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1/2)
今日的正宴结束的颇早,原因有二。一是王后娘娘今日离宫去了荒漠,舟车劳顿,颇感疲乏。二也是兹焉王为狼王姐弟着想,想多留点时间让他们私下相处。
卞罗阮公主出了宴会厅,见月亮仍高悬在半空,立刻感叹了句“真早啊”!支邪汗王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明白姐姐这是还要再开宴饮酒的意思。卞罗阮公主看到正要离开的禾漠亚舒公主,便抓住她的手:“小禾漠也来啊!我几年前见你,你还只有这么高呢!”
说着拿手在腰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焉梳红了脸:“我何时那么矮过。我当时少说也到公主肩头了。”
卞罗阮公主哈哈大笑起来:“脾气倒是没变。多高都行,来来来,喝酒最重要!”
说着,便拉着焉梳走了。焉梳挣不脱,想到卞罗然公主一直就是这副性子,索性便舍命陪君子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川绫也拉上。她对川绫眨眨眼,像在说:“君子难得,当然要一起陪。”
这第二宴,设在露天的庭园中。月光姣姣,正是对酒当歌好时候。卞罗阮公主喝到兴头上,就站在空地中央,手舞足蹈了起来。乐师见状,忙换上一把马头琴,弹了一首草原小调。
卞罗阮公主左手持杯,右手起舞,舞着舞着却喊了停:“这曲子不好。太忧伤了,还嫌本公主思乡不够吗?来首欢快的曲子,各种乐器都一起奏起来!”
边说着,边要去拉支邪单于,要一起跳草原的篝火舞。
单于全力推搡拒绝着:“姐姐,我现在是单于呢,要稳重!”
卞罗阮公主不乐意了:“单于不也是我弟弟嘛,今天是家宴没有外人。”
卞罗阮公主一边拉着单于,一边还不住手舞足蹈转动着,刚好转到我和焉梳的方向:“小禾漠不算外人。前几年,你不还想收她在草原做干女儿的吗?”
支邪单于对姐姐没办法,笑得更无奈了。不过仍是牢牢扎根在椅子上,丝毫不肯妥协。
卞罗阮公主看他是如何都不肯起来跳舞,便插着腰,狠狠地剁了几脚,说:“我们草原哪个男人不跳舞的!难怪你这么多年都没娶到阏氏。”
说完便生气地转过身,不再理单于,拉着侍女侍卫们继续跳舞。
我心下奇怪,汗王不是已经有了阏氏吗?
汗王:“姐姐你别乱说。”
卞罗阮公主哈哈大笑起来:“你不就是想堵上悠悠之口,才放出假消息的吗。我草原的帐篷,不似中原人的房子。没有门槛,更不怕提亲的人踩烂!哈哈哈哈!”
原来,汗王并未娶亲、只是谎称已有阏氏来躲避求姻缘的人吗?我心里一阵高兴,转头去看焉梳。焉梳刚好被卞罗阮公主拉起来跳舞。她身子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公主让人在庭院里生了篝火,众人围着篝火跳舞。美酒装在壶里,在人群中传递,落到谁手里,谁便饮上一口。支邪汗王坐在首位,一边饮酒,一边似乎也隐隐跟着曲子哼了几句。曲子已经照公主的要求,改成鼓点明快的欢歌。草原的、中原的、兹焉的乐器都一起奏起来,着实热闹。坐在首位的支邪单于就这样看着,眼角唇边,都是笑意,也不知道有没有触及生情,想起年少什么荒唐事?
而焉梳,却正值年少。不知道她有没有机会,再去做些荒唐事?或者说,做些看似荒唐的真心事?
第二日,川绫天刚亮便醒了。见天光本想再睡睡,可昨晚的事情,却不小心闪进了脑海里。川绫一咕噜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洗漱就要往焉梳的寝殿去。
她出门的时候,从洛川殿传送过来的新的信正好落下来。川绫便边走边读。
今天的信里没有诗,也不是平白的话语,而只有没头没尾的四个字。可川绫却从这四个字里生出了无数联想与情思。
纸的左上方,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如若当初。
这四个字,只占了信纸小小的一隅。而剩下的大片空白,仿佛在等着更多事情地发生。
川绫把信递给焉梳。焉梳看着信苦笑,而后便随手放在桌上了。
川绫有些诧异:“你读懂了这四个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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