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十七

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准备上车，他跟我说：“乔乔，坐后面去。”

我看他一眼：“让你别叫我乔乔。”在后排坐稳，我又补了句：“难听死了。”

他从后视镜看着我笑，我叹了口气，突然不想理他，靠在靠背上休息。

也不知道他到底带我去多远的地方，我一觉睡醒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的车还在路上。

我看到前排副驾驶已经多了一个人，没什么印象，反正这段时间我没见过。

可能是发出了点声响，戴程君问我：“醒了？”

我还有点迷糊，嗯了一声，揉了揉脖子差点又睡着。

“乔乔，这是力哥。力哥，这我弟。”

我在他叫我乔乔的时候瞬间又清醒了。

前排的“力哥”和我打招呼，声音低沉。我看了眼戴程君，他正好也在看我，想来想去我只好回应了一句力哥好。

而后车里就安静了。

到了目的地，戴程君先下车给那位“力哥”开门。我想可能“力哥”身份比较特殊。毕竟我从来没见过戴程君向谁示过好。

十八

又是一个大型酒吧，但是位置偏僻，没什么人。

在车上我已经脱下了校服，从书包里拿了另一件外套穿着，低头跟在戴程君身后，我有些心不在焉。

他停下来，我一头撞在他肩膀上。

“没撞着吧？”他回头看我。

撞着鼻子了，我觉得我眼里有泪，一时说不出话只能对他摆手。

他又低下头凑得近了些，说：“是不是撞到鼻子了？”

他离得太近了，我往后退，突然被他揽着腰往回拉了一把。

他跟我说：“这里比上次那儿还乱，跟着哥哥。”

因为他总是非常不严肃的跟我讨论严肃的话题，想到上次混乱的场景我还是决定相信他。

他的手搭在我腰侧，把我领到了一个热闹的卡座前，等力哥入座后他向大家介绍我：“乔乔，我弟弟，大家多多关照。”

我已经管不了他叫我什么了。

见我没什么动静，他在我腰上轻轻掐了一把，我只好干巴巴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然后他挨着和大家喝了一轮，我坐在他身边，无聊得只能玩手机。

十九

我把游戏都打通关了，他还在喝。

看了眼时间我收好手机，扯扯他的衣角小声提醒他不要喝太多，他却直接反身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感觉他喝多了，推了他一把，低声问他：“你到底喝了多少。”

他说：“乔乔，君哥今天不太高兴，你要不陪君哥喝两杯？”

我想他可能真的喝醉了，因为他从来不让我喝酒，跟谁都不行。我看了他一眼，眉头都皱起来说：“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吧，你真的喝多了。”

可是喝多的人往往都不会承认自己喝多了。戴程君也是。

他靠在我肩上，说话全是酒气。

“乔乔。”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也盯着我看了会，然后突然放开我拿起放在桌上的半杯酒喝了一大口。

我正想问他为什么突然把我搂得那么紧，话没问出口他就侧过身子朝我压了过来。

我感觉我的心脏停跳了。

他的唇盖在我的唇上，而后舌尖顶开我的牙关，把他嘴里的一口酒渡给我。

我吞咽不及，感觉有一部分顺着唇角淌进领口。

然后他与我接了个吻。

二十

我不会回应他，猛地推了他一把，他立刻又按着我的肩膀重新吻了上来。

他的唇贴着我的，跟我说：“哥教你。”

他怎么知道我是因为不会接吻所以推开了他，而不是别的原因。

我有点丧气，失了拒绝和反抗的动力，任他的舌头在我嘴里反复搅弄，甚至——

用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知道这是个无意识的动作，或许那一刻我只是太紧张，也或许是我不愿意显得太被动。

他像是受了鼓励，咬着我的下唇笑了笑，然后另一只手抬起来捧住了我的脸，舌尖又探了进来。

直到我真的没办法再维持平稳的呼吸，他终于意犹未尽的在我唇缝间舔了一下放开了我。

听着卡座里起哄的声音，我非常生气。气这个人莫名其妙发酒疯，也气我自己刚才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并没有起身就走，反而非常平静的等他们散场，站在酒吧门口才开始发我应该发的脾气。

戴程君真的喝醉了，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差点无法判断我是谁，凑上来又要亲我，差点被我推了个趔趄。

这次他还要去开房，我隐隐觉得如果真的开了房今晚可能就要发生些覆水难收的事情，于是让他的司机绕道把我送回了学校。

下车前他问我学校关了门怎么办。

我站在紧闭的大门口，低头说了句不用你管。

二十一

此后几天，戴程君的信息我没回，电话也没接。

他一连给我发了几十条微信，一开始是道歉，我没理他，他就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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