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2)
三十、省亲结婚生病被救
崔乐山把山上的事情交代给洪剑虎,又嘱咐了田云霄、曹原鹰、鲁有成他们,有什么事情大伙互相商量着,崔乐山骑上在奈曼旗王府抢来的名马,骝色‘乌珠穆沁马’上路了。
乌珠穆沁草原历来盛产良马。乌珠穆沁马素来以体型匀称、耐力好、体质结实、奔跑力强、骑乘速度快、四蹄矫健、肩宽胸阔而著称,与世界上的一些著名马种相比,绝对是最具耐久力和长短跑兼具的。如果让乌珠穆沁马与世界上一些名马比赛,刚开始领先的估计不会是乌珠穆沁马,但是两三个小时以后,领先的不会是别的马,更不必说连续一两个星期的长途奔跑了。它是在当地自然条件下,经过牧民长期选育成的一个优良类群。
乌珠穆沁马体型中等,外形特点是鼻孔大,眼睛明亮,胸部发达,四肢短,鬃、鬣、尾毛特别发达,青毛最多。其外形特点是弓腰,尻较宽而斜,后肢微呈刀状和外弧肢势。毛色主要为骝毛、黑毛和栗毛。
崔乐山骑着他的骝色乌珠穆沁马,日行夜宿,到了客栈就对马进行洗涮喂遛,让客栈多给马加一些黑豆,增加乌珠马的力量。走到奉天(今吉林省)东丰县二龙山一带,快要入住客栈时,发现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对他的乌珠穆沁马指指点点,进店后将马交给了店伙计,自己到店内吃饭,他找到一个可以瞅见栓马的地方坐下来,要了几个包子一碗汤吃饭,他警惕地观察着栓马桩。这时,一个家伙进来跟店小二闲聊,另一个家伙逐渐靠近乌珠马,快要接近乌珠马时,崔乐山不动声色,掏出石子朝靠近马匹的家伙弹了过去,正好投中这家伙的耳朵,这小子一看主人在暗中看护着乌珠穆沁马,捂着耳朵向另一个家伙使了一个眼色离开了。
吃罢饭崔乐山问店伙计:“刚才俩家伙在院子里鬼鬼祟祟地是干什么的?”
店伙计说:“这俩人是集市上的牲口经纪,也是马贩子,弄不好也是盗马贼。还有几个人,他们整天到集市上转悠,看马相马介绍马,成交后混个介绍费,他们对马匹很在行,一般普通的马匹,他们混个介绍费,真正的好马,如果马主人不懂行,他们当普通马买了,再以好马名马卖出,中间赚取不少的利润。”
崔乐山问:“他们靠近我的马是什么意思?”
店伙计说:“一是近距离看看马的成色,二是向趁我不注意顺手牵走你的马,三是给马撒点药,让马生病,然后他借机贱买马匹。”
崔乐山说:“原来你知道他要干什么啊,为什么不制止他们?”
店伙计说:“大白天我量他不敢偷马,店里还有其他人,他们还敢强取?”
崔乐山说:“这么说,这些家伙不是好人,想给我的马喂药,然后贱买,是吧?”
店小二说:“是的,你的马走路没精神了,你还要赶路,就赶快处理了马,他们买去之后再给马吃上缓解的药,又是一匹好马。”
崔乐山说:“如此说来,你们店家也不是正经的店,他们接触我的马你也不制止。”
店伙计说:“他们就是这附近的人,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也不敢太得罪他们,只要不在店里把马丢了,我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我势单力薄不敢管闲事,我要是昧着良心就不会告诉你真相了。”
崔乐山心想,也不能太责怪店小二,他也一个打工混饭的,保住在他手中不丢了马匹,也算尽到了责任,能告诉我真相就不错了,看来路上的小心,别让几个家伙把我的宝马劫走。
那俩马经纪被石子投中后,走出了客栈,去找他们的同伙,同伙是六个人,说他们是牲口经纪,基本上是还欺骗马主人为主,说他们是土匪绺子还不明着抢夺,实际上是一伙诈骗团伙,但是,如果骗取不成、喂药不成时,他们就暴露了盗马贼的面目了。
吃罢饭结了帐,崔乐山立即离开了客栈,走出镇店四五里路时,路旁有一片树林,乌珠穆沁马突然‘咴~~~’了一声,崔乐山本来就警觉着,乌珠穆沁马一叫,他立刻掏出枪两边观望,这时只见一个网兜,从斜上方朝崔乐山的头部兜来,想用网兜网住崔乐山,将其从马上拽下来,然后把马抢走。说时迟那时快,崔乐山一个镫里藏身,一下子钻到马肚皮底下,网兜从马身上空过而去,崔乐山从马肚皮下,朝盗马贼开枪,连打两枪,两个贼人应声倒地,崔乐山从马下翻转上来,又朝爬在树上往下撒网兜的两人射击,树上的贼人也应声掉在了地上。盗马贼只有一条破枪,拿枪的贼已被崔乐山击中,即使几个被击中的贼人没死,也基本被击伤,崔乐山一边扬鞭催马,一边继续朝后边开枪。乌珠穆沁马疾驰而去,盗马贼没有了追击能力,一场有惊无险的抢马战,几分钟就结束了。此后,崔乐山白天行进,天色渐晚就早早住宿,住宿时寻找大的客栈,路过树林时也格外谨慎。
几天后,崔乐山来到了鞍山附近,来到了田家庄周大叔家。来到周大叔家时,正好是傍晚,他压低了帽子进了周大叔家。周大叔一家人正要准备吃饭,见崔乐山来了一家人往屋里边让。周大叔说:“怎么现在来到这里了,从哪里站住脚了?”
崔乐山把劫持钱士孔以后的经过,跟周大叔说了一遍,周家人听了又惊又喜。崔乐山接着说:“现在我们从牡丹江一带的深山老林中,找到了一个空气清新风景如画,即易守又难攻的山峦,在那里安顿下来,租地、开荒、摸鱼、打猎,日子过得挺悠闲自在。这不秋收以后,没有事情,回家看看父母,正好路过奉天,拐个弯来看看大叔大婶。”
周大叔说:“是啊,三年了,你没有回家,你父母让人捎信打听你的情况,怕你父母挂念着你,我都给你带回去的是平安的信儿。”
崔乐山谢过了周大叔,问:“钱士孔现在怎么样了?”周大叔说:“自从你们劫持了他之后,十余天之内,又遭到了张景惠手下柳哨长的敲诈,并且,差点□□了二姨太、三姨太,如果不是他们思念女儿,不吃不喝骨瘦如柴,肌黄面瘦像死人一样难堪,特别是三姨太,他们想动手时,她连气带恼加上几天不吃饭,一下子昏死过去,说不定他们还真□□了她俩,幸亏二妮、三妮跟你们走了,不然非被他们作践死不可。”
听了周大叔的话,崔乐山心里想打碎了五味瓶,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心想,钱士孔固然可气可恨死有余辜,但二姨太、三姨太因此受到牵连实不应该,虽然是他主动勾引张景惠、张作霖,意欲杀害于我,这是他自己得到了报应,但二姨太毕竟是自己心上人的母亲啊!也不知道现在她们怎么样了,问:“现在二姨太、三姨太他们咋样了?”
周大叔说:“过去半月二十天之后,她俩慢慢恢复了体力,精神也好多了,大太太也不错,对她俩还给予照顾。从原来的汤岗子镇首富,到破鼓乱人捶,钱士孔身心备受摧残,不久,就脑中风半身不随了,运输生意停止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与普通老百姓比,生活还是很富裕,只有沿街上几个门市,几个太太打理着,日子过得还算平稳。前段时间,把大女儿、女婿叫到钱府大院,与他们一起生活了,彼此也有了照应。汤岗子镇比他们那里市场活跃的多,生意上也好做,把罗家烧锅一部分,搬到了钱府后院,后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崔乐山一听,她们一家人生活的还好就放心了。给周大叔留下一些牡丹江一带的土特产,起身回家了。
经过十几天的行程,1908年农历八月二十一,崔乐山终于回到了阔别近四年的故乡,德平县理合务区北宫家村。来到家中已是傍晚时分,一家人欢天喜地,母亲做了可口好吃的菜肴,下了一锅热腾腾的手擀面,为崔乐山接风,父亲拿出酒,爷们几个边喝边聊,父亲问:“廷臣啊,这三年怎么没回家?。”
崔乐山(宫廷臣)怕家人担心,临来时早已想好了如何回答家人的问话,说:“前二年喃在码头扛大个,觉得挣钱不少,但就是太累,就去了汤岗子镇周大叔那里,让他找了一个赶大车的差事,这差事不累挣钱还多,快过年时才找到的,不能刚干上这差事就请假回家,第二年快年底时,要提拔喃当赶车队的队长,担子重了事情多了,不能舍着一大摊子离开,去年秋后,喃又到牡丹江一带去开荒兼做买卖,这不,今年喃趁秋收后空闲回来看看爹娘。”
父亲对他的回答有些半信半疑,这么远看不见摸不着,只好点头。崔乐山这次回家带来很多银子,把这三年多的亏欠全部补上,又多出很多银两。父母亲看到这么多银子,还有一些东北土特产,心中喜忧参半,这么多的银子在家乡得多少年才挣到,但也担心这么多的银子是否是正道上来的。吃罢晚饭,母亲跟崔乐山商量,说:“前年就给你订婚了,是西边翟家村的,人家也等了好几年了,你这次回来就结婚吧,明天咱就请媒人到女方催婚。”崔乐山想拒绝母亲的安排,但也没理由不接受,怎么可以说自己没经过父母同意,自己在外面结婚了?母亲的话他即没有点头也没有反驳,母亲以为他同意了。母亲跟父亲商量:“今天八月二十一,明天二十二是双日,但时间来不及,就跟媒人定在八月二十四结婚。”
父亲说:“时间都是男方定,咱定在什么时间就是什么时间,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媒人去女方沟通协商,说:“趁女婿回家的时间,抓紧结婚。时间上仓促些,你们也早给闺女做好了被褥了吧?其他东西都好办,就这么定了。”男女双方都向各自亲戚通报了结婚日期,都在八月二十四这天,做好迎娶与喜宴的准备。
八月二十四这天,宫家村男女老少,都看去新媳妇,中午喜宴一直到太阳快落山,这是老德平是风俗,劝酒让酒一遍又一遍。晚上闹洞房的人一波又一波,直到半夜仍有人在偷听新娘新郎说悄悄话。但听房的人失望了,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崔乐山心中爱的人是唐玉枝,他没有跟新娘子行夫妻之实。
结婚三天后,崔乐山与父母辞行告别,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出去,说:“现在你已经娶媳妇了,混穷混富也无所谓了,只要一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就知足了。你在外面闯荡,喃跟你爹整天牵挂着,心里不落(音,涝)实啊!”
崔乐山说:“喃在外面闯荡习惯了,在家反而觉得憋屈的慌,在家种地我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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