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兆(1/2)
虽然不过只有六个人,红妈还是按照八人席的规格置了酒菜。只是几人各怀心事,且又两边生疏,吃得却也不甚欢快,只有崇阳,丝毫不去顾忌什么,见得没人饮酒,竟是自己拿了酒壶,自饮自酌起来。
看到崇阳这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坐在对面的苏若初频频皱眉,也不知为何,她总是对这样的人不抱任何好感。
“云公子,我有几句话想单独问你,不知可否方便?”见众人吃得差不多了,柳如是含了几分温柔笑意,轻声问道。
“啊,”云晖一向喜欢发呆,即便是人多的时候也不例外,忽然听到有人唤他,连忙起身说道:“我不去方便的。”
“哈哈”,苏若初望着那人发愣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出来。李师师一样拿了手帕捂嘴,低头不语。
红妈拿了团扇作势拍向云晖脑门:“傻小子,你柳姑姑问你一会是否有空!”
云晖这才反应过来,顿觉面上火热,本能的去看崇阳,见他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于是点了点头。
“国师所言不会有误?”栖云宫中,慕容祁望着身着黄衣道士打扮的司马复,神色复杂。
“紫薇化煞,北祸天狼,天裂之象,断断不会有误。”司马复垂衣拱手,神色极是恭谨。
“只是,这般做,终究是对不起她。”慕容祁颓然坐倒在冰冷的王座之上,神色悲戚。他从来不想做任何决定,只是命运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为苍生计,自是无量功德。”司马复面有坚毅之色,俯首再拜。
“只是,如今要去寻他,恐也不得其所。”慕容祁眼神闪烁,似有不忍。
“陛下自可假手于人,只要他来了燕北,有的是人会出手。”司马复答道。
慕容祁点了点头,忽然换了话题:“西边的那些秃子,想必快到了。”
“不出五日,风云必起。”司马复微微一笑。
“既然他还活着,想必那人也没有死,那么找个合适的日子,去昌地吧。”慕容祁神色复杂,既然已经决定出手,想必未到曲终,人便不会散场。
自从进了后院,云晖的心便一直提着,他生性内敛,不喜言语,故而一直杵在院前那棵枯柳下面,一动不动。
“云儿。”柳如是忽然回头,开口说道。
云晖愣了一愣,想来这里也没有别人,那定然是在唤自己了,于是抬眼注视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云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柳如是衔了一丝极温和的笑意,静静看着一脸慌张的云晖。
“可,可以。”云晖望着柳如是那张笑意盈盈的面庞,思绪千回百转。
不知为何,自打见到柳如是,他总是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在他的印象深处,那个他日夜思念着的身影,也是如她一般温婉和善。
“能和我谈谈你的父亲吗?”柳如是拉了云晖在院中石桌前坐下。
“他呀!”云晖撇了撇嘴,忍了云隐峰这许多年,可算能找个人倾诉一下了,“他就是个猎户,没啥本事,也没读过书,反正自我记事起,他就在那破山里呆着了。没事的时候,他也不做别的,就知道擦他那几把武器。若是有人在山里遇了难,他就把人给扒了,赚死人钱!”
云晖一口气将老爹的破事给抖了个干净,柳如是却是噗嗤一笑,戳了戳云晖的额头说道:“哪里有孩子这样说自己父亲的。”
“他是不是我爹还两说呢!你看我这般好看,再看他那武大三粗的样子,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呢!搞不好,我还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呢!”云晖话刚出口,当下便在心中痛骂自己。心说今日可是怎么了?说话这般没有禁忌。
柳如是却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喃喃说道:“还真有那个可能。”
“崇公子~”大厅之中,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子亲热地围着崇阳,有的为他倒酒,有的为他摇着团扇,看上去十分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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