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三十四、全歼恶匪成全婚姻

‘雪上飞’一行人，上次来五虎林抢劫是初夏，至今已快俩月了，现在正是盛夏时节，如果不是田云霄几个人前去穆棱镇散布发现大金矿的消息，估计差不多也该转回来了。田云霄他们的宣传，加快了‘雪上飞’到五虎林的时间，更主要的是，田云霄的这次穆棱镇之行，确切地掌握了他们的行踪，可以充分准备、有把握地将他们消灭。

‘雪上飞’的队伍懒散地行进大路上，绺子们嘴里还唱着歌谣“当响马，快乐多，骑着大马把酒喝，搂着女人吃饽饽（□□）”。“当胡子，不发愁，进了城里住高楼；吃大菜，住妓院，花钱好似江水流，枪就别后腰，真是神仙太自由”。“一人一马一杆枪，好吃懒做入大帮”。这帮地皮无赖也说也笑也唱匪谣，吓得树上的小鸟都惊恐地躲着他们，拍拍翅膀飞到远处。

歌谣里唱的是“一人一马一杆枪”，不符合‘雪上飞’匪帮的情况，实际上‘雪上飞’的队伍，没有这么好的装备，一多半的人手里没有枪，大多拿着木棒与刀片。他们是棒子手出身，所谓棒子手是：这种土匪没有枪械，仅以木棒劫道，人数少，有时1人，有时数人，时聚时散。他们打劫对象多是独身行人、商贩、普通老百姓、小户人家，稍微富裕的人家，也是没有保镖看家护院，没有高墙大院小富人家。‘雪上飞’就是这样从棒子手逐步把队伍拉大，即不属于纯土匪匪帮，更不属于义匪侠匪。

纯土匪，即红胡子，这种匪多则数百，甚至上千，少则十余，主要勾当是砸富户、抢买卖、绑人票、打官兵，其间烧杀□□，无恶不作。也称作恶匪。

义匪侠匪，一般几十人或上百人，他们严格的组织纪律，有严格的规矩，如：“十不抢、七不夺、五不准”等，虽然也杀人越货，主要对象是恶霸与大户人家。普通老百姓、路上过往行人，小本生意人、鳏寡孤独、老弱病残孕等一律不抢劫，甚至还会救济过不下去的贫穷人家。最明显、最受百姓称赞的是不□□妇女、不能逛妓院。

当然，恶匪与义匪也没有严格的区别，特别是在抢劫大户人家户时，哪有那么的大户人家是恶贯满盈的，只要是大户人家、富裕的商铺，都是恶匪与义匪抢劫的对象。

别看‘雪上飞’的队伍，是棒子手出身，但烧杀□□、无恶不作的行径，比起纯土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是雁过拨毛、逮着□□捏出尿，将劫掠的钱财，用以抽大烟、逛妓院、下赌场来挥霍。所以，即使他们抢劫的次数与规模再多再大，也攒积不下多少钱财，厚昌温在搜寻他们的钱财时，只得到几两银子。

‘雪上飞’一行人的目标是五虎林金矿，但行进的路上遇到行人也不放过，走着走着，前面有一对夫妻，妻子怀孕了骑在驴上，老公在下面牵着驴，六月六要回娘家给母亲送肉，六月六吃闺女的肉，这是山东老家的风俗，看来这个家族也是从山东闯关东来的，夫妻俩割了几斤肉，买了一些食品，快中午时分，到娘家一起吃饭。跟‘雪上飞’他们正走了一个碰面，夫妻俩一看前面这么多人，赶快躲在路旁。绺子们一看有毛驴可以劫持，有女人可以作乐，快走几步来到夫妻俩面前，大喝一声：“把毛驴留下、把女人留下，滚到一边去吧。”男人一听，坏了遇到绺子了，拉着毛驴赶快往庄稼地里跑，但已经来不及了。绺子们七手八脚将孕妇从毛驴上拽下来，脱光衣服摁在地下就实施□□，其丈夫拼命阻拦保护着老婆，但这么多恶匪，一个人岂是他们的对手，丈夫在拽拉过程中，把其中一个绺子弄疼了，这绺子抽出腰刀将他砍杀在血泊中。女人拼命保护着自己，特别是肚子里的孩子，但也无济于事，因为身孕的月份已经七八个月了，不一会儿，女人便被他们糟蹋的昏死过去。他们还打赌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输了的给说对的买大烟抽，他们残忍地将孕妇的肚子豁开，将孩子掏出来，看了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一个家庭就这样被毁了。然后，牵着夫妇的那头驴，嘻嘻哈哈地继续前进。

田云霄快马加鞭回到山寨，将‘雪上飞’前来五虎林的情况向崔乐山汇报，并将厚昌温设计欲杀掉留守人员，烧毁‘雪上飞’老巢，拔除‘雪上飞’这一隐患的事情，也详细做了汇报，崔乐山点头称赞。在田云霄、厚昌温去穆棱镇之后，崔乐山立即派曹原鹰带人去五虎林查看地形，寻找有利于埋伏和射击的地点。

看好地点后，崔乐山将山寨的弟兄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埋伏在到五虎林的必经之路，一部分埋伏在在五虎林以南，距离另一处埋伏点三四里地，是为了防止‘雪上飞’被袭击后往回逃跑，在他们往回跑时，二次袭击他们，将他们一个不留地全部歼灭。

‘雪上飞’的打算是，初六早晨出发，初七傍晚到达，两天的鞍马劳顿，初七找一个大车店休息一夜，初八休息一天，傍晚时分再下手。

‘雪上飞’一伙，初七傍晚人困马乏时，正好来到了崔乐山埋伏圈。崔乐山一看这伙人，没精打采地走着，有的扛着□□，有的扛着棍棒，有的腰间别着□□、或者腰刀，三十多人的队伍稀稀拉拉地十几米，他们在道路两旁埋伏着，等待全部进入伏击圈时再动手。崔乐山训练的弟兄们个个都管亮，弹无虚发。眼看着‘雪上飞’匪帮全部进入伏击圈，崔乐山说一声：“打”，‘啪啪啪’十几个弟兄一起射击，随着枪声‘雪上飞’人马‘噗通、噗通’地应声倒下，从来还遇到过抢劫自己的队伍，‘雪上飞’被打懵了，毕竟也是滚刀肉不怕死的主，随即发出命令：“弟兄们，掏枪朝两边射击，狠狠地打。”‘雪上飞’一喊不要紧，崔乐山知道他就是‘雪上飞’了，对准他‘啪’地一枪，脑灵盖被打碎，‘哐当’一下子倒在马下。没死的绺子一看大当家的死了赶紧往回跑。崔乐山他们依然射击，三十多个绺子，还剩下十来个，有的已经被打伤。跑出三里地后，这十来个绺子以为跑出了伏击圈，洪剑虎带领的十来个弟兄，早就等待多时了。绺子们刚想喘口气，洪剑虎他们又是一阵射击，这时，他们真的懵圈了，不知道到底该往哪个方向逃跑了。洪剑虎还没等他们来到眼前就开枪了，如果往回跑还是再次进入原来的伏击圈，往前冲正顶在枪口上，他们左右为难之际，又七、八个人倒地了，剩下的两、三个人，跪在地上求饶，洪剑虎知道这伙人杀人□□等无恶不作，都是一些无赖、混蛋、人渣，留下以后仍然是祸害，决意全部剿灭，任凭他们磕头求饶，洪剑虎他们依然全部击毙了他们。

崔乐山、洪剑虎两边都清理战场，看是否有未死之匪徒，或趴在地上装死之匪徒，将他们的首级全部割下来，挂在路旁的树上，并在地上写了一行大字告诉五虎林的老百姓：——‘雪上飞’匪帮全部被打死！

在清理战场时，发现‘雪上飞’的三十多个人，只有七、八条枪是可以使用的，而且都是老掉牙的大抬杠、鸟枪，另外七、八条枪，是聋子的耳朵摆嗒，根本就不能用，其余绺子都是木棒、刀片，洪剑虎嘲笑地说：“这他妈的穷绺子帮，还这样嚣张跋扈，老百姓要是知道他们如此寒酸，十几个棒小伙子，拿起刀棒也把他们砸死，让他们祸害了那么多老百姓，真是便宜了这群狗东西。”

曹原鹰说：“‘雪上飞’给绺子帮丢人，这么一群乌合之众，竟然起了一个挺唬人的名号————‘雪上飞’，我呸！”

五虎林地区泛指今林口县五林镇、朱家镇、五星乡、柳树乡、宝林乡一部和海林县的柴河镇、二道河子镇、三道河子乡、桦林镇一部等广大地区。从此这一地区没有了外来匪患，在日本侵略者没进驻五虎林之前，老百姓过上了几年安居乐业的日子。

崔乐山剿灭‘雪上飞’匪帮，从正面说是崔乐山除暴安良，为周边老百姓打造一个安定的环境，从另一个角度说这就是黑吃黑，自己的地盘岂容别人横行霸道，自己的势力范围，不容许别人插手，这叫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厚昌温与宁德存俩人，骑马驮着俩女孩，初七下午来到了宁古塔，宁德存从一开始就想留下一个做媳妇，为了达到目的，在半路上跟厚昌温说：“这俩女孩子，送到我家乡一个，送到你家乡一个吧。”

厚昌温看出来宁德存的想法，他自己想留下一个做媳妇，怕我到山寨说出去，也想让我留下一个，这样就可以封住我的嘴，其实，厚昌温家中有媳妇，宁德存不知道，厚昌温岂能再领回一个，再说，厚昌温的家庭条件比较好，弟兄几个容易找媳妇，不必要找一个被土匪糟蹋的女孩做媳妇。厚昌温对宁德存说：“你既不是□□妇女，也不是砸花窑，不属于违反山寨的规矩，你没有媳妇，女孩愿意跟，这是一段良缘，回到山寨跟大当家的说了，也不要紧吧？”

宁德存问：“万一大当家的不准许，我岂不要受惩罚？重者要杀头的。”

厚昌温问宁德存：“你打算怎么办？”宁德存说：“为了稳妥起见，先把她留在我家，回去告诉了大当家的以后再成亲不迟。”厚昌温觉得有道理，也同意宁德存的想法。把厚昌温驮的女孩，介绍给了宁德存的院中兄弟做媳妇，宁德存驮来的女孩，就住在宁德存家中，等过后再结婚。安排完了之后俩人初八一早往山寨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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