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学女 > 曲终人散雁南飞

曲终人散雁南飞(1/2)

目录

李桐跪于爹娘身前嚎啕大哭,三人本臧于假山凹穴,只那刺客不知为何发觉,举剑杀来,爹娘死死以身挡在自个儿洞口,刺客毫不留情杀之,本欲将二人脱开杀了自己,不知为何只一剑刺来便忽然逃了去。那一剑胡乱刺在假山岩上,故而自个儿毫发未伤。只爹娘却去了。

安蓉听闻童子哭声,忙循声而去,李桐回头见是安蓉,只红着眼泣道:“蓉娘!你可得为家中众人报仇哩!”

安蓉无奈一笑,仇人可是王爷,我又该如何报仇?也不辩驳,只颔首道:“你可见着茉娘诸人?”

李桐回头细细打理爹娘尸身:“家里几位侠士携走了哩!”

安蓉闻言心下稍安。也不知该往何处去寻安茉诸人,只得命三人往前院而去,自己颓然将府中悉数行遍,唯恐诸人没有逃出府中。

齐大郎诸人与众官兵周旋之后,见安蓉不知去向,思及其武艺超群,只觉应当无碍,便一道救火。

安蓉见没有几人尸首,心下微安,返身往前院而去,正好遇着官兵前来灭火。

那为首之人见了安蓉,骇了一跳,呵道:“此中凶险!如何在此逗留?”

安蓉被呵斥得一愣,见其走来要抱自己,一时情急,不知该如何用古文说自己不需要抱,只得摇首道:“不抱!”

那人不听,直接拥着就走,将其放在远离着火房舍的一旁,拿着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子道:“站在里头,莫要出来!”

“快!此乃库房!”一个官兵忽见里头珠光宝气,惊声道。

“只怕是来不及!”冉大郎摇首,走了几步,复回首凶恶的冲着安蓉道:“不许出来!”

安蓉不防,骇了一掉,下意识点点头。

官兵奋力一桶一桶的往火上浇水,只火势太大,压根无用。

安蓉见烟炎张天,气沉丹田,飞奔上前一脚踹翻门扉。官兵莫不惊愕当场。

安蓉不理会众人,倒了一桶水在身上,直奔库内。

冉大郎骇得惊声道:“诶!”冉大郎忧心忡忡,连忙往身上浇了一桶水,亦往里奔去。

安蓉只见锦缎字画之物熊熊燃烧,火势愈大;也不管箱中何物,匆忙一手拉了一个箱子,飞身出去,那百斤重的箱子,在她手里就如同玩具一般。

冉大郎方往前奔了几步,便见安蓉已经出来,不由怔在当场。见其又返身入内,忙道:“莫要......”只话还未说完,便见那孩子已飞身进去了。

安蓉复而往来四五回,救出七八箱库银珠宝。眼见横梁摇摇欲坠,库房倾颓。方不理会余下之物,返身而出。直看得众官兵目瞪口呆。

安蓉一出来便捂着耳朵,众人不解,却听库房内‘砰’的几声,随即垮了大半。

众人只觉有些不可思议:此当真为三四岁的孩子邪?

待众人悉数灭了大火,安宅中几近焚个彻底,除了官府抢救的一些珠宝,以及安蓉抢救出的那些东西外,独剩一些独留空荡荡些残垣断壁,四下一片焦土。又见宅中尸首遍地,邻人官兵莫不喟叹。

待官兵录下尸身情景,众邻方帮着收敛了众人尸身,见已至酉时末,临近宵禁,纷纷告辞离去。安蓉等人静默原地,齐大郎诸人对望一眼,不知如何安慰。

宋七郎行至安蓉身旁,蹲身望进她麻木的双眸,道:“莫忘了详文之事,你身兼重担,可不能倒哩!”

“既已到洛阳,我便换你安三郎罢!安三郎,加油!”齐大郎左手拍她的肩,握着卷头小臂微屈,整只右手往下一沉,却是学她之前教的加油的手势。

安蓉眨眨眼,不由有些感动。摸索着从怀里取出详文(那肚兜不能洗,早就悄悄扔了)。环顾众人,见一人虽衣着常服,只气势俱不相同,又有官差正向其禀报,觉其应是为首之人。走至其身旁,轻轻拽着他袍子。只其今晚受了刺激,一时迷糊,忘了天生神力之事,并未控制力道。

周县令忽觉衣袍一沉,刺啦一声,身形一僵,垂首便见自己几身衣袍下摆俱去了小大半,无语凝噎望向安蓉。

安蓉盯着手中拽着那撕下的几半衣袍,抬头望了望那人,复而默默将衣袍往其手中一塞,五指虚虚捂眼瞧着他,又羞又愧,尴尬不已。

周县令:......

众人默默捂脸,众衙役巡铺莫不暗暗偷笑。

周县令手中拿着断了的袍子,沉默半晌,不知该掷该留。而后默默将手中衣袍掷于地上。

安蓉默默把手中详文递上:“向黎急报!”

周县令瞟了一眼,虽然确是官用之物,只详文如何会在三四岁稚子手中,怕是胡闹罢。故而往前一跨,只不理会。

安蓉忙走至其身前,周县令险些撞倒她,连忙伫足,皱眉道:“某公事在身,你莫要胡闹。”

安蓉忙道:“并非胡闹,今日之事,俱因此物而起。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众人听言面面相觑,唯有齐大郎诸人面不改色。

周县令见其不似吊谎,接了详文,认真细看,面色忽变道:“此事事关重大,本官这便告于谢京兆。”

谢京兆,出生谢氏大族,家中行二,名濛,字修仁。年四十又九,才华横溢,二十岁高中状元,六元及第。只为人孤傲,好诗书。二十有五,先圣人命其任当今圣人少师。三十五岁辞官仗剑天涯。见世人求仙问道者众,不崇礼典,礼法不兴。不由心有忧虑,每每礼教族中子弟。

先朝权贵纵横洛阳,京兆尹一职,无人敢当。谢濛应先圣征召,掌京兆尹一职,因其秉公办案,常得罪诸多权贵,只其身出名门世家,又有圣人相护,众人纵是心有愤懑亦无办法。因着迷奇案轶事,每每先圣欲加官进爵,便推辞道:“京兆尹自古难当,臣有幸简在帝心,如何能离。”故而十数年兼任京兆尹。圣人感其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清明公正,不为名利,赐其赞拜不名,入朝不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