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训练（1/2）

面对如此猖狂的示威，群情激愤之下，提案重启成了必行之路。

布莱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异想天开的点子会被放在台面上讨论。警局方面表示中立，安全部则稍有偏向，不再那么严格地否定可行性，而科学院方面提供了大量协助用品，涵盖了武器、窃听器、发信装置和其他安全保障设备。

管委会最终承认，他们在支持方、成员内部和针对凯拉本人的调查全部宣告失败。

雨季告诉斐斐，要准备开始接受训练了。

“必须从体术、话术、心理素质等各方面提高，尽量减少此行风险，”雨季说，“外面关于你的信息流传到什么地步，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因此，我还会负责教你们易容术，越是接近‘铁钩’内核，你们就越是危险。抽血、伪造逃离都很容易，最难的是全身而退。”

斐斐和鄢择双双点头，两人都下定了决心。

“我们假装被布莱恩胁迫，然后和他一起去见‘氯化银’，对吧？”斐斐问道。

“目前店铺查不到，我们也很无奈。因为破败区区长被捕，本市的其他区长都暂停了活动，就算我们拿到了名单也没办法跟踪或者盘问，那样只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氯化银’一跑，线索就又中断了。”雨季说着，无声地叹了口气。

没办法，一栋树型楼里少说有上万所房间，算上树干外的果房，总计可能达到数十万。要想一一盘查店铺，实在是太难了，收到消息对方就会走人，基本上只会无功而返。

“整栋楼里灵魂太多，我们无法判断哪个是‘铁钩’的眼线，因此只能便衣出行，并且以小队形式分散保护。遇到危急情况，第一还是得靠你们自己，”雨季把他们带到专用的练功房，吩咐卢灯送器材过来，“假设……最坏的情况之一，布莱恩叛变了，他伙同‘氯化银’对你们发起攻击，那你们就得找到掩体躲避好，并用身边一切能用的器材进行逃离。反击是下策，我们暂时不考虑。”

“不过这也只是假设，布莱恩不止有母亲这个弱点，他也需要我们提供的替代剂。如果组织研究认为有需要，征求他同意的情况下，可能会给他植入微型远程炸弹。”

“以防万一。”卢灯推着小推车进来，及时补充道。

“体术锻炼没有捷径，只能硬练，”雨季随手拿起一根长索，摔在地上呯的一声响。斐斐捂着耳朵一哆嗦，鄢择拍拍她的背，挑眉道：“勾魂索？”

“你又懂啦？”雨季也是习惯了，鄢择一贯见多识广，什么话题都知道。“这不是用来……杀人的吗？”鄢择犹疑道。

斐斐好奇地望过去。长索通体漆黑，毫无光泽，像在地底埋了许多年的古董。它的材质兼具柔韧和坚硬，粗粝粝地贴在皮肤上，能轻易地刮出血来。

“科学院给安全部特供的小玩意儿。”雨季解释着甩动长索，只见它像游动的海蛇一般，呼地贴上了卢灯的脖子，雨季轻轻扭动握柄，缠在卢灯脖子上的长索随即收紧，卢灯吸不过气来，头部迅速涨红。雨季再一抖，长索松开，像蛇松开了猎物那样缓缓缩起，顺着地面缩回到雨季手中。

“这是怎么做到的？”卢灯颈间几乎像是刚受了铁烙，斐斐吃惊地奔过去，帮他处理伤口。

“里面有铁丝，握柄能控制收放。一旦被这东西挂上脖子，就等于被死神收了命，所以叫勾魂索。”雨季说着，把盘起的长索放回推车，随意活动了两下手腕。“你们不一定全都要学，看哪些顺手就用哪个。但总体了解一下是没坏处的。”

“我能试试吗？”鄢择问。

雨季回过头，说不上是诧异还是兴奋地看了他一眼。“行啊，”她看似随意地说，“我可以当你的训练对象。”

斐斐下意识地想阻止，刚张口要说，卢灯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注意观察。雨季和鄢择分两侧站好，雨季赤手空拳，指示道：“向外拧松开，向内拧收紧。甩索时一定要用力，否则缠不到敌人身上，反倒被别人拿住牵制了，容易陷入不利境地。”

“听明白了就开始吧！”

鄢择拿着乌黑长索试了试，郑重地压低上半身，雨季微微一笑，是难得真心诚意的笑，她也握起双拳护住心口，长腿一蹬，便朝着鄢择冲了过去。

勾魂索固然威力大，难以挣脱，但最怕距离过近，发挥不出优势。雨季受过专业训练，对它并不犯怵，左右闪避着躲开鄢择甩过来的索头，练功房里再大不过一隅，眨眼间，雨季就近了鄢择的身，两臂骤然挥出阵风，在鄢择颈侧停住。

“你输了。”

雨季挑起唇角，却没有分毫嘲弄意味。鄢择也笑了，勾魂索最终落在了雨季的腰上，只收紧了一半，没能束缚住她的行动。

“头一次尝试能用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卢灯评价很高，雨季也没反驳，矫正了鄢择几个使用的错误就走开了，让他练到能勒住自己脖子为止。

卢灯和斐斐坐了一会，也没再闲下去，转而研究起了他带来的其他器材。斐斐看得眼花缭乱，卢灯便一样一样地拿起来给她讲解。其中还包括之前鄢择提到过的各种药品：粉末状的“睫毛珍藏”，包装袋正面画着一只睁开的眼睛，反面则是闭合的；“粉红毛囊”是喷剂，喷出来的粉末像雪花；“味蕾出走”像颗棕色巧克力，包装上印着可爱的小骷髅；“星空软糖”则颜值颇高，做得有如玻璃珠里的银河一般漂亮；市长专用的“棉花珍珠”没能搜到，所以只有一些揣测性的资料。

“这是超亮集中光束手电筒，做成木棍的外形，把盖子摘下来，在这边凸起的结节处按一下就亮了。可以用来探路，或是晃瞎敌人的狗眼。名字叫等等。”卢灯看她对药物不感兴趣，便介绍起了新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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