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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快期中考试了,可是闫陌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变多。他平时的效率就很高,娱乐时间都贡献给了谈恋爱,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和女朋友一起学习,临近期中。眼看着和殷儿的关系也稳固多了,就砍掉了些许实在不需要蹭的课,腾出时间来给殷儿做礼物。
如今已经做好了,他原本还是有点担心殷儿会不会收的,想了十八种方案,一一毙掉,最终决定还是耿直一点好。
寝室的氛围缓和多了,他想着男孩子之间小磕小碰的也正常,又实在是忙,没怎么管这事儿,等他做完了手里所有事情歇下一口气的时候,寝室里的氛围已经恢复如初了。他想了想,自己的专业做完了,给殷儿的礼物做完了,转专业今天份已经做完了,殷儿这会儿应该忙着交作业,也不是也不是自己方便插手的东西……想来想去,还真没什么可做的事情了,忽然感觉有点空虚。
光棍节是明天,理论上今天晚上开始,女生们就会抱着手机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着把钱送给别人。哦不,他忘了,现在这个时间光棍节还是光棍节,虽然有活动,但似乎还没发展到购物狂欢节的程度。
时间……时间?
现在,是什么时间来着?
他神经一紧,忽然就灵光一闪地想起了那天画画时他留在角落的日期。
他留的,是什么时间来着?
他立马站了起来,去画夹里翻那天随手塞进去的画。画过的画他一般不再看的,一方面是没时间,另一方面是没必要。他没有殷儿那么敏感纤细的艺术神经,自然从没把画画当成是兴趣爱好,这于他一向是一种技能罢了,不厌恶,但也不享受。
留日期更只是学习之初养成的一种习惯,并非真的想记录日期,更多只是一种下意识行为,就像有些人习惯签名,同样的都是一幅画的终结。
他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留了什么。
当那幅被随手夹在一小摞纸里的画被挑拣出来时,他无语地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连他自己也没见过这么不走心的穿越者。
那上面字迹简洁随性,却清清楚楚地写着的,正是他穿回来之前,也就是他出车祸那年的年份。
他记得殷儿那天是看到了的,还特意问了他一下是不是习惯留日期。
心慌之前,他又找补着安慰自己:她应该也只是瞥了一眼日期,应该没仔细看上面的数字,不然看到了日期不对总应该问一句的。边想边后悔自己当时应该注意回头看一眼。
要解释一下吗?
解释了反而欲盖弥彰,就当是迷糊了一下,写错了吧。
谁都会写错的吧。
方才寝室里就他一个,他正扶着画夹纠结,丁一和方子杰结伴进了门。
这倒是少见。
“你……还没脱单?”丁一试探着问,不放弃最后一让他承受单身狗怒火的希望。
“没,估计还早。”闫陌毫无包袱地说。
“唉,我就不该问你。”丁一一说起这个就恨铁不成钢,忍不住想自己撸袖子上去约会表白一条龙服务,可惜室友已经三令五申地拒绝了,硬上怕伤了和气,把人给气走了。
方子杰笑了笑,及时地制止了他的冲动:“别问了,拍吧。”
闫陌这才看见他们手里拿着个DV。“公款买的,部里要拍个比较随便的宣传片,我先放在我这儿,咱们拍个片儿。”方子杰解释道。
说话间,方子杰已经打开了DV,被丁一接过去,对着寝室这几个人拍了起来。
“咱们要尽量真实地记录寝室里的状况。”丁一对着床铺书桌一通拍,方子杰旁白道:“现在距离光棍节还有四个小时,我们已经排除了其中最有可能脱单人员脱单的可能性,所以现在,记录开始。”
门又开了,王新国今天回来得意外地早,不过这次寝室的氛围并没有如之前那样陡然僵硬,丁一甚至分神跟王新国挥了下手,于是王新国就在镜头的记录下也随便抬了一下手。
“片儿?什么片儿?”闫陌对着镜头继续问。
“纪念咱们第一年全军覆没的片儿。也没什么想法,就日常吧。” 丁一还在那边唉声叹气自己一身本领无用武之地,接话道,“隔壁寝室都脱单三个了,怎么咱们寝室一个都没有?概率怎么分布这么不均匀。”
“这很正常,概率的分布有随机性,哪怕脱单的概率大于99%,咱们寝室仍有可能全部保持单身状态直到毕业。”王新国说话虽然还是用一如既往的学术语调,但一改往日嗤之以鼻的态度,甚至颇为认真地参与了这个问题。
丁一憋了一会,无语道:“别乌鸦嘴啊,不至于吧。”
方子杰也说话了,他指着自己书桌前面的墙面上贴满一面墙的海报,一脸淡定地说:“我有老婆。”
三个人齐刷刷地回头,盯着一墙海报上的初音未来,心情复杂。
“醒醒,这不是真人。”丁一一脸吃了什么奇怪东西的表情,他已经努力适应一段时间了,可仍旧对对着个片儿喊“老婆”的心态接受不能。
方子杰依旧淡定:“那没什么啊,会动会笑会唱歌跳舞,我需要的时候都在,多好啊,而且二次元不麻烦。你可以理解成距离产生美。”
闫陌表示可以理解,毕竟多年前他也有过一段短暂的沉迷二次元的时光,然而对他而言,女朋友还是三次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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