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2）
顾与清老爸第一个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
“清清，这道菜不是你最爱吃的吗？”指着一盘动也没动过的红烧肉，顾教授问。
“哦……我吃不下。”这么说着，顾与清又夹了一块老爸万年不变的主打菜。
临睡前，顾教授想了想还是跟妻子讨论起儿子最近的举动。
“我觉得清清最近有点奇怪。”
“没有啊。”纪杭对着镜子按摩精华，头都没有转一下。
“真的。我感觉到了。”顾教授认真地点点头，又不放心地继续和妻子强调“他很有可能恋爱了。小纪。你不要太大意。儿子自己不说，你要适当主动关心他。”
“我怎么不关心儿子啦！”
“哎！不是说你不关心！是你要……”
顾教授话还没说完，纪杭放下了手中的化妆棉。
“好啦。”她对着梳妆镜嫣然一笑：“今天晚啦。明天我叫他送我上班，我在路上问问他。”
“好。”
顾教授睡下了，纪杭想起之前在顾与清大学遇到过的那一幕……她悄悄转了个身，背着老公睡了。
第二天一早，早饭都没吃，顾与清匆匆忙忙送母亲上班。
“清清啊，你帮我去买个黑豆豆浆。”
路过一家早餐店门口，纪杭突然开口。
“好。”
顾与清下车后，纪杭立刻从包里翻出顾与清的手机，他一向不设密码，纪杭轻易看到了短信和通讯记录，稍微扫了一遍，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纪杭又等了一会儿，顾与清带着豆浆回来了。车再次发动，纪杭含着吸管，偷偷观察顾与清的脸色。
儿子脸色苍白，缺乏血色，眼底下的淤青分外明显，似乎是有段时间没好好睡觉了……
“清清，我听说你们行里有个同事出车祸了啊。”纪杭若无其事地开口。
“……”车子稍微颠簸了一下，顾与清迟钝地回答：“哦……妈你听谁说的啊。”
“哦，我也忘了。”纪杭又问“你认识出车祸的人吗？”
“嗯”顾与清无意说太多，见纪杭还盯着自己，他顿了顿：“是我以前的大学校友，也是我刚进行里的领导。”
“哎哟，真可惜。年纪轻轻的，他没事吧？”纪杭惋惜地说。
“没事。妈，你今天眉毛好像一边高一边低。”顾与清瞥了一眼老妈完美无瑕的妆面。
纪杭一听赶紧盯着镜子仔细检查，迅速被转移了话题。
到了单位纪杭没有立刻下车，她若有所思地盯着顾与清“清清，我觉得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和爸爸妈妈商量，一个人憋在心里的话，爸爸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帮你。”纪杭斟酌着说完，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一向认为很多事只有你自己能处理，而且只有靠自己处理，才真的是你自己的决定，你才会成长……”
“妈。”顾与清有些啼笑皆非：“你在说什么啦？我没事啊。”
“好吧”纪杭轻叹了口气“对了，我过几天想去台湾玩一趟，你要不要请个假陪老妈一起去啊。你爸有事。我一个人去他又不放心……”
“怎么忽然想到去台湾啊”之前都没听过老妈有旅游计划。
“旅游这种事，当然是说走就走啦！”
纪杭下了车，顾与清好笑地看着她的背影。刚才，有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老妈已经知道他和苏孟的事情了，可是……怎么可能呢？以老妈的性格，那还不直接鸡飞狗跳啊？
有人陪妻子去旅游，顾爸爸举双手赞成，又给了顾与清一张卡让他使劲刷。顾与清心里发笑收下，没告诉糊涂老爸那张卡在台湾根本不能刷。
小时候顾与清和爷爷奶奶去过一次台湾，童年的记忆早已模糊，唯一印象就是热。这次再到桃园机场时，热度仍然没变。可能这二十年来大陆发展实在太快，现在的台北看起来少了点记忆中摩登大都市的感觉。不过身在对岸，顾与清还是能感受到一种身心放松的人文气息。
“台湾有什么好吃的啊？”纪杭一回酒店就开始连WIFI搜索。
“……”顾与清洗完澡走出来看见老妈兴致勃勃哪里都想去的样子，完全是无计划无安排随心所欲，不禁有些有点头大。
“我觉得……”纪杭点着手机屏幕刚要和顾与清提意见，就被无情打断了。
“我有想好这几天的行程，妈你明天就跟着我走吧。”哎。顾与清叹口气，继续擦头发。
“哎呀，连意见都不让提啦。”纪杭佯装抱怨了一句。
顾与清定的第一站是101大楼。
虽然他对那里兴趣不大，但是这次主要陪老妈，顾与清背着相机，就带了个钱包，两手空出来，随时准备给老妈提购物袋。
“儿子，相机重不重。”纪杭体贴了地问了一句。
“不重。”顾与清回答。他准备晚上在101楼上拍台北夜景，不过夜晚来临之前，储存卡里就已经塞了不少老妈的照片。
“呼，好累啊。”纪杭的声音疲倦却带着满足。
顾与清倒是觉得还好，他虽然一路都有些心不在焉，但既然外出旅游，也自觉地不想太多，而且一天下来，他跟在老妈后面不知不觉也买了不少东西，买买买果然是世界上最愉快的事情，不分性别。顾与清原本忧郁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
“哎。你那个车祸的同事真是运气好，之前我单位里有个阿姨的小孩也在高速上出事了。结果连尸体……”
吃晚饭的时候，纪杭不知怎么又提起了苏孟。
“妈……”还在切牛排的顾与清瞪了她一眼。
话题又无形中回到了苏孟身上。
“感觉他好像挺能干的。”顾与清说完，纪杭点头评价道。
顾与清嗯了一声。
“他应该还蛮会赚钱的吧？”纪杭想了想又说，语气非常微妙。
这不关你的事情吧！顾与清的手顿了一下，他有点搞不懂老妈为什么突然八卦苏孟，她该不会打算给他做媒吧？顾与清控制不住顺着联想了一下，不寒而栗。
纪杭抿着红酒，视线停留在顾与清的脸上，脑子里却在回忆苏孟的样子。虽然她只见过他一次，但那时太震惊……苏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顾与清的长相随自己比较秀气，但是优雅的气质很却像他教书的老爸，可性子太闷了也不知道到底像谁……苏孟和清清比起来，看起来有男人味多了。回顾了一下从那时起自己恶补的同性恋知识，纪杭想着想着，不自觉叹了口气。
“你到底在干嘛啊……”顾与清不明所以，但他又不想多问，鬼知道老妈天马行空会问出什么问题，只能埋头继续吃饭。
“哎呀！那边有对GAY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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