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豺汹汹入门来(1/2)
安逸策马而过,望那下仆来时方向,却是程府。思及此前程府暗中过继嫡长子,私下闹得沸沸扬扬之事,登即眉头一皱:“去查查!切莫打草惊蛇。”钱夫子于安府有大恩,事关其嫡亲外甥,可不能懈怠。
言罢暗处一人倏然悄然闪离,消失原地。
安逸感其离去,方继续策马前行。
幕诗抱着小安楚逗弄,见其风尘仆仆归来,登即将安楚交予奶娘,屏退左右道:“夫君,蓉儿所书之事可系当真?”
安逸沉重颔首:“若当真有异变,府中之人劳你照看。”
幕诗心中慌乱,见安逸郑重望来,忙镇定道:“定不辱命。”
安逸松一口气,忽而拧眉道:“只......若圣人前来请,尔等只管进宫便是。”
幕诗一怔,登即喜道:“如此岂不更好?不知父王母妃可会入宫。”
“当会如此。”安逸见其喜上眉梢,只不多说,心下却是无奈一叹:圣人若当真命其入宫,只怕是当真不信自箇,欲牵制为之。若有一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苦煞诗华楚儿母女。
翌日,程铎欲言又止,京夫子不由叹道:“此事无须再问。人各有命,天意如此。”
程铎愕然,心中愈发钦佩:自箇尚且不曾开口,夫子已知自箇欲问何事。只此言却也告知自箇,兄长只怕在劫难逃。想罢央求道:“可能缓解一二?”
京夫子拧眉道:“隔墙有耳,有备无患。”
程磊见程己日落乔装打扮鬼鬼祟祟前来,登即一怔:其此前时常欲言又止,自箇便心知不妙。如今,那恶妇竟仍要赶尽杀绝不成?
程己却是拿不少银票前来,悄然递过,低声道:“大郎君且好生收在里衣里,身边轻易莫离了人。另郎君命某告大郎君:‘隔墙有耳,有备无患。’”
程磊叹道:“省得了,且拿回去罢!尚不至此。”
阿三悄然送走程己,只见自家郎君呆坐几案。
程族叔......程老爷手足无措立于一旁,欲言又止,显然不知生了何事。
阿三于程磊身旁道:“郎君,用些茶罢!”见其回神,方示意程老爷。
程磊回过神来,见父亲局促一旁,登即内疚不安,匆忙起身唤道:“爹爹,可是有事?”
程老爷忙道:“欸,大郎君,唤某族叔便是。”自箇一生留不住儿女,晚了却得一子,已是大幸。怎敢奢求太多。
程磊却坚定道:“族谱之上,孩儿已为爹爹亲子,爹爹日后可莫如此,否则旁人岂不道孩儿不孝。”
程老爷只得应下,程磊见状这才露出笑靥。
送走爹爹,程磊登即修书一封,命阿三明儿一早便送予舅父。自箇则另书一封,准备明儿往镖行而去。
承元七年正月十二,乐王以圣人弑父为由,发动政变,不少世家怨恨圣人削弱世家力量,纷纷响应,一时朝局纷乱。定王世子赵修然,打着清君侧之名,携丘贺直闯宫中;诸将见误上贼船,怒骂不止。
两日前,丘贺忽而下令进京畿剿匪,安蓉便知不妙;只近来自箇周身不少人监视,思来怕是丘贺忧心自箇通风报信。如此,便不好送冉甜二人离去,只得时时将二人带于身侧,好保其性命。
果不其然,甫一入京,便见京畿乱作一团。乐王之人,率部与哥哥打成一团。丘贺更率部直直闯入宫中!
众将士不明所以,只道贼人入宫,纷纷奋力朝禁军杀去。便有清醒之人,因误上贼船,亦不得其后退矣!
安蓉心中悲凉,却是无法,只作不明所以保护丘贺状,却是携冉甜二人直直往赵修然身侧而去。待丘贺发觉,安蓉已拿下赵修然,运力吼道:“通通住手!”
诸人一怔,纷纷望来。丘贺气道:“张安!你做甚么!便是你此时投降圣人,圣人亦不信你!何苦如此!若你扶持主公成就大业,金银珠宝,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安蓉冷然道:“大胆丘贺!胆敢擅自率部犯上作乱!欺瞒我等进京捉拿贼子,却是行逼宫之事!此等主公,我等如何能追随!如今,某只求圣人允某将功补过,轻叛某失察之过!”
此言一出,不少无辜将士方才醒悟,惶然跪下:“圣人饶命!”
丘贺冷笑道:“尔等早已某乱,此时求饶,为时已晚。不若与我等一道杀入宫中,更有一番锦绣前途!”
赵轩淡然坐于皇座,闻言于诸位禁军庇护之下,缓缓走出。身后却是诸位嫔妃,皇子皇女,皇室宗亲,嫂嫂携安楚亦于其中。其后乃是文武忠臣;钱夫子诸人,并安瑞亦于宫中相护。
“小郎君侠肝义胆,忠心耿耿,寡人甚为欣慰!”赵轩嘴角微勾道。
因此回赵奂不曾出现,安家危机一日未除,安蓉便一日不敢暴露身份,只得自称张安道:“不敢!恳请圣人惩罚张安失察之过!”
赵轩朗声大笑:“卿家只得大功,何过之有?”
冉甜二人闻言莫不欣喜,安蓉却是心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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