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8)
陆瀚辰家里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保姆,姓张,负责做饭和打扫卫生。
陆瀚辰一进家门就让张姨找烫伤药来,没有的话,马上出去买。他一脸火急火燎,把张姨吓了一跳,握着他的胳膊直念阿弥陀佛,说祖宗哦,你又伤到哪儿了?
陆瀚辰没好气地一抬手,指向许谭飞的鼻尖,道:“不是我!是他!爪子烫得都掉皮了,谁疼谁知道!”
许谭飞想在外人面前留个好印象,没还嘴,垂低了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他模样秀气,有意卖可怜时显得极为乖顺,张姨心生恻隐,嘱咐陆瀚辰跟同学好好玩,不许凶人家,转身去找药箱和纱布。
陆瀚辰带着许谭飞往楼上走,边走边向他介绍,这里是起居室,这里是厨房,这里是餐厅,还有个小的家庭影院,新买的音响和沙发,体验感挺不错。
总的来说,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陆瀚辰的卧室很宽敞,迎面一张深色大床,柜子上零零碎碎地摆着些模型手办,电脑桌和电子产品堆在墙角,空出来的地方铺着张又大又厚的羊绒地毯。
许谭飞环视一周,道:“你经常带同学回家吗?”
陆瀚辰踢开脚边的抱枕,走到窗边,将半合的窗帘彻底拉开,道:“我不喜欢带外人回家,你是头一个。”
许谭飞险些脱口而出“那许慕杨呢”,他狠狠咬住舌头,将这个名字,连同这个问题一并咽了下去。
这是张王牌,现在还不到时候。
许谭飞看着他的背影,硬转了一个话题:“是因为我可怜吗?所以才能享受到你的‘优待’?”
陆瀚辰站在背光的地方,脸上像笼着层雾,影影绰绰,看不真切,连鼻钉都失了光芒。他摸了根烟,没点,只是咬在嘴上,含糊不清地道:“你觉得自己算得上可怜吗?”
许谭飞笑了笑,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背,轻声道:“我们学校条件太差,寝室和自习室都很吵,没办法安静看书。我去小面馆打工,就是想多赚点钱,在外面租个小房子,能专心备考。可怜与否,幸福与否,那是吃饱了才能去思考的问题,我妈躺在医院里,我还欠着数不清的药费,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想这个问题。”
陆瀚辰突然向前一步,握住许谭飞的手腕,将他拽过来,困在身体与墙壁之间。他们站在窗帘后,背着光,紧贴着彼此的身体隐匿在黑暗里,像一对见不得光的奇怪兽类。
陆瀚辰的手一路向上,越过腰侧和小腹,停在许谭飞的胸前,那个有心跳的地方。
他掌心滚烫,许谭飞觉得喉咙发干,不自然地动了动。陆瀚辰立即覆过去,将他紧压在墙壁上,低声道:“我们之间有太多巧合,巧得让我不安,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推着我们撞在一起。”
许谭飞放慢呼吸,尽量控制着,让心跳平稳跳动,不会有太多慌乱,他笑了一下,道:“你是想说我们之间是天意,是注定吗?这听起来可有点暧昧啊。”
陆瀚辰凑过去,飞薄的唇紧贴在许谭飞耳边,湿润的舌尖在许谭飞耳垂上轻轻一碰,似有若无,细碎微痒。
许谭飞脑中轰然一响,心跳瞬间失控,擂鼓般剧烈。他手上发软,推拒着陆瀚辰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再也维系不住,咬牙道:“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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