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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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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寄安看到有一段带着杀意的短树枝朝自己飞来,他想要躲开,身体却来不及有所动作。

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躲不开这树枝,自己怕是再也见不到娘和弟弟妹妹们了。

齐寄安被这个莫名的念头搅乱了心神,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愈发喧哗,汗珠也不住地从额头滚落。他闭眼凝神,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却发现没有什么作用。

在一片黑暗中,他渐渐平静下来,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那段树枝消失不见了。

齐寄安低头看向地面,他发现自己跌坐在一面血红色的镜子上,镜子是不规则的,像是被泼在地上的水污。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惊恐地发现之前袭击自己的树枝并没有消失,而是化作了一柄长剑。长剑刺穿了他眉心,穿过了他的头颅,鲜血从伤口蜿蜒而出,顺着长剑流向地面。

地面上的哪是什么镜子,分明是自己的鲜血汇成的湖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过夜晚寂静的丛林,惊起了林子里栖息的飞鸟。

齐寄安猛地一下坐起来,醒来后还残存着梦中惊魂未定的感觉。他按着自己的胸口,呆滞地看着眼前升起的篝火。篝火带来的光线忽明忽暗,他一时竟有些分辨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人间。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小木屋的正前方,有人用落叶和旧衣裳替他临时在篝火旁铺了个床铺。

齐寄安伸手按了按这个临时的床铺,还挺软的。那自己就是做了个噩梦,然后自己把自己给吓醒了。真出息呀。

小木屋里的人是怎么回事?想到这儿,齐寄安皱起了眉头,先打人后救人,果然住在山里的人都很闲吗?

不过自己是不是该道个谢?

齐寄安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走了过来。

“醒了?来,把药喝了。”

冷不丁听到有人说话,齐寄安抬头看向来人。

来者看不出年纪,说四十也行,可偏偏是满头银丝,说五十也可以,但神态却很年轻。而且这人的穿着也很奇怪,看得出应价格不菲的衣裳,却是破破烂烂地挂在他身上,勉强蔽体。再添上蓬乱似草的头发与胡须,让只能想到用癫狂来形容他。不过眉眼倒是长得很祥和,但却没起到缓和气质的作用,显得整个人越发乖张。

那人见齐寄安不理他,又把盛药的碗往前递了递,用沙哑的嗓音重复道:

“喝药。”

“这什么药?我不喝。”

怪人怪药怪地方,喝了说不定减寿,我才不喝。

“养病的药,喝药。”这次那个怪人直接把药递到了齐寄安的嘴边。

病?

我有病我咋不知道?

可这怪人态度强硬,我不喝他会不会又把我打晕了?我还得找草药早点回家呢。

于是,齐寄安装作乖巧地接过碗来,然后捧着碗愁眉苦脸地说:“我不信你,你要先把这碗喝完我再喝。”

那怪人闻言倒是爽快,一把接过一口闷了,然后从篝火旁的落叶里挖出一个煮药的小锅,倒出一点又一口喝了,然后才倒出一碗给了齐寄安。

得了,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

齐寄安本以为这个怪人要回小木屋重新倒药,然后他就可以乘着这个空挡逃跑。

本来他下山的路线都想好了,不想煮药的锅就在埋在篝火旁,失策失策。不过这药对方也喝了不少,应该是没什么害处的吧?

齐寄安老实接过药碗,一点一点喝完了。

喝完之后他给自己把了把脉,也没有什么异象。

对方见他喝完药就端着碗回小木屋去了。

齐寄安瞧这怪人似乎没什么恶意,自己对小木屋也着实好奇,就借着夜色的庇护,蹑手蹑脚地跟上去,将身子半藏在土墙后面,一窥究竟。

只见屋内一大半被一个大草堆给占据了,本来就局促的屋内显得更加拥挤不堪。大草堆靠着一侧土墙,上面胡乱铺了些旧衣服,有一个少年抱着个小孩正在上面熟睡。

屋内剩下的空间里只能摆的下一个类似桌子的东西,紧挨着另一侧土墙摆放。说是桌子,其实不过是用石块叠出一个高度,然后在上面搭上一块砍好的木板,不仅粗糙,而且看起来摇摇欲坠,让人十分担心上面堆放的碗碟和书卷在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那怪人伸手将草堆上的少年推醒,然后端了一碗药给他。那少年五官端正,眉目清秀,看起来大概比自己大个两三岁,神情却很是倦怠,一脸麻木地端过药就喝。喝完两碗之后,他放下碗,便倒下继续睡了。

原来是那个少年生了病?所以这个怪人要带他来山上疗养治病?

齐寄安心里盘算着,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怪人虽然怪了些,却算是个好人。

齐寄安继续观察着小木屋,突然觉得草堆里有种东西特别眼熟。

他再定睛一看,不由地乐了:

我说怎么山上都找不到那种草药呢,原来是被你们采来铺地上了。不过这可有点暴遣天物呀。

他索性也不再藏着了,正大光明地走到了小木屋门口,从草堆里挑挑拣拣找出了一小把草药。正因大功告成而内心欢呼雀跃时,突然有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还能是谁呢,可不就是那个怪人。

齐寄安本来也没想白抢人家的东西:“我想要一点这种草药,你说吧怎么交换?我看那位小兄弟病着,你们是不是还需要其他草药?我可以采来和你们交换,或者你要钱……”

齐寄安还没说完就见那怪人指向汤药。

“喝药。”

齐寄安没懂对方是什么意思:“什么?”

“你把药喝了,东西就可以拿走。”

自己是不是还没有睡醒?

或者难道有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是以喝药作为钱币的?

那最富有的人一定是大胃王了。

递过来的药碗打断了齐寄安越飘越远的思绪。

好吧,不就是喝药嘛,齐寄安接过药,一口气喝完了。那怪人接过药碗,对他赞许似的点点头,开口唤他:

“徒弟。”

“啊?”

“喝了药的都是徒弟。”

那怪人指指草堆上的少年:“徒弟。”

然后他又指指齐寄安:“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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