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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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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高个女孩半丝不恼, 笑着回道:“最受不了你们汉话酸乎乎的味儿, 我当是谁,原来是昭媛新金钗, 沉鱼落雁的史四姑娘。”

两人即刻找对了味儿,笑嘻嘻聊起来。

“你听谁说的胡话,什么金钗银钗?”史君媱问道。

“自是男学部传出来的, 我哥哥是男学部留级生,什么他都知晓。他说, 男学部说你, 第一眼看了真真绝色佳人,赛马场看了汗毛倒竖, 看了跳舞之后, 又可堪怜爱了。你说你能不成新金钗吗?”

“呸,真真粗鄙,怜爱都说出口。”

“这有什么,在我们那,摔跤大会上男子就直接冲你吹口哨唱歌了, 有啥好害臊的。”

史君嬿忍不住:“男学部不是咱们大成朝的精英么, 如何说得这样的混话, 真真辱没我妹妹。我妹妹清清白白个人儿……”

未及她讲完那些纲常伦德, 辛赛罕忍不住插嘴:“行了行了……我听了这样的话就起鸡皮疙瘩, 怎么就不清白了。我们那的女子, 好好的长大, 好好的嫁人。就算夫君死了, 改嫁也没什么了不起。君媱一个女学生,自然清清白白。便是嫁人了,再嫁了,亦清白得不得了……”

“你……”史君嬿涨红了脸,“你敢咒我妹妹死夫君再嫁,你、你、你是何居心?”

史君媱哭笑不得,这个问题自然是古代女权的分水岭了,开明些的朝代还好,越到后面,女子身上的枷锁越重。辛赛罕姐姐真是个妙人儿,忙搂了两人边走边说,“我的两位好姐姐,我呢,自是清清白白,便是当了那个啥金钗,也是小葱一样清白。不过,我认为,赛罕姐姐说得对,便是再嫁,亦清白得很。再嫁怎么了,一个男人死了,自是要伤心,可人生还长,每一日都一般重要啊。这个,只要心态好……”

一角藏青的衣衽飘然于眼前,隐隐飘来凛然的寒气。史君媱嗓子干了干,“嗯,瑜哥哥好,怎的你也来了昭媛书院?祁老大人特批?”她心虚个什么劲儿?

而祁瑜的青隽的眼眶隐隐透出黑气,竟不似平日那般温润舒展,他警惕的睨了被史君媱搂着的辛赛罕一眼,沉声道:“你过来。”

得,直男癌一天得犯病十回。

君媱小步跟着祁瑜,唯恐周围射来杀人的目光,比如高仪县主那样的。祁瑜住在她家几日,她便一副要宰了她的模样,如若知道……万万不可啊。可这中二直男,如何哄得好?

君媱声音糯糯,嘟囔道:“瑜哥哥,我今天刚到书院,可不敢不守规矩。让元夫子知道了,可不得了。咦,你没见她凶的。你这是要我去哪……”

袖口下的手突然被攥住,什么情况,开学第一天哎,被祁瑜带着闪身进了一道门,门随即狠狠关上。

昭媛书院还有这般隐蔽的地方?竟是一间空旷幽暗的大殿。

数不清的檀木大书架从门口一直延伸至瞧不清的远处,满满当当摆满了竹简与装着古籍的木箱,窗上垂着厚实的竹卷帘,仅缝隙间透进矇昧的光来。不用猜,这便是祖母说过的,昭媛书院的宝库——昭媛了。

“瑜哥哥,这可是昭媛?”史君媱沿着长长的书架走了过去,这得有多少珍本、孤本啊?

祁瑜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眼中有火忽明忽灭,哑声道:“正是昭媛。”

史君媱走在前面,莫名有些紧张,后面那位这几月未见,个头长高了半头不止,气势亦长了许多,回头一看,那高大的黑影正循着两人高的两排大书架中间的窄道压来。

“听说还有古易书《归藏》残本呢?你见过吗?”没有路了,身后已是墙。

“不曾见过。”祁瑜似笑非笑,似怒未怒。

“哦。瑜哥哥,我们训话之后有小半个时辰可以熟悉昭媛书院,之后便要跟着夫子上课了,我这就去熟悉熟悉书院。我看过了,你也回罢。”

“我不是正带你熟悉了么?这里是昭媛书院的没错,可不是人人进得来的那几间,而是终年上锁的藏,专藏上古珍本,除了我祖父与元夫子,旁人一个也进不来。如何?”

史君媱哑然,这老头为着孙子公然以权谋私,竟给了他这一间藏的钥匙?那岂不是如同密室一般的存在?

“嗯,这边我看过了,甚好,甚好。那我回了。”

却被那道黑影莫名挡住了去路,叫她想起那日阮宅风院里狠巴巴的傅昆,她屡次三番与这些公子们单独一室,还这般距离。更何况,那日傅昆那厮竟在她腰间摸索了半晌,按照大成朝的规矩,她早就不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了,就同高仪县主说的祖母一般,想罢,面颊上火辣辣的疼,打脸啊。

“慢着,你倒同我说说,你打算如何再嫁,如何清清白白,如何心态好?”

打岔失败,还好光线幽暗,祁瑜无法发现她此刻涨红的猪肝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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