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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金遍野逢贵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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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蓉近来总是寻不着安瑞,有些莫名,听闻近日青枫书院的文会将开,不由暗道:安瑞这小子定会前往,届时来个守株待兔,不怕他不招。

青枫书院的文会,此次定于九月望日,于洛阳东郊外十里梅园南侧的落霞谷。落霞谷因菊得名,青枫山以枫成圣,向来是游人向往之地。

只青枫书院近十年来,素来不见外客,故而不曾于此作书会。

旁的三大书院多有短讲生,少时几百,多时成千。独青枫书院现任山长并夫子学监俱是喜好清静之人,宁肯年年指派座下讲师出门讲学,亦不肯开放书院任人观瞻。众学子便是心生向往,亦只得招生之日可前来观瞻。

自然,树大招风,也有那好事者编纂些小道轶事宣扬。其中最为广传一则轶事道:

‘先朝四十年间,青枫书院出了一则耸人听闻的江湖仇杀。相传那日,青枫书院前任山长付敬亭付公正于上舍讲学,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心无旁骛;忽而门外闯入一刺客,拔剑刺道:‘你这老贼!缘何我师弟入不得书院!’惊得众学子呆立当场。却是那人师弟,向来好武厌文,欲取青枫书院武道,然不肯习文,书院夫子便拒其门外,便做了短讲生。只那人出生江湖门派,仇家甚多,因其每月必来书院听武道,其仇家便暗暗寻上门来。待其下山之后,取了其性命!那师兄得知因果,不知怎地,一心怨上书院山长,怪其不允其师弟入门,以至招此横祸,故而杀上门来。付公忧心学子,以戒尺为剑,奋力还击,学子纷纷四下而逃。付公出身名门,自幼习武,内力深厚。便是年过古稀,却是鹤发童颜,面色红润。雪须艾鬓,衣袂翻飞,恍若昆冈不老翁;气劲宏博,势比飞将,一招一式,俱是轻松应对。只是贼子狡诈,见付公难以对付,故作不敌。付公见此便收了手,命其下山。只其诓骗付公,假意离去,转身便挟持一臧于柱后的短讲生童。付公惊道:‘切莫伤及无辜!’那人不听,卸了那生童右臂,命付公自裁谢罪。众人听闻连忙相劝,付公只朗声笑道:‘老朽年至古稀,贱命一条,不直一钱,你欲取便只管拿去。只稚子无辜,还望郎君高抬贵手。’言罢自裁而卒。那郎君见其如此,似哭似笑,弃了稚子,悲道:‘师弟,待为兄一一取了仇人性命,以血祭你!只众武教夫子哪肯叫其离去,一路追杀。只那人武艺高强,轻功卓越,一路逃回师门,得了师门庇佑。众夫子无功而返,气急立言:青枫书院,一心为道;诸多杂事,绝不沾身。诸君向学,喜而贺之;特开附课,诸君当勉。短讲生员,敬谢不敏。自此青枫书院再不允短讲生入内。’

亦有他人,怒斥青枫书院敝帚自珍,不配并立为四大书院。只书院诸子,俱为惊才绝艳不同凡响之辈。但凡出师,必为当世能臣良将,故而世人对此言论,只付之一笑。

安蓉听闻此事,曾好奇问柳淮道:“书院当真因先山长被刺而取缔短讲生邪?”

柳淮悠悠一叹,讳莫至深,只含糊道:“先朝之事,不好言说。”

安蓉面上懵懂,心下似有所思:怕是又一个涉及权谋官场之事罢!

九月枫山红透,青枫山仿若置身火海,并那落霞谷满山金菊一道,却似那薄暮之时,坠日红霞之景;又似朝阳初起,红日生辉之状。故民间有诗云:霞入夕晖晖落霞,日嵌赫潮潮漫日。

青枫山,落霞谷,枫赤菊金,缱绻相生,绸缪相落。相传为古时一对求而不得的恋人,相互守望而化。

望日,落霞谷道两旁,摊肆林立。道上人群熙攘,掎裳连袂,身后人群犹是络绎不绝;柳淮紧握安蓉右手,唯恐二人遭人潮分散。

复往谷中行,只见谷中野陌荒阡,多有阖府前来之才姿惠丽闭月羞花娇娘子,或采撷野花,或把花轻嗅,不时聚于一处,言笑晏晏;远处蔓草平田,却是野趣盎然。

寻着山涧往前,却是一偌大湖泊,湖泊四周草地宽敞,不时有鸬鹚掠过。岸边才子羽扇纶巾,犹如过江之鲫;或赋诗论道,或作画描摹。间有佳人回眸凝望,羞掩菱唇笑。

安蓉一路不曾见着安瑞,心下唉声叹气;复行百米,远远见着一道凉亭,亭边一道进士碑,上书开元四十一年字样,却是十四年前先朝所立。亭内有十数才子佳人团团围拢,不时传来叫好声,安蓉好奇张望。柳淮见状,便携其一同前往。

及至近了,柳淮才恍然明了,却是些骄奢淫逸之辈,携了花坊小姐来此;道是以棋会友,看似风雅,实则做些调笑不知羞耻之事。连忙返身携安蓉欲往他处而去,不想其中有那游手好闲,好挑事之人,搂着衣衫不整的小姐拦路道:“那位郎君!何必急着走?不若与我等下一盘?”

柳淮不防其如此,见那小姐衣衫不整,身形一僵,只觉耳根滚烫,连忙垂眸:“郎君说笑,小生棋艺平平,不敢与君对弈。”

安蓉好奇的望着那女子,却见其对自己勾魂一笑,不由一愣,下意识回了个大大的笑容,惹得那女子一怔,复而‘咯咯’直笑。安蓉不明其乐甚么,只其向来以笑回笑,故而亦受其感染,咧嘴傻笑。

而那女子见状笑得更欢,安蓉傻傻拿左手揪柳淮衣袍,一脸懵。

那拦路郎君见柳淮不识好歹,心下生怒,其自幼受宠,无人敢忤逆。正待软硬兼施,强留二人,却听怀中佳人笑个不停,不由愣住。

柳淮亦是一愣,只不敢抬头,索性低头看安蓉,却见其直愣愣望着那女子,连忙悟了她眼睛。却不想惹怒那小娘子。

只听那小娘子怒斥道:“怎地!妾身莫非不该来此,望一眼便污了小郎君慧眼不成?”

柳淮一愣,下意识抬头,见其仍衣衫不整,复急急垂首,辩道:“实非如此,家弟年幼,不知男女有别,还望娘子莫怪。”

小娘子轻笑一声:“妾身可当不得郎君这一声娘子,郎君弟弟不知男女有别,莫非郎君早早体会故而知晓?”说着将柳淮打量几下,捂嘴娇笑。其身后郎君亦笑了起来。

安蓉闻言一愣,暗道:此时小妾这般放浪的么?

柳淮闻言面红耳赤,实在不曾听闻这等露骨之言。索性俯身将安蓉拥在怀里,起身低首辞道:“某二人有事在身,告辞!”随后欲绕开二人离去。

安蓉忽然被抱在怀里,不由面色一红。只下一秒便被一只爪子吓了一跳。

却是那小娘子展臂一拦,惊得柳淮连忙停驻,只那娘子衣衫不整,他犹是不敢抬头,垂首愤然:“小娘子,自重!”

安蓉见其气得不轻,心里亦觉此事违和,暗暗觉得这小娘子怕不是什么正经人。忽而恍然,莫不是风月场所之人?

小娘子却倚在身后之人怀里,宛若一滩柔池东水,指尖绕着那人发丝,娇笑呢喃道:“三郎,这人可真不识好歹!”

那唤作三郎的男子往其唇上香了一口,看得安蓉打了一个激灵。那三郎见状,反而不以为耻的冲安蓉眨眼。安蓉对其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前世新闻里还有裸奔舌吻当街苟且的放浪形骸之人,不就是接吻吗?跟谁没见过似的。

三郎一愣,不由笑了起来,只觉这小郎君倒是对其胃口。不由正襟肃色道:“某唐云,人称唐三郎,敢问小郎君姓名。”

安蓉被他神色唬得迷迷糊糊,道:“某木......唔......”

柳淮听其问话便觉不好,见这小迷糊还欲答,连忙捂其嘴去,笑对唐三郎道:“我二人不过一介布衣,实不敢与郎君相交。”

唐云冷哼一声,扯了柳淮衣襟道:“小子狂妄!你可信本郎君令你三日内于京都混不下去!”

柳淮见其动手,心中盛怒,神色冷淡,一掌打开他揪着衣襟的手,平淡无波道:“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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