登徒子。一面招惹其他女子,穿他人肚兜,一面又来……”念及自己竟对此人芳心暗许,浑身一凉,“罢了,这人救我脱困,待他养好伤势,便对他下逐客令。”心烦意乱地拧干巾帕,复又坐到了床边,给狐晏拭伤口。她面儿上冷冷的,再也没有先前的旖旎心思。

袁净初心中烦躁,手上动作亦不复先时的柔缓。少不得拭疼了伤口,弄得狐晏昏沉之际冷汗淋漓,他双眸紧闭,眉头拧作一团,不时无力地浅哼,显然痛楚难当。袁净初忽然想到:“这人伤成这般模样,在乔府之时却硬是一声没哼,自是怕他人发觉了行迹,玷污了我的清誉。”心中一酸,眉端指间,稍稍柔和了些。擦拭之后,袁净初又按耐住烦躁,将他伤口包扎妥当。

袁净初瞧着狐晏,心里五味杂陈。他,真是个登徒子么?若说是,他大可就着乔安怀颠倒是非之言,顺水推舟,辱我清白,又怎会苦苦替我遮掩!若说不是,他穿着的火红肚兜,却又是铁证。爹在男女之事上,多有不检点之处。从前娘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下世时,犹带着满腹苦楚。我万万不可重蹈了娘的覆辙。可是,可是……

袁达洛冷不丁说道:“你可别对这个草包公子动心,他恣意穿着女子小衣,可见轻薄惯了!你们姑娘家,最喜以貌取人。你可别瞧他人模狗样,就叫他骗了去。”袁净初心间一乱,冲口道:“你哪儿来那么多话!”转过头看着袁达洛,站起了身子,“好生看着他,我去云凌峰采些草药。”言未毕人已出了卧房,自正屋拿了竹篓镰刀,出门去了。

云凌峰在石屋往北,大约四五里处。因请不起大夫,爹与洛儿偶有小恙时,袁净初便来此处,采摘草药,权且施用。袁净初从乔府驾出的那辆马车上,解开马儿,骑之赶到了云凌峰。她翻身下马,行至密林深处,一边细细辨认药草,一边或摘或割,放入篓里。

不一时,到了一条卵石铺底的小溪前。袁净初忽望见,溪对面的峭壁上,两枝紫色的碎叶花苞,迎风摇曳。袁净初欢声叫道:“半枝莲!”放下竹篓镰刀,坐到溪边一块青石上,脱起鞋袜。方脱了左脚,袁净初还过味儿来,俏脸一冷,道:“半枝莲治外伤,最是管用。那个登徒子,合该多受些罪,怎能给他用?”欲把左脚鞋袜再穿上,又觉哪里不对,隐然间,她好似觉得非得找出个理由说服自己。转念想了想,又道,“不对,给他用了半枝莲,他好得快些,我就能早些下逐客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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