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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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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裳忍不住抬眸一瞥,只见那熟悉的身影正静静站在高台之下,身上披着的还是他送给对方的那件袍子。

管唯一向不喜红衣,也仅有他送的这件衣服才殷红似血。

他还没能看清对方的神情,两方的对峙就飞快的结束了,那道身影毫无犹豫的迎向了面前诸多敌人。偏偏他们在人间是尽皆隐了身形了,台下的诸多凡人还在肆意欢笑,舞女们施展浑身解数尽显妖艳,旋身扭动,而管唯等人就穿梭在这糜烂又浪荡的小楼之中,就算撞到了什么人,对方也毫无察觉,仍旧沉浸在声色之中。

不知何时,他们已从台下打到了门前,管唯抬起头轻轻一瞥台上的兄长,纵然面前有多少凶险,走向前方的脚步未有半刻停滞。

辛裳站在高台上,看着那年轻人捏断了最后一个敌人的脖子,就那样踏着满地的血腥,穿过风月缠绵,掀开那重重薄纱,如同走遍千山万水,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仰起头浅浅一笑,“哥哥。”

那一日,辛裳仿佛见到了当年的自己。

同样是一身红衣,年轻人慢慢走近那无助的小狐狸,不过一抬手就将其变成了人形……这是何其相似的场景。

只不过管唯到底不是他,没有当年他神情间的戏谑,也未像打量什么新奇玩物一样打量着他,反倒满眼的担忧,又顾忌着他化作人身时是赤身裸体,将自己身上那件红袍也披在了他身上。

而辛裳得其相助变回人身之后非但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就那样坐在了高台上,静静地打量着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感叹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这一次轮到管唯愣了愣,好半天才明白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便也认真思虑了片刻才答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知道该怎么做?这又有何难?我如何待你,你便如何待我,难不成我对你不好?”

“不,”管唯摇了摇头,“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报答回去。”

这句话着实将辛裳说得一怔。他们二人相识也足有几年了,他总觉得对方难以琢磨,甚至还想过自己是不是被对方所厌恶,可是思来想去这么久,却从未想过对方竟是这样想的。

太可笑的理由,偏偏又无法反驳。

良久,他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好得让你无法报答了?”说着,又添一句,“别提那个救命大恩。”

不提救命之恩就无话可说了吗?不。管唯几乎未加思索便开口道,“在扶桑山时,我知道你总是来见我,我门前的树,院子里的花,窗边的果子,都是你带来的。就连和儿送我的那几本古书,也是你托她给我的……”

明明说着死活不顾,好与坏都自己担着,但却总在暗地里留意着他的喜好,希望他过得顺心如意些,莫要再为那些无法改变的往事伤心。到最后即便误以为二人之间太过疏离,也做到了仁至义尽。

传闻中心狠决绝的狐王其实远没有那般无情,甚至常常让管唯不知自己该如何报答这日渐积累的恩情。他那声“哥哥”叫得实属真心,因为这几年来难以报还的又何止救命之恩?说是养育之恩也不为过。

“无论你怎样想。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唯一的亲人。”父母双亡,了无牵挂,天地虽大,他却只剩下面前这个男人能被称作亲人了。

这句话,管唯平生只说过两次,次次真挚。可辛裳每每回想此事,忆起的都是两人回扶桑山的路上,少年那落寞的背影。

明明是两人同行,他却好似孤身一人般只余寂寥,一如此刻。

“咳……咳……”轻咳了两声,缓过了酒劲的辛裳终于变回了人身,也没有继续与对方聊聊当年那件往事,反倒拉了正在望月的管唯一同躺下,劝他,“睡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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