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忆：又遇强敌（1/2）

“迹部得分，54比53！”

“越前得分，89比89！”

“……”

原本嘈杂的看台此刻已经鸦雀无声，所有人仿佛都忘记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球场上的你来我往。

比赛已经进行了快四个小时，双方抢七局的比分一直紧紧咬着交替上升，没有人知道这场拉锯战何时才会结束。

此时此刻，这场比赛已经不是实力或体力的较量了。场上的两个人甚至没有余力思考战术或特技，每一步奔跑每一次回球都是身体的本能在支配着，是脑海里那个坚定的“赢的人是青学/冰帝！”的声音在支配着。

“越前得分，117比117！”

“砰！”

“砰！”

就在越前拼尽全力回击了一个近网短球后，球场上猛地响起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越前！”

“迹部部长！”

终于，在体力和精神力都彻底透支后，迹部和越前同时倒在了球网前。

这一变故惊呆了所有人，除了惊呼全都忘记了该作何反应。裁判伸长了脖子紧张地注视着倒地不起的两个人，当看见两个人急速起伏的胸膛和不断尝试紧握球拍的手时，才略微放心地示意场边的医生不用进场进行急救——万幸，他们只是完全脱力，没有生命危险。

虽然两人暂时都失去了行动力，但比赛依旧在进行。

龙崎老师坐在指导椅上双手紧握，对站在她身后的青学正选们解释到，“目前双方同分，也就是说，谁先爬起来谁就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比赛到了这个地步，谁都不想输在最后一刻。冰帝和青学的正选们暗自咬紧了牙关，不住地大声鼓励着迹部和越前。

“喂喂，迹部！站起来啊！倒地不支的逊样一点都不符合你的美学啊！”

“越前，快起来啊！就像平常一样，快站起来啊！”

“迹部部长！”

“越前！”

就在一阵阵助威呐喊声中，迹部的身体忽然动了起来！只见他右手执拍，左手奋力撑着地面，一点点费力地站了起来。

冰帝那边的欢呼声立刻增大了数倍，所有人都在嘶声力竭地喊着迹部的名字。只需要坚持最后90秒，只要越前龙马无法在这最后的一分半内发球得分，那么胜利就是属于冰帝的！

眼看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青学正选们没有放弃，更加大声地呼唤着越前龙马。

10秒，9秒，8秒，7秒……

就在众人都以为越前龙马已经彻底脱力、胜利将属于冰帝的时候，越前忽然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まだ……まだだね！”

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力量，打出了一个完美的外旋发球。

仿佛慢动作重放似的，众人看着那个黄色的小球带着剧烈的旋转砸向了迹部的脚下，接着风驰电掣般地反弹而起。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迹部没有做出任何回击的动作，任凭网球擦过自己汗湿的发梢。

“越前得分，118比117！”

手冢站在指导椅后，上身略微前倾，捏着椅背的手指紧得发白。他皱紧了眉头死死盯着迹部那双仿佛直视着前方的眼睛，率先发现了对方的状态失常。

“不对……”

“手冢？”不二回过头，诧异地看着手冢。

“迹部他……失去意识了。”

“什么？”不二闻言惊讶地扭头看向迹部，果然发现对方的眼神空洞无神。

冰帝众人此时也先后发现了自家部长的反常，助威声慢慢停歇了下来，不少人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对于这个在彻底失去意识的状态下仍然凭着强韧的毅力和信念站起来的男人，他们由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深深的敬佩。

裁判开始倒数计时。20秒内若迹部无法反击得分，那么他将会判越前胜利。

这20秒过得相当漫长，球场上的每个人都停住了呼吸，大家全都注视着那个挺拔地站在网前的冰帝之王——迹部景吾。

终于，奇迹没有降临。

裁判深吸了口气，“比赛结束！青学越前龙马获胜，比分7比6！青学晋级半决赛！”

在异常艰苦的五场比赛后，青学终于再次击败冰帝，晋级全国大赛四强！

青学众人兴奋地欢呼着，连一直紧绷着脸的手冢也微微放松了表情。冰帝正选们迅速跑向自家部长，桦地更是第一个冲上前稳稳扶住了迹部的肩膀。

被青学队友们团团围住的越前龙马伸着脖子看了看冰帝这边的动静，而后忽然拨开了压在自己肩上的菊丸英二和桃城武，越过球网向迹部走去。

“喂！猴子山大王！”他挑衅地冲迹部说到，“虽然乘人之危很失礼，但你没有忘记我们的赌约吧？”

“你说什么？”冰帝的暴脾气穴户亮瞬间被激怒，他迅速转过身冲向越前。

“穴户前辈！”凤长太郎一把抓住了穴户的手臂，用尽全力将他拦了下来，“前辈你千万不要冲动！”虽然比赛已经结束，但在球场上发生暴力事件对两个学校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被阻止的穴户喘着粗气狠狠瞪着越前，冰帝的其余队员们也全都护在了迹部身前，如临大敌地看着越前龙马。

此时的迹部似乎微微缓了过来，他低垂着头靠在桦地身上大口喘着气。

“越前！”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喝，越前回头，发现手冢部长和其余青学学长们也来到了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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