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卖火柴的小姑娘（1/2）

当晚临川日报的记者差点没跑断腿，为了拿到这两天的独家新闻，这位记者基本在市局门口蹲了一整晚。直至天亮这位记者才接到来自市局的温暖。

乔薇笑眯眯地把水递到记者手上，跟拍的摄影师手上拿着肯爷爷的奥尔良鸡翅狼吞虎咽，跟面前捧着水喝的女记者形成了鲜明对比。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注重自己的身材的吗？

乔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可能马上就要出来的小肚子陷入了沉思。

——自己这个周吃了几次泡面，点了几次外卖，不行了不能想了回头就去健身房我不能有小肚子但是我好想休息哦……

“那个……？”女记者拍了拍正在沉思的乔薇，乔薇连忙回神，“怎么了？”

“我是临川日报的记者，对于前两天的女童失踪案，我们可以进去采访吗？”女记者翻出自己的工作牌，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临川日报 吴沁”。

乔薇打着官腔：“抱歉，案件还在审理，暂时不方便对外透露细节，”她想着出来前司岁交代给她的话，斟酌了一下又说，“不过我们在结束后会发警情通信的，请少安毋躁。”

吴沁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失望，不过转瞬即逝，撑着笑脸点头离开。

离开后乔薇还听到那位记者抱怨：“装什么机密啊，现在谁不知道女孩是因为恋/童癖被诱/拐的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乔薇一面推开市局大门一面胡乱想，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完全没有注意到吴沁和她的跟拍摄影师对着她的背影拍了照。

-

审讯室里刘冬扬低着头，面对着往日好友，他沉默不语。

许柏渊被特许进了审讯室，坐在刘冬扬的对面，沉默地敲了敲座位把手，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问吧，”对面的刘冬扬抬起头来，眼神平静，“你们想问什么，我都如实回答。”

他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女儿手刃仇人，而他为了他的妹妹和他的父亲一起做了许多诱拐的事情，甚至最后杀害她们。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但他真的不曾后悔。

就是可惜了那两个孩子，白白死在了自己的手上，给自己妹妹平加罪孽。

许柏渊深吸一口气，问出来的问题却跟常人完全不一样：“你后悔过吗？”

刘冬扬摇头：“我不后悔。”

无论是诱拐也好，杀人也罢，他早就跌落谷底了，哪来什么后不后悔。

“我哪有什么时间去后悔，”他自嘲一笑，“午夜梦回的时候都是我妹妹死亡时候的脸，她在梦中质问我为什么不去送她，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我夜夜惊醒，大汗淋漓地跑到她的房间里，整夜未睡。她的衣服都还在她的房间里，都是当年给她买好了不舍得穿的，现在早就过时了。”刘冬扬瘫坐在审讯椅上，“我跟我妈会不会被判死刑啊？”

许柏渊点头。

他松了口气，放松了下来，解脱般的喃喃：“那就行，我可以去见她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哭包见到会不会骂我。”

刘露小时候特别爱哭，有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她能哭个震天撼地来，一度让刘冬扬受不了想自己没有这个妹妹就好了。

当他真的失去了自己的妹妹之后，那种哭声他都很少听到了。母亲疯疯癫癫，父亲沉默不语，祖父祖母对他的恨意……他不仅一次自责过自己为什么要偷懒，为什么要沉迷于那些游戏。

后来他把所有的游戏机都砸了，变成了寻欢作乐的富二代，游戏再也没有碰过。

现在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甚至期待死亡。

等到了那边，他一定好好对自己的妹妹，绝对不会再让她受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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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的凶杀案也已经确定了凶手，刘淳当场死亡，救护车一路拉进了太平间。

后来院方出示报告时，司岁还是被震惊了。

全身上下刀口十五处，五处程度较深，一刀直接插入心脏的是致命伤……就连刘淳的下/体都被残忍地割了下来。

这真是恨到了极致。

司岁放下手中的报告，长舒一口气。

那天技术组在刘淳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周围邻居围在门口或是惊讶或是害怕的看着他们，嘴里面还在窃窃私语。

“刘老师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可能是恋/童癖呢？”

“对啊，多文雅一人，警察你们搞错了吧？”

“也不一定，万一是个装的呢……他这么多年都没结婚没娃的，谁知道心里是不是个变态。”

“也是啊……”

他头痛的按着太阳穴，小姚拿着一打照片和几件女孩子的衣服跑出来了。

围观的热心邻居立马骂了出来：“我/操！这不是我闺女的裙子吗，我前不久刚给她买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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