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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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孟没想到自己现在会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打字和苏雪说这些。

但是他说完以后，觉得很痛快。

苏孟把他和顾与清的故事经过了一点编排，当然，顾与清在苏孟的改编里当然得是个女的。这么一说起来味道好像有点变了，就像他在说别人的故事，不过说到有些细节的时候，他还是会动情。

比如，苏雪说：我觉得她好可爱啊。

苏孟竟然很有种冲动想说：谢谢。

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于是就只能说：都过去了。

不过苏雪听完了他的故事以后，她再也无法夸顾与清可爱了。

她义愤填膺，原话是：“我生气的不行。”

“怎么会有这种人呢。”她说：“不管什么事，都不能不交代一声就走啊！”

“天啊。我真的难以想象。这真的太可怕了。”苏雪继续强调。

苏孟明明当时也是同样的感觉，可他差点想说声：还好吧……

苏雪接着说：“不行。这样的人，我要收回刚说她可爱这个评价。”

“……”苏孟无语了。

苏雪说：“一点都不可爱。简直自私透了。你也别再想着她了。好女孩多的是呢！”

苏孟微笑：“比如你吗？”

苏雪说：“我也不算是特别特别优秀的人。不过我比她是真的好多了。”

“声明。我不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说的。”苏雪气鼓鼓的。

苏孟大乐：“你喜欢我啊？”

“啊……”苏雪长久地沉默了。

打字聊天不过瘾，两人直接约出来当面剖析。

那天晚上，苏孟对苏雪袒露了一部分自己，苏雪也坦然接受。

苏雪觉得苏孟比以前更真实了，她之前认为苏孟特别淡定自信，现在发现他还挺傻的。

苏雪的一个傻字，让苏孟心情郁结的沉重稍微缓和了点。

两人的情感看上去好像往前推进了一步，不过离一开始的心动又有点远了。

过年后，苏孟继续上班。

一切平静如常，难缠的客户，刁钻的客户，变态的客户；烦不完的工作，加不完的班……

一次开会又开到深夜，苏孟走出银行那栋大楼，他仰望清风明月。

春天悄然来临，他想起那时候顾与清刚来银行上班，就在这座喷水池前，他还试图调戏他，让他弥补弥补自己这两年的心碎。

他妈的。苏孟突然有种感觉：自己是真的放下顾与清了。

过了三月，苏孟不知道怎么忽然得了皮炎，浑身长红包。医生说和压力大也有关，苏孟自问自己工作足够兢兢业业，自从上次他落选优秀客户经理以来就格外卖命，没想到他的霉运竟然还绵延到了年后，不过明目张胆地放假没人不喜欢，他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在家休养，红疹第三天就退了。可这段时间正好苏雪去外地出差了，于是本来大可以拿来约会的好时光结果就变成了苏孟一个人宅在家。

两人还没确定关系，有点像恋人又有点像朋友，没人往前主动再挪一步。

“你来干嘛？”

门铃响了，苏孟打开门，见到顾与清站在门口的时候，他不禁一愣。

他和顾与清起码有一个月没见过面了，这次再见到，苏孟觉得自己的反应相当淡。

“哦……那天我碰见科长，他说你病了，问我来没来看你，说你对我很关心，我作为你以前下属，应该来看你……”他费力地组织好自己的言辞，感觉好像来看苏孟是被人强迫似的。

“……”苏孟说：“谢了。”

两人沉默地站在门口，一个好像正准备逃走，一个站在门口强势地不让人进门。

“那我……”顾与清迟疑着。

苏孟注意到他已经把眼镜换掉了，他有点奇怪的感觉：就像是个小虫子，又在咬他的心脏。

本来旧的东西惹他注意就算了，现在新的又来惹他注意。

他顾与清人看着挺弱，可怎么就这么会来事呢？

当然了。苏孟也知道：这是我在自作多情。

苏孟憋住没问他换眼镜的事，小事而已，他连自己都换了，苏孟控制不住在心里毒舌：有什么不能换的。

顾与清不知道苏孟在想什么，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件事没做。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交给苏孟：“这个给你的。”

“……”苏孟有点措手不及：“这是干嘛？”

“红包。看病人不都得带红包吗？你拿着吧。我走了。”

顾与清马上就想塞到苏孟怀里，也不知道他是想继续惹苏孟不高兴呢还是想快点完成任务跑呢，反正结果就是：

苏孟果然不高兴了。然后顾与清的任务也压根不可能完成。

苏孟冷冷地拽住了顾与清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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