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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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后悔药，可是没什么能阻止人类后悔。

为了那句“你要我接吗”，苏孟差点快呕血了。

他把固定喝酒的搭子--蒋廉叫了出来。蒋廉只是苏孟的小学同学，不过二十年的交情下来，两人一直是最铁的哥们。

苏孟其实并不惯于和别人说自己的情史，可是偶尔也有冲动要一醉方休。今天他和蒋廉又喝的酩酊大醉，两人从酒吧出来，蒋廉费力地把他扛进车里。

实在喝得太多了，打一嗝空气里全是酒味。两个醉汉在车里大眼瞪小眼，干等着蒋夫人前来代驾。

“我｀操，你今天干吗了。”蒋廉按下车窗开关换气，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苏孟侧脸，满是颓废。

风吹着苏孟的头发，苏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不说话。蒋廉是知道苏孟脾气的，他耐着性子再问了一次：“你他妈说不说。老子命都不要了陪你喝。你还装酷呢。”

苏孟头也不转地回答：“顾与清回来了。”

得，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蒋廉干脆也闭上了嘴，默默点燃了烟。

半晌，蒋廉抿了口烟，用过来人的语气，淡淡地问：“哦，他回来了，怎么了？你们说开了吗？”

“说什么。”苏孟看起来很疲倦。

“能说什么？你是不是又纠结上了。”

“我有什么好纠结的。”苏孟皱眉。

“你还不纠结。哈哈。”蒋廉笑，然后识相地闭嘴。

“好。嗯。你不纠结。我纠结。”蒋廉看着他，问：“他告诉你了吗？当年他干嘛走？”

“我没问。”苏孟想了想：“他也没说。”

接着，他的脑子突然不好使了，像个傻`逼似的问蒋廉：“你说我该问吗？”

“废话！”蒋廉怒道：“你是不是傻`逼啊。这傻`逼问题都问的出来。”

苏孟说：“你还是骂我吧。我今天出来就是找骂的。”

“你干啥了？我干啥要骂你？”蒋廉好奇地问。

苏孟烦躁地皱眉，他根本不知怎么开口。末了，他下定决心暂时抛开面子，大胆地自我嘲讽：“我求复合了。”

“哎哟，我｀操。”蒋廉大笑“这是你他妈第几次犯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蒋廉毫无同情地嘲讽：“我说你怎么了。太好笑了你。”

“真的。苏孟。”就在苏孟也觉得无奈的时候，蒋廉正色，双手压在了苏孟的肩膀上。

“就为了这么个人。不值得。”

“为什么？”苏孟竟然很纯情地问。

他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不值得。他回忆起在他和顾与清一开始交往的时候，蒋廉就说：这人啥好的？我看不来。

蒋廉说：“你真是傻的没救了。就这么个能说扔下你就扔下你的人，你还费心想什么为什么呢？”

“告诉你，你就是被这个‘为什么’勾缠住了。赶紧别想这个了。别想了。丢掉过去，拥抱未来。你那天不还和我说过最近有个妹子很不错，非常漂亮吗。”

“哦她。”提到苏雪，苏孟忽然觉得自己对她也没什么兴趣了，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嗯就她。”蒋廉说：“不如我们来说说她吧。”

苏孟抿嘴笑着，很想虐虐蒋廉的样子：“她呀……她是顾与清老同学啊。”

“我日！”蒋廉琢磨着：“看来你和这个姓顾的小子还真是很有缘分啊。”

“是吗？”苏孟倒不是太肯定了，他喝醉了，有些迷茫地望着前方。

一排路灯下映照着的雪，竟然又开始纷纷扬扬了。

“总之，苏孟。”蒋廉说：“你绝对绝对不能再搭理那小子了。知道不？”

虽然不想再管这个深陷泥潭的傻`逼，但蒋廉还是很讲义气的，他知道苏孟有时候很强大，可有时候又和孩子似的也会受伤。

蒋廉心想：你苏孟找什么女人找不到啊。费心在一个屁都生不出来的男人身上有什么意思。你还真当自己是演电视剧呢。搞蓝宇吧你。

苏孟说：“你说……”

“哎，我说。”

苏孟真的是醉了，他今天反复觉得自己特别容易醉，这样醉中的清醒，就更是痛苦。

苏孟说：“你说，他会不会当年有什么不得了的原因，比如。”

“比如。”蒋廉继续打岔。

“你说相声呢。”苏孟撩他一眼。

“这不配合您么。”蒋廉笑着。

苏孟说，觉得自己接下来说的话真的最好明天就忘掉：“比如他得了什么绝症，得去国外治治什么的。”

“他会不会得了白血病啊？”蒋廉张大了嘴巴。

这下，苏孟真的被他逗笑了。

蒋廉的老婆把苏孟送回家，回家路上，苏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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