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2）

这人实在是狠心。

卫悟咬着唇，郁卒地吃着面前的茶泡饭。味淡米硬，寡然无味，和好吃搭不上半点关系。

闭着眼吃了小半碗权当完成任务了，然后美滋滋地开始吃他的水煮肉片。他在超市里买的辣椒面不好，炒出来的红油不香。不过他很久没这么吃一顿了，平日里工作忙，没时间自己弄着吃，这时候能吃上也就不那么在意味道了。

卫悟收拾碗筷垃圾的时候，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外卖盒子没有拆。怕又是什么饭菜，闷久了不能吃，这才拿到桌上赶忙拆了。牛皮纸包装，里三层外三层包得极好，单严总是这样，花的钱都不在正经的地方，要包装那么好做什么。卫悟不由自主地想道。

不过话虽然那么说了，但他拆起来手下动作不自觉放轻，因为太过小心甚至还多费了些劲。

里面平铺着一层的草莓，像艺术品似的那么精心摆着，每个差不多有鸡蛋那么大。娇艳欲滴，红得漂亮，香味直直地扑鼻而来。

啊。不带这样玩的。

卫悟红着脸想道，心内的欢喜无以复加。

连单严让他吃那样难吃的饭都可以揭过不提了。

因为送了一盒草莓，休息天的时候卫悟主动送上门又让人*了一顿。

他买了一小盒车厘子过去，特地跑到进口超市里买的，那么一小盒特别贵，贵到离谱。咬咬牙，卫悟还是买了。因为那车厘子个大紫黑，和外面普通超市里卖得不一样。

这是一人份，卫悟自己不舍得吃，都是给单严的。他撕了标价，拿到他家时单严也没吃上，他自己倒先被吃了。

前半程他是痛得毫无快感可言，苍白着脸任由单严在他体内冲刺|顶撞。痛狠了是哭都哭不出来，眼泪也没处掉，只大口喘着粗气，和活受罪似的那么硬生生熬着。

之后稍微好点了，***润了些，没那么痛了。卫悟蹭着床单***，也能稍稍缓解痛苦。

不记得被*了多久，卫悟到最后意识都有些模糊了。那时候他低声喘息，嗓子眼里是压都压不住的呻吟，身体被本能支配着，思绪却胡乱地不知飘向了哪儿。

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记得两人初识，那会子单严温柔体贴，说他要是痛了直接说出来，哪里弄痛了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因为单严也会跟着一道心疼的。他不确定自己的力度，有时候下手没轻重，怕唐突了卫悟，因此他放轻动作，极为小心。还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着他，做完了还会帮他擦头发和揉腰揉肩，一整夜下来只是有些难受，哪会像现在这般说什么求饶的话都没有用，嘴唇都咬破了还熬不过去。

卫悟越想越委屈，他手放在两人紧紧贴着的交`|合处，眼里漫着一层水雾，“你这个东西是不是又长大了……”

单严倒吸一口气，**被这么一只漂亮的手柔柔的握住，还说着这种话。他哪里忍得住，于是胯下更为用力，将人的呻吟弄得支离破碎。

做到最后，卫悟脑子昏昏沉沉，身体极为疲倦，直接就睡过去了。

等醒来的时候他后`穴火辣辣地疼，稍微动一下无论牵扯到哪块肌肉都痛得他紧皱着眉头。

卫悟就这么趴着床上，许久还是缓不过来，痛得实在厉害，想让单严帮他翻个身，于是轻轻地唤了他两声。

没有回应。卫悟等了好久也没听见丁点儿的动静，只能靠自己咬着牙撑着手慢慢地侧了个身。

卫悟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莫名有些心慌。

他浑身赤裸，一身的情事痕迹遍布在冷白的肤上，看上去惨兮兮的。

躺了许久，稍微缓了些力气，这才扶着墙慢慢走出去找人。意料之中，整个屋子空无一人。

卫悟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好半晌以后才走到茶几边上，想起来给单严打电话。

电话没打出去，因为他看到了单严发给他的微信。

单严：临时回家一趟，醒了你快点回去。

客厅的灯很亮，卫悟看屏幕时晃了眼，盯着看了好一会才看明白。

他感觉后面难以启齿的那处裂了似的，里面黏黏腻腻的也没清理过。卫悟怕弄脏他的沙发，不敢直接坐下去，站着打字问道：我能住下来吗？

单严的消息回得很快：不行。

卫悟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顿了顿，看了眼时间，半夜十二点，末班车刚开走。

他吸了一下鼻子，写道：没车了。

单严：打车。

衣服被扔在房门口，卫悟又挪着步子极缓极缓地走回原处，找到了他的外套，摸了口袋后回道：那你借我点钱可以吗？

他身上的钱，不够回去打车的。

卫悟身上没穿衣服，这么暴露在空气里瑟缩着，于是回到卧室，抱着被子侧躺着等回信。

等了半个多小时，单严也没有回他。

卫悟实在累了，心想着单严走得这样干脆，他既然不在这里，也就不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的了。

卫悟又睁着眼睛躺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困意袭来，他怕自己抵抗不住诱惑直接睡死过去，忙起来穿衣收拾残局。

他甚至连洗个澡的力气都没了，也不忘把脏了的床上用品团起来放到卧室外面，然后铺床换被子。

走之前，还替他关掉了客厅里的灯。

卫悟是凌晨四点出门的，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一个小时。路上遇到了一家24小时的药店，他后面疼得不正常，于是用着口袋里仅剩的几十块钱买了一只药膏。

店员还拿了消炎药给他，卫悟怕钱不够，只支支吾吾地答道家里有，要那一支就够了。

受到店员明显带有同情的目光，卫悟脸更红了，恨不得是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附近这片富人区发生什么样的事也不奇怪，只是这么漂亮的一个男孩子，穿得还这样单薄，在这个尴尬时间点只身一人来买药，怎么不让人多想。

六点不到，卫悟坐上了公交车。

他等了一整夜，单严也没有回他一个字。

他现在不用借钱了，可还是等着单严来问，然后他再来解释也不迟。可单严都不来问，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想了想，为了不让他担心，还是发了个消息过去：不用了。

然后是一个白团子突然冒出来，挥着手说早上好的动画表情。

单严中午的时候给他回了消息，那时候卫悟还在补觉，自然是没看到。

后面那***，是火热的温柔乡。可要是粗暴点，痛苦也是其他地方所不能及。卫悟后面那处有点裂开了，也不知道涂这个药管不管用，胡乱抹了点就睡去了。睡觉的姿势也很别扭，为了不牵扯到后面的伤口，只能趴着睡。

卫悟醒来已近黄昏，他平常不嗜睡，这次倒罕见地睡了一整天。住的地方没有窗户，要看外面的天色只能开门，卫悟躺着不想动弹，只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钟心里大致地知道时间就行了。

后来看了眼手机，发现单严给他回了消息。点进去一看，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有一笔五位数的转账。

卫悟呆呆地望着手机，这一大笔钱就像几个数字似的显示在屏幕上，没有丝毫的真实感。

真是吓人。

卫悟咽了咽口水，拿被子蒙着头，在黑暗中打字道：不用了，我已经到家了。

单严没回他，卫悟赖了会儿床，又在被窝里刷了好几篇小文章后才起来洗漱洗衣，出门买挂面和白菜。

草草结束晚饭以后卫悟看了眼手机，还是冷清的空白页面，一条消息也没进来。

因为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他就拿着手机玩连连看，到后面越来越难，总算过了一个卡了好几次的困难关卡后，他有些开心地把截图发给单严。

卫悟：厉害吗！

卫悟：[图片]

其实单严也没什么好说的，说要钱，他看到第一时间就转了过去；都一天快过去了，卫悟说他到家了，这也没法回复，说意料之中还是恭喜庆祝。

看到这个截图的时候单严正在和他相亲对象吃饭，闻言一直冷着的脸在收到消息的顷刻间缓和不少。

对面的姑娘仍在喋喋不休，“我虽然有很多人追求，但我都不喜欢他们的，我妈妈一直说我有公主病……”

单严笑容展露，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想了想，写道：厉害了。

卫悟这时候在通下一关了，这是计时的，因此他手指飞快，争分夺秒地玩着。收到消息时他想也不想就切了出去，一看还是夸他的话，心中更是喜悦。

他写道：打了三天（委屈黄豆）

单严失笑，无奈地摇摇头，和他说道：有这个空，不如多看看书。

卫悟把他的文章收藏列表发过去，道：看了的。

单严一愣，尽是些什么‘听说这本书世界上99%的人看了都会流泪’、‘失去丈夫的妻子，和失去妻子的丈夫’、‘让人变得积极的佛学’和‘红烧肉到底有多好吃’的这类微信小文章。

……

这都什么玩意儿。单严理解无能。

他语塞，顿了顿发道：还是去打游戏吧。

单严：连连看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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