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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本欲筑香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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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过年大抵是最没年味的了,生辰亦不似生辰,除丧也不似除丧。安蓉托着腮帮子,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下吧,多下一会儿,到时候旱灾可就没有水了。

虽然寒冬腊月里的那场雪灾已经走了,但人们此时便开始庆幸欢喜,却真真是为时尚早,而她和女主这两个唯二的知情人,对此却束手无策。不知已经重生一年的女主在做什么呢?

安蓉深感自己有些黔驴技穷了,竟然奢望重生的女主懂瘟疫方子,那可是御医都解决不了的瘟疫呢。

“蓉三娘子,两位小娘子邀您竹苑下棋。”新来的丫头雀儿战战兢兢的走进来,唯恐哪儿出了差错。

“省得哩,汝去回一句,嗯。。。。。。便道吾已午憩罢。”安蓉懒懒的道。安茉安莉二位庶姐自她回宅,已非一次相邀。然二女芳年过九,平日须随女夫子学文,修习中馈;而她修炼内力,苦读诗书,亦无暇他顾。即便偶有闲暇,亦不欲浪费在勾心斗角你来我往上,是故三姐妹未曾见过几面,实不亲近。

乳娘李氏一进屋便见自家不省心的小娘子趴在窗前几案,点滴细雨随风浸透帘绸,而不省心的蓉小娘子锦袖已湿;她刹时惊愕失色,大步流星往前:“蓉娘子,仔细着凉!”

安蓉闻言吐吐舌头,自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甜腻腻一声娇嚷:“乳娘~”

李氏无奈,健步如飞于衣橱取一粉色襦裙,“蓉娘子,夏秋之际,最易着凉,切莫顽皮。”

安蓉笑而不语,任其宽衣解带,复置新裳。

只大抵淋雨过久,当夜安蓉便着了凉。因李氏素来勤慎肃恭,故木氏仅罚之一月月例。安蓉心生歉疚,欲自费银钱弥补,李氏固辞道:“蓉娘莫要如此,老身玩忽职守,按例当罚。如娘子执意如此,置家规于何地?”

安蓉只得作罢,深感古人忠义,此后对其虽未至不言而信,亦不远矣。

期月未至,果不其然火伞高张。初至六月,便若烁玉流金,大小溪流莫不枯涸,仿若须臾间北州赤地千里。百姓欲哭无泪,只觉冬日里苛求之赤日,如今正似仇敌般对其赶尽杀绝,何其可笑可悲。

武川,阀溪,晋裕,平胜,皖苏,尚青,楮川及西陇八州急报上达天听,圣人命代泽,柳渝,诸葛司及古绪四位大臣即刻携粮前往,不容有失,不得有误。然八州内,武川、阀溪、平胜三州雪灾初过,皖苏,尚青二州亦受雪灾波及,州内粮仓均所剩无几,朝中所拨粮款,少若杯水车薪。

而自古一欠等三收,只恨绅商勾结,佞臣成患,叹一句:满山嶙峋农夫死,酒盏灯灼升舞平。吟一首:饿殍载途血成河,只省悟苍天无眼。

而更甚者,东海三州为免受灾,严禁州粮外售,致使北州难民人心惶惶;代泽听闻,怒斥其鼠目寸光,绝情寡义,奏上请命严惩,圣允,连降州牧诸人三级。

安河在内各州举人,俱为钦差所召,协辅救灾。

七月既望,安河一身风尘,轻装简马返家。

当夜,木氏执笔清算家产,安家仅余两百四十亩良田,次田八十有余,商肆五间。祖上家传之物不多,轻易不得卖。公婆生前予她银钱万两,然一来财不露白,一日夫君不中进士,一日不敢增设铺面良田。二来其娘家富裕嫁妆丰盈,亦无须动用此财,

安蓉亦在旁握书离神,爹爹曾言,今良田亩产麦粟尚不足两石,包芦稻米不过三石。次田不过麦栗一石,包芦稻米不过两石。须知三十斤为钧,四钧为石。剔除租户分成,余则不过六成。

因不知具体,略算一二,良田平均2.5石,次田平均1.5石,去岁家中满打满算收入四百三十余石,即五万余斤。安家历年皆卖半存半,只是不知市价几何。假使米面一两银二石,去岁家中只得银100两。余粮两万斤。

另铺子五间,幼时听闻以三十纹银一载租赁。如此安家每年净收入不过二百五十两银子。然安家奴仆虽不至繁多,亦绝然不少。况听闻曾祖父祖父生前均有诸多死士幕僚,父亲身边亦时常神出鬼没一些武士,安家绝不会这般简单。

俄而木氏收笔:“夫君,年初雪患施粥,是年家中不足百石粮面,公中银钱不过三千。夫君真当欲售田产商肆?”

安河闻言沉默不语,木氏只觉夫君近日似有难言之隐,只其不哼不哈亦无法。

若说安河变卖家产孰人最喜,绝非那趁人之危沾沾自喜之商贾,而是欲逃离武川诸州已久者安蓉。

安河似是身负重任常别邸,木氏只得临危受命寻新阁。安逸心有所感难稳重,安蓉巧言妙思寻生路。宅中下人俱心惊,恐落红尘身飘零。

不过一月,家中良田美肆悉数贱卖,秦方二妾忧心忡忡,只得派人打探口风,然木氏跟前侍女俱为家生子,忠义两全,竟无一丝风声传露。二人只得亲自来问。木氏只得道:“夫君自有用意。”如此人心惶惶兼旬,木氏累日操劳,免不了身子抱恙。

安蓉听闻娘亲身子抱恙,极为着急,眼看洪水瘟疫将至,此事身子虚弱,岂不糟?是故旦夕必问,晨昏定省。然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木氏昏昏沉沉间月,安逸只得去信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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