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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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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看剧看到一幕是,很好的阳光下,汽车、自行车、人来来往往,年轻的男孩拉住年轻的女孩亲吻,对她说:

“你是我认识的女孩中最酷的,你漂亮、甜美、聪明又有趣。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但你得去交个新朋友了!你自己的新朋友!无论谁成为你的朋友,都是他走大运。”

时钟原本坐在书房的沙发床上,这会儿蹭到宋祺佑身边,胸朝他背上贴,胳膊环过他脖子,平板往他面前一立,回放刚刚那一段,边放边问:“你是不是就想这样对我说?”

平心而论,宋祺佑可说不到那个男孩那样好。他侧过身子看时钟:“怎么突然有感触了?”

时钟脑袋搁宋祺佑肩上反问:“我是不是真的应该去交个朋友?”

这么高深的问题。宋祺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时钟自觉地按主流假定了答案为“是”,又问:“可我上哪儿去找朋友呢?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抱个球到别人面前就能说,‘我们交朋友吧!’”

宋祺佑笑出声,反手摸摸他脑袋,建议:“你的酒吧?书店?都是人流量很大的地方。”

“宋老师,书店大家都认真看书呢,不能打扰人学习;至于酒吧,没人想交朋友,只想找炮友。”时钟拿下他的手亲昵地握住,“我的永久炮友,要不要做点什么?”

说是说酒吧和书店不宜交友,但时钟的活动场所只有这两个,只能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他开始以交朋友为目的地观察起酒吧和书店里的人,发现了一个经常白天在、晚上来酒吧喝酒的人。

看的书是绘画相关,喝酒都是一个人,不和别人搭讪也不接受别人搭讪,时钟觉得和这看起来没法交谈的人或许能谈得来。但他没有主动示好,坦率地说,他并不真正地需要朋友。

意外来得很快,这人很坚持地想买一本非卖的画集,通过店员惊动了时钟。时钟在二楼看了会儿他和店员努力互相说服,看出他的态度与其他曾想买非卖书籍的人不太一样。那些人总是开口就说“你要多少钱才肯卖”,他说的是“我真的很喜欢它”。

时钟下了楼,没准备为自己曾经的与现在的观察给予他特权:“你好,我们书店的规矩就是非卖品一律不、可、能卖,进了我们书店就请尊重我们的规矩,不要再为难我们店员。”

这人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时钟是店长,问:“那能不能问一下这本书是在哪里买的?”

时钟打了个哈欠,很倨傲地说:“伦敦哪个角落的一家小书店,不记得了。”

这人沉默了小会儿,没恼,说了句“打扰”。

时钟听他的语气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觉得他回去是不是要大哭一场。这感觉很不好,他赶在这人把书放回原处准备走的当儿脱口而出:“不卖,但是可以送你。”

哔了狗了。

时钟说完就想咬舌,这种主动的画风丢人得无法承受。他希望这人喜出望外拿书赶紧滚蛋,然后再无交集,可这人如释重负轻笑着说“谢谢,我叫叶尘”时,他意外地感觉还不错。

虽然他的下一句话“虽然我是gay,但我也是0”让时钟觉得哔了好多好多条狗。

好在如时钟设想的那样,他和这个比他大两岁的网络画手,确实还挺聊得来,关于艺术,关于文学,关于人们日常生活中一切会忽视的。他也惊喜地发现,他和宋祺佑的故事终于有了倾听者。他很快把宋祺佑带来与叶尘见了个面,叶尘看时钟神采飞扬,笑着喝了一杯一杯。

回家的路上,宋祺佑应时钟的要求,不太确定地评价叶尘:“我觉得他,有些地方和你很像,有些地方又不像。”

时钟同意地接过话:“我们都不相信人类。”

“对,但你们……不相信的方式与结果都,不太一样。”

“你是想说我尖锐、他平和吗?”

“你已经不尖锐了。”宋祺佑摇头,“感觉他……比平和的程度重一点。”

时钟在红灯时亲了一下宋祺佑,笑:“宋老师,你真是……”

“怎么了?”

他想说你都会和我谈论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题了,真是被我荼毒得深,又很爱我吧。但这话真要说出来还挺不好意思的,时钟低头笑了笑,回到话题上:“你是想说他悲观吗?”

宋祺佑不知道他笑什么,不明所以地说:“也没悲观那么重。”

“那就介于悲观与平和之间吧,已经不会为人类哭泣了,但依然不能坦然地接受人类。”

宋祺佑想了想:“可以。”

时钟又笑:“我好幸福啊。”

宋祺佑趁红灯还有几秒,牵起时钟的手亲了下:“都会幸福的。”

叶尘在一个蠢蠢欲动的春夜喝得特别多,时钟看他撑着脸发呆,左耳那颗总是藏在头发后的钮扣耳钉闪闪发亮。他已经从时钟认识时的名不见经传的小画手变成会被请去漫展的巨巨,他的天平却依然没能往“平和”那边倾斜一点。

“你很像失恋啊。”

虽然叶尘说自己“千杯不醉”,时钟还是调了几杯酒精含量不高的酒换掉他面前的那些。叶尘看了笑:“恰恰相反,我可能看上了一个。”

“嗯?”

“直男。”

时钟大概知道那个圈子“不撩直男,不当小三,**戴套”的三条铁律,但他始终觉得“不撩直男”太苛刻了。不撩怎么知道是不是直男,恐同还可能深柜呢,撩了实在撩不动的话,才该别再继续了。

所以他问:“你怎么知道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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