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苏湘说了不等他之后，赵钰肉眼可见的失落了下来。

像是落寞的耳朵垂下来的大型犬。

这样的形象带入，可爱到苏湘了，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赵钰柔软的发丝。

即便是失落，他也不能不去打工。

他很穷，他需要钱。

赵钰的母亲赵怀慈得了癌症，前不久刚查出来，晚期。即便赵怀慈对他不好，也养了他许多年，他不能看着这个生了他的女人躺在家里痛苦的等死。

可是住院费很贵，更不要说还有化疗的费用。

家里的存款，赵怀慈的仅有的首饰，能卖的他都卖了，如果没有带苏湘回家，他现在应该已经把房子卖了。

他实在没有钱了，在苏湘来之前，他已经过了两个月一天两顿水配馍，晚上从八点到凌晨两点在‘夜色’洗碗六个小时的日子了。

现在他要养苏湘，不能让苏湘和他之前一样顿顿糊弄，但是每天的打工还是要去的，不然他就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了。

虽然还有一些积蓄，但是那些不能动，那是赵怀慈的治疗费。

两人吃过晚饭赵钰就走了。

苏湘一个人在家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无聊，突然想到自己现在吃人家的住人家家，也算是被人‘包养’了。

想着想着竟笑了出来。

即便十分无聊，苏湘也坚持看完了昨天刚开始追的雷剧。

然后觉得饿了，就去厨房做了夜宵，也给赵钰留了一份温在锅里。

吃完夜宵，洗漱干净就回屋睡了。

凌晨两点半，赵钰回来了，连续洗了六个小时的碗之后疲惫又困倦。

客厅里留了灯，餐桌上正中央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厨房锅里有给你留的夜宵，如果凉了，温一下吃了再睡。’

看着纸条上的字，做了半夜工的疲惫好像一下子消散了，心脏像是被放入了温水中。这是第一次他感觉这个阴暗的房子给了他‘家’的感觉。

赵钰去厨房温了温苏湘留给他的夜宵，是煮的很烂的甜粥。温热的粥喝到胃里，从身到心都暖和了起来，驱走了生活的压力和冬日的严寒带来的凉意。

赵钰想，现在他心中的情绪大概是开心。

学习，散步，打工，夜宵，偶尔两个人还会一起去买菜，这样的日子有一种平淡的幸福，赵钰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像是在梦中，消耗着偷来的幸福。

就这样两个人一起平淡的过了半个多月。

一天早上，赵钰对苏湘说：“今天下午我不在家，要去医院看我妈。”

最后的那个‘妈’字，他吐字很轻。

苏湘点点头“那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晚上会给你留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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