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一年春好处（1/2）

图们雪在禁制解除之后并不常出现，只偶尔在傍晚造访镇国公府找慕临安聊聊天。自从雪出现之后他也不再做那些梦，一时仿佛是一件重要的心事放下了。当然，他明白雪的故事并不像他们原先以为的那么简单，后面应该还有很多很多分不清的对错扯不开的纠葛。

但这些是雪需要考虑的事情。

慕临安本身需要时间去未雨绸缪落子设局，他也没有那个权利去深究雪和落的故事中繁杂的爱恨是非。顾思涯自然也懂得有时该闭口不言，亦没打算瞎掺和。

他们眼下需要在意的，是金陵的事情。

通过乔策和自己的一些信息渠道，私军的事情经各种信息比对已经基本肯定确有其事，余下的就是该怎么清除的问题。

直接参本自然行不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萧无轩敢做就是有了准备，即使闹到御前也有说辞应对。萧无轩并不傻，慕临安也不会把他低估成那样的水准。

既然不能直接翻到明面上来，那暗地里拔除。乔策遣去调查私军规模的人尚未传信回来，慕临安偷得浮生半日闲，独自一人窝在了厨房捣鼓桃花糕。

冬天自然没有桃花，他用的是去年初夏晚桃制成储藏的桃花浆。甜酥酪和桃花浆搅融倒入锅中，开文火慢煮，停一会儿加入糯米粉，然后就是不停地慢慢搅动，等它到了极粘稠时再舀出到模子里冷却。明明听厨娘说起来简单，却总掌握不好配料比例失败了多次。配料多少全凭手感，厨娘也无法具体传授，慕临安记下方法之后就独自琢磨了。

等它冷下来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闯进了厨房，短短一瞬之间就扯着小凳子坐在他对面了。

慕临安抬一抬眼：“消息来了？”

“先不忙那个。”乔策颇八卦的看了一眼灶台，“从实招来，做给谁吃？”

慕临安嗤笑一声：“你知道了能帮我怎么的？”

“你要是想下药我可以帮忙啊。”乔策真诚地看着他，“宣澜死不肯说，问羲和我都在计划严刑逼供你了。”

“下药？你看你敢。”慕临安白眼，“这么好奇，当心我杀人灭口把你做成糕点。”

“怎么能不好奇！“俗话说君子远庖厨，我怎么能不好奇能让慕大公子心甘情愿下厨房的到底是何方妖怪啊！”

“为什么是妖怪？”慕临安笑了，“我的心上人好看得紧，半点不像妖怪。”

乔策“啧”了一声：“这就护上了？你就说实话吧，是不是顾思涯？”

慕临安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他半晌才道：“这么明显么？”

“还真是！”乔策险些跳起来，“有心人看来明显，无心者看死了也看不出来，但你当我这么多话本子白看的么！”

“……我更觉得是你带坏的宣澜看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了。”

“她带坏我还差不多行不行啊？”乔策身体前倾，“转移什么话题！来来来说说说！”

“……说什么？”

“具体情况啊！抱过没亲过没上床没床上谁上——哦这个不用问——什么时候开始的多久了？”

慕临安对他突然萧无记式的发问颇感无力，听了内容更加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乔策停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发问：“他不会还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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