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娶妻!(1/2)
怪石嶙峋, 山势崎岖,巫医背后就是石头, 晚上这里愈发冷了,比白天还要冷的多,或者说,入夜之后气温降的很快。他扒拉了一下树枝,火势顺风而起, 木枝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皱着眉,一头扎了辫子的头发粗的很,就这么随意搭在身前,就如同他本人一样的燥脾气。“怎么还没有找到吃的?这都什么时候了?”
一衣襟大开露了半个胸口, 胸口处尽是黑乎乎的长毛的蛮子恭恭敬敬的,“乌鲁大人, 想必他们两人是有事耽搁了。”
巫医狠狠戳了把火堆, 红色的火焰印射在他眼底,去不尽的阴翳,“再晚点回来,便不用回了。”
他这话分明是人再不回来, 便直接宰杀的意思。
蛮子被他话里的恶意惊了下, 迟疑片刻, 道,“乌鲁大人,我们还需在此待几日,回去路途遥远。大人, 我们需要他们。”
他也清楚求情无用,不如婉言担心巫医安危,巫医这种将自身看的比什么都重的性子,八成会答应的。
巫医闻言侧头打量他一眼,火光明暗交织间,蛮子叫他打量的心一上一下的乱跳。他幽深的目光盯着他瞧了许久,突然松口,“你说的很对,还要回去。”
蛮子松了口气,以为接下来该无事了,巫医拨弄下火,浅笑一声,“待回去,可以用他们两人试药,许久未有人试过新药了。”
那些试药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回来,蛮子胆战心惊的瞧着他,巫医笑的阴森森的,他僵硬的应声,“是。”
傅文煦捆了人,剪了点粗布塞了两人的嘴,再用绳子一绑,让人在前面带路。他们其实听不懂这蛮子说的胡语,不过能猜出这蛮子后面还有人,就绑了人,一路跟在后头,打算瞧瞧这一队究竟有多少人,打的什么主意?
起初两蛮子并不老实,仗着对地形的熟悉,竟然打算在一处下坡路借着石头掩饰逃离。可傅文煦盯的紧,在人迈着腿子打算跑的时候就逮住了人。让他挺惊奇的是,随他而行的两帐兵里,有一个叫章墨的小子,眼疾手快心灵。
他们跟着兵士走了一天,傅文煦在心里默默比较,竟然发现这路居然和去盘阳山的路对上了。
被绑着的蛮子看了眼身旁的蛮子,两只眼眨了眨,大老粗的两人,挤眉弄眼并不好看,可另一个蛮子立马就懂了。再往前直往上走就是他们最近约好的地方了。真要将人往上带吗?
傅文煦眼中神色一转,似也想到了甚,他朝身后比了个手势。章墨眼尖的瞥到了,上来就是一手刀将人劈晕。蛮子连声都未哼,人就倒了下去。旁边蛮子看到伙伴倒了下去,侧过头眼神惊惧,章墨回以一手刀,轻轻松松就把人撂倒了。
不错,少年眼里含笑,比个手势一帐兵就走了上去。“留下几人看着他们,剩下几人守着这山的出口,待会如有人逃出来,格杀勿论。”
吩咐完他带着人不动声色的摸上山,在接近山尖的地方停下来。不远处火光幽幽,他眯眼扫了一圈,扎帐篷的有两人,还有两人在不远处巡卫,至于火旁边,中间满头辫子的显然是重要人物。他身旁还一左一右的坐着两人,傅文煦敲敲石块,他带了一帐人上山,“行动!”
巫医还在烤火,少年已带着人杀了上来,他转头的时候半个身子还是热的,可瞧着这么一伙人,身上都凉了。傅文煦二话不说直奔巫医,他身后两个蛮子抽出腰间弯刀胡子拉碴冲上来。
少年弯身躲过一左一右攻来的弯刀,巫医见势不妙已经跑了起来,他眨眨眼,长长睫毛在眼下留出一片阴影。无碍,山下留了人。这时,两个蛮子欺身攻上来,弯刀在他们手中好似半身,收放自如。傅文煦长/剑挡住左边蛮子,右边挥刀而来。
他见此,用了七分力,直抵得正和他打斗的蛮子往后退了好几步。他脚尖一点,身子就往右转,剑架在了蛮子脖颈上。
蛮子脖颈上大动脉感受着这么冰凉凉的兵器,额头上青筋崩了崩,他不敢再动弹。少年却是趁你病要你命,剑刃干脆利落的划破蛮子动脉。
适逢另一个蛮子举刀过来,傅文煦将人推到他身上。蛮子脖颈还在出血,倒在他身上,大动脉汩汩的血喷了他一脸。他眼前都是一片血色,热腾腥臭的。他方伸手抹了把脸,脖子上就是刀剑入骨的疼。
巫医没跑两步就被两个士兵逮住了,他被架着手,压在一旁。少年抬头看他时,他愣了愣。方才少年杀人时他瞧得一清二楚,长/剑一进一出,血色弥漫一片。他巫术不错,进出匈奴王庭多次,见过许多这种禁脔,却没想少年瞧上去唇红齿白的。六招之内,却已夺两人性命。
少年眼含秋水,他却噤若寒蝉,对方觑了他一眼,便慢条斯理的擦着剑。血水顺着剑身缓缓往下滴落,收拾完剩下四人的兵士侍立在少年身后,寂静一片,唯有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一阵风刮过,一炷香未到的功夫,山上就倒了六个人。银白剑刃上半部分已擦拭干净,和着红艳的火光,印衬出的少年侧脸俊秀。挺拔的鼻梁,垂下的睫毛像一把浓密的扇子遮了眼中神色,说不出的好看。森森寒意自尾骨往上窜,巫医抖了抖,这少年,杀伐果断啊!
傅文煦的剑,是他十四岁从军前夕他兄长交与他的。“屿安”,据说是京中最为厉害的铸剑师所铸。这剑锋利的紧,银白的刃面看起来薄却礼的很。傅文煦爱它爱的紧,每回杀完人都得擦拭干净。擦得差不多时,就听那边叽里呱啦的一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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