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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章】故人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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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有些混乱,旧事重提,皆堆积在心口。强压克制,又顾及余尔砚所想,却还是有些略微失控。她转过身来,豆儿水已经喝完了。于是道:“我们走吧。”

他俩也不走远,就在楼外楼里坐下。从二楼就可看到义庄,光是这般远眺,只能看到墙内外郁郁葱葱的树木,瞧不出屋顶之下躺着一具具尸体的模样。

“尔墨怎么突然来你那儿。”沈缚拿起了筷子,不知以什么开口,想换点什么说说,“你怎么又突然想起来,要来我这里了?”却不知一说出口就变了味,戳了人的痛处:“我听说……是不是……徐入澜要回来了?”吃了一片百合。

余尔砚却淡然道:“已经回来了。”

沈缚心下顿时一阵翻滚,想起从前这二人种种,不是滋味,侧头向楼外望去。

“你想要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

一时二人无言相对。她还是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尔砚,来找我是要讲什么?”

“早上因她在,我不好与你继续说下去。”望向楼外湖光山色的余尔砚转过头,来对她道,“这次不仅仅是提醒了,暂住过孤山西舍的那个少年,江偃他……并不是普通人。”

沈缚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顿,却还看着他笑着说:“怎么说?”

余尔砚身子往前靠了靠,低声道:“我先前便在暗中查过他。”停顿看向沈缚,见她面色无恙,又说:“只不过当时什么讯息皆无,这个人好似凭空出世一般,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临安方定都,北方人纷纷南迁,官家在选定杭州之前,也去过许多地方,绍兴、泉州、甚至广州更南,寻常人家颠沛流离,他丢了户籍牒牌,难以搜寻也是自然。”沈缚似是自己在替他找说辞。

王安石也言:古者乡田同井,人皆安土重迁,徒隶困辱,以至终身。近世之民,轻去乡土,转徙四方,固不为患。而居作一年,即听附籍,比于古亦轻矣。大宋户籍制度算是宽松,流民若有籍在册,在新乡住满一年便可拥有身份令的盖章。而南迁却导致更多人流离失所,若有其余证明,便可重新获得户籍。

余尔砚摇了摇头,“他从前根本就是无迹可寻,但昨日我却突然接到了消息,”转了转手中的杯子道,“户部那已经存了他的身份令,说是之前遗失了的。而江偃此人,是宣武二十四年的武举人,江阴人士,报考参加今年秋试,因此而来到杭州。”

沈缚放下了手中筷子,心中惶恐。

按耐住腹里的惊异,少年之事的反复于她而言,如今是将她锻炼得也算得上是百炼成钢了。

沈缚自然不信有如此巧合之事能与她说的每一个字皆对上,却不知那位少年是如何有通天的本事,将她替他捏造的身份,原封不动地安在户籍之上。

余尔砚见她面色不太好,问:“怎么了?”

沈缚闭上眼,摇了摇头,细细回想了一遍从第一次见到他,再到往后几次的相处细节。心中犹豫,不知该不该与余尔砚托盘而出。江偃曾经要沈缚提防身边人,她不觉得眼前相识十几年的人儿也需要被提防。于是,沈缚下了决心,吞了一口口水道:“这个户籍令,是假的。”

用忧思繁多,无暇顾及,一心办案的借口来解释她近来一直避而不谈此事,甚至于回避去想江偃本人的棱角凸显、锋芒毕露,如今沈缚自觉并不妥当。

而他一来义庄便疑点重重,死而复生或可说是服药假死,而这样的药物又从何处可以寻得?再说他大病一场却查不出症结,如何能够又拖着病体又从义庄消失?两次相救,而菡萏宴上见她又安之若素,一改从前警戒之心,似乎也在差崔芷之案,甚至语露结交之意?几日车马相送到生出几分礼贤下士的意味了。

她自知无足轻重,为何以此费周折?闷头喝了一口酒。

“小缚儿要知道这个少年的危险。”余尔砚见她一杯已是落腹。

沈缚垂眼看向酒杯底倒映出来的自己,说:“我晓得了。”

一想但他既然能在短短时日之内伪造好了身份,便不会简单,而眼下对她也没有更多的威胁,即便有,凭借她一人对他也是防不胜防的。

退一步来说,既然江偃有了身份令,原本沈缚最早前担心的事情就不足为道了。以现在的处境来观从前之事,想想真是虚惊一场。若他户部真有人,也不会经循详尽的盘查。纵再移祸江东,义庄也不会有包庇收留嫌疑之人之说了。

念及此,沈缚竟是有些豁然了。若江偃不是为非作歹,穷凶极恶,作恶多端之徒,她根本没必要深究。

于是沈缚扯了个笑对余尔砚道:“多谢尔砚留意了,我有自己的判断。”

“我们之间,就不言谢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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