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学女 > 踏马离乡三千里

踏马离乡三千里(1/2)

目录

西平洒阳,城阙暗香疏影,车马骈阗,安逸安蓉却无欣赏之意,面色愁苦。

因着货宅卖家当,安蓉执意不走,安逸无奈嘱托安茉、安瑞姐弟,并安莉一道与堂祖父并堂婶堂弟同行,安池下令合家前往,安逸亦命诸家丁仆俾并七位死士随行。安逸二人并安风、安月、安云,货毕木氏嫁妆,晚其一月方行。

果不出堂叔所料,不过二月,定昌二王越发忒猖狂!道直畟战事未果,昌王于益州巴蜀、江州、新安三郡,闯户征丁纳粮集布。定王则于夏江,江陵,长桂三郡,招兵买马纳税作军饷。倘有官场恩义之士察觉一二,斥其狼子野心,誓死不从,欲往京告。当下便使人前来残害忠良满门。

民众不知深浅,百官畏惧威严。一时间人心惶惶,只觉直畟战事愈重,不晓其中真意。

安池见事态严峻,待父亲诸人离去十日,便先后使五批死士悄往京都而去。然已过旬月,俱无音讯,一时又惊又怒,连连道:“此绝非二王之力可为!天下大乱!天下大乱矣!”一面担惊受怕,一面催促安逸二人尽早离去,唯恐遭灭门之祸。安逸二人听闻,极为忧虑,只安池一意孤行,拒离邑城。只得自请为其分忧,携详文而去。安池命宅中所余死士,悄护二人进都城。

安池见众人皆离,烧了家中亲朋好友往来信件,焚尽宅里画像诗词,家中账册谢柔已一并带走,该当无事。

安逸一路仔细谨慎,见并未惹疑,心下微安。只忧心安茉诸人,恐糟敌手。更惧怕安池可是已遭灭门。

正真是:二人一行忧思重,马蹄特特赴宫城。思恐堂叔身已殒,欲往殿前呈详文。辗转反侧不成眠,寤寐难安疲色深。本应东风天色好,踏遍百香暮霭沉。

入夜,安蓉不知怎地,难以入眠,索性翻身坐起。起身启窗望月,却是月黑风高。忽而思及前世脍炙人口一句诗:月黑踰城夜,风高放火天。

想到此处,“呸”了一声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复上榻压好帷帐,于包裹中掏了一个匣子出来。内力诸多她自小随身之物。想了想,索性只留详文,取出底层银票并娘亲遗属,一道放于肚兜的内侧大口袋,细细扣好三个纽扣,复穿好衣裳。

心道:何必分与两处,纵是大部分银票并一道详文已经在肚兜里,但是丢失这些银票也好心痛!反正里面已经有些名贵玉佩。想罢又将自己抓周之时所抓玉佩取出,挂在脖子上,手上复戴了一双娘亲陪嫁中最为名贵之暖玉镯子。紧紧抱着被子和衣而睡。

只其未想到,待醒来之时,竟是身处异地。

安月拥着安蓉,背着包袱,奋力纵身往东离去,身后紧追四人。安逸见之无奈,只恨当初不当允妹妹所求,允其留下一道。所幸众人俱是冲他而来,只得并安风安云往北奔走。

安蓉因身中迷、药,诸事不知,安月奋力甩开四人,匆忙之际,潜入一大户围苑,见一窗扉大开,遂闪身臧于室中。阖上窗扉,见几人追来,捂安蓉口鼻,屏息静气。悄然予其嘴里一颗解药。忽而窗外寒光一闪,刺客一剑刺来。

安月携安蓉破门而出,往南城贫贱村舍而去。仗着轻功上佳,时而臧身,时而声东击西。行至一户人家,悄置安蓉于草垛之中,收集几件衣物拥于怀里,放下一锭纹银,方往城外而去。只因内力有限,若不如此,只怕内力告罄之时,便是二人身殒之日。

刺客本失其踪迹,忽见其拐角处转瞬间奔往城外,亦奋力跟上,只觉其耍着他们甚为恼火,一时银针暗器悉数往之。安月忽闻风声,弯曲前行,身形渐缓。只不可停下,

安月一路奔逃至拱桥邑城外,内力俱尽,未至寅时三刻,城门未开。

见几人团团围住,内力俱已殆尽,安月索性拔剑战之,只见晨光微熹,林中一片刀光剑影。安月以一敌四,精疲力尽,奋力斩杀二人,纵使身中数刀,亦咬牙博之。刺客杀红了眼,倏尔趁其不备一剑刺入其胸膛,安月神情恍惚,回身一刺,刺客闪身避开。安月依旧面无表情,刺客不敢上前。直至其缓缓倒地。刺客往前一探,却是早已气绝身亡,不由甚为敬佩。

刺客拿起其包裹,果见其中有一匣子,取出详文辨别真伪,复还于匣内,揣在怀里,化了尸骨离去。天色已明,二人往返寻找数次未果,只得回府复命。索性那二三岁幼儿,离了死士怕是生死未卜,流落乡野,不足为惧。

安逸三人一路向北,纵安池宅中死士抵挡不少刺客,亦有不少人追来。安风安云携其躲入深山,兵分二路。安云携其内息臧于深谷河中,安风引开刺客。

见几人远去,安云悄然携其往东而去。二人奔逃一夜,行至庐溪邑城外驿站,不敢投宿,只得悄然借居农家柴房。天寒地冻,便是二人俱有内力在身,亦十分疲惫。

安逸于靴中取出一牛皮皮囊,擦拭水汽,取出详文银票,见其完好,不由心下安心几分。复置回皮囊,搁置怀里。安云潜入人家寻些干衣裳,留下几两纹银方返。二人换了破旧衣物,安云道:“主子,快歇会罢!贼子当追不来,仆守夜即可!”安逸闻言方睡去。安云亦闭目养神。

晨光破晓,安蓉醒来见自己赤足身处柴火草垛之中,不由惊吓莫名。忽而听闻草垛外一妇人朗声道:“大娘子!水可烧好哩?”

一娇柔女子亦轻声细语道:“婆母,烧好了哩!”

老妇忽而惊道:“家里遭贼了哩!衣裳俱没哩!”

女子亦惶然道:“怎会如此!”

二人四下查看贼子痕迹,老妇眼尖,忽而从墙角拾起一锭银子,喜不自胜揣入怀里。携了媳妇儿进了堂屋,拿出银子道:“好媳妇!勿声张!这怕是那江湖侠客所为!这怕是谢礼哩!”

安蓉屏息捂嘴,惊觉怕是出了事!只怕安池叔父已故,敌人已查到安家数日前离开向黎郡邑,故而前来赶尽杀绝!只是哥哥呢?哥哥去哪了!堂叔给了二人三封详文密信,纵使两份于自己这,一份于哥哥那,哥哥亦是危险!另外不知茉娘诸人,可到了洛阳?

忽而安蓉摸了摸肚兜,心头一松,好在东西俱在。只是没了散银,这可如何是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