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轻尘弱草 > 孙府小女书容拜学 夜深子时幻游回府

孙府小女书容拜学 夜深子时幻游回府(1/2)

目录

自陈府的人离开后,潘家的人又恢复了稳定平淡的生活,将之前的丁香花风波也忘却了一段日子,采苓依然每日去学堂,只是身边换了个陪伴的丫头,从清漪变成了清婉,倒也巧得很,竟同用一个清字,柔止和采苓说,这姑娘本叫玲珑,只是名字太过于贵气,入潘府之后便将名字改了,现在又来服侍采苓,为了宽慰采苓对清漪的思念,便改名叫做清婉了。穆清也继续跟着文茵学着四书五经每日上午便一遍遍的背着一遍遍的抄写,下午穆清却迷上了野史的解读,小时候一直专注于了解正史,这也是文茵的要求,然从前读着穆清便对一些叙述产生了不解,觉着有些矛盾,或有些荒谬,于是现在便钟爱上了解读勘查野史;再者她还会抽时间看看《孙子兵法》,穆清爱极了这种战场的大谋略,而不是小聪明,她曾在军争篇里读到过: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穆清思忖左右,深感此句不仅仅可运用于兵法,更可修身为人。故而穆清在潘府里学习倒也乐得开心。潘衡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不过将片刻的关心破天荒地分给了穆清一点,时不时地问问穆清生活以及学业,文茵对此颇感欣慰。

和潘衡共事许久的孙书君孙家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小女儿,孙书君是孙家次子,长子在八岁时便发了高热,大夫们均束手无策,便早早的夭折了,孙家少爷和孙家小姐年龄相差甚远,本是只打算养一个男儿的孙家夫妇年近四十却又生了一个姑娘,于是这位姑娘便成为了孙家一家子的掌上明珠,唤做孙书容,书容天生生的白净可爱,面容和其兄长一般,清秀儒雅,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时常想着坏点子捉弄家中人,碍于老爷夫人和少爷格外的宠爱她,她也愈发的无法无天了,好在小姐识大体,有违人伦,大逆不道的事儿她也不会去做,左右不过想些稀奇古怪的小点子闹闹人。可惜好景不长,书容四岁是和孙家大公子一般,发了一场高热,好几天昏迷不醒,孙家老爷请了好些郎中来看看也不见好转,后来来了一位破烂和尚,和孙老爷孙夫人说,小姐若是想要痊愈也不是不无可能,只是有得必有失,小姐怕是得失去一点东西。孙夫妇想的明白,觉着没有什么比女儿的命更重要了,于是就求着和尚行行好救救书容,破烂和尚也就随意的去外头抓了几副药,交给孙老爷,交代每日戌时,亥时,子时,丑时,寅时煎一碗汤药喂下去,不出一周,便可痊愈。孙老爷爷不甚奇怪,为何皆是夜里喝药,也苦了孙府里的那些个熬药的丫头,不过奇怪归奇怪,书容高烧一周多余尽在喝药一周后奇迹般地痊愈了,孙老爷高兴地难以自抑,连忙派人去武昌府附近的寺庙里寻找那和尚,欲将感谢其救命之恩,不过也奇了,那破和尚愣是没有找着,然随着孙家小姐慢慢恢复,起先是宠爱她的兄长,继而是孙夫人,到最后孙府里所有人均发现了,书容小姐神志不太清醒,往日的那份灵动之气荡然无存,每日固然喜乐,固然善良,只是整个人木然了许多,透着些愚钝之气。孙老爷自是痛心疾首的,只是起初那破烂和尚便说过,有得必有失,书容能好好的活下来,便也心满意足了。

这年孙老爷看着书容也该去学堂里听听学,接触一些新事物,或许对其心智有些好处,于是便让孙书君去和潘家公子讲一番,潘家公子倒也爽快,让采苓和书容每日一并去学堂里听学,两人一起,倒也有个伴,况且采苓在学堂里尚且学了些日子,在多方面也可照看着写书容。为此孙老爷又是人参又是珠宝的送到潘府去,好生答谢了一番潘衡。

这日是书容第一天去学堂听学,马车上书容只一路笑着看着平静坐在车上假寐的采苓,见其不搭理自己也不恼,左瞧瞧右瞧瞧这新奇的马车,倒也闹出一番声响,采苓问道:“为何一直望我发笑?”

书容还是笑着:“姐姐生的好看,俊俏得很。”

采苓失笑,忍不住纠正道:“你年长于我,我该称呼你姐姐才是。”

书容闻言也不羞赧,笑嘻嘻道:“原是妹妹,家人皆道我愚钝,我往后若是有冒犯到苓妹妹,妹妹只管跟我讲。”

来学堂之前,潘衡便告诉过采苓,书容神志不清,心智不全,若有不通之理,任她去便是。如今听她一番话,采苓倒也不怎么认同大家说的话了,许是书容有着自己的一套处事原则罢,尚且谦逊,尚且乐观,尚且善良。

二人到了学堂,刚走进门,采苓便停了下来,跟在其身后的书容问道:“如何了?”

采苓没有回答,只见那个时常空缺的座位上此时坐着那个纨绔公子邹衍,自上次金簪一事后,邹衍许是被整怕了,也没有再来学堂听学,采苓也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他去潘府闹事,不过好在也平安无事,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他又来了。采苓垂着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身后的书容也坐在采苓的身边,邹衍看着采苓便想到上回可怕的经历,便也无心去调侃采苓,转而又看见新来的一位俊俏姑娘,嘴角带笑,温润的模样,邹衍的邪心又起了,于是问着采苓那姑娘是何许人也。只是采苓也不明着回答,只说道,一位碰着了的姑娘罢了。然邹衍仍是在老先生和采苓的交谈中得知这位姑娘是孙家小姐。一来,这位小姐生的面善,不孤高也不冷僻,二来孙家不算过于庞大的家族,搪塞些银子也可以糊弄过去,于是兴更盛了。

听学小息之时,邹衍走到书容身边,和蔼说道:“这位妹妹可是孙承孙家小姐?”

书容见有人专门来和自己打招呼也难得开心:“你认得我爹?”

邹衍笑道:“我不仅认得你爹我还认得你兄长孙书君。”

孙书容笑嘻嘻地搭话:“原是友人,我唤做书容,不知公子大名?”

邹衍坐到旁边一位置上,慢慢说道:“在下邹衍。家父邹明,湖广布政司巡抚,今日有个生意,家父欲和你孙家共事,只是家父甚是忙碌,无奈抽不开身,今日下学后可否小叙,我与你说些话,你带回去给你父亲和兄长。”

书容也没有多想,只当是真的,再者湖广布政司巡抚手下有事便是朝廷有事,朝廷有事,她孙家定是要搭把手的,于是便应了下来,邹衍见书容答应的爽快,也乐得开心,便悠哉悠哉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去了,眼看着便要上课了,采苓这才从外边儿回来。刚回来书容便悄悄地对采苓说:“苓妹妹,一会子我就不和你同道了,家中有些事情。”

采苓先觉奇怪,孙家有什么事会交给她呢,转而念之,人家的家事也不好掺合,于是便没有多心了。晚些时候下学了,采苓和清婉就这来时的马车回潘府去了,而书容则上了邹衍的马车,一同听学的学生们皆看着这一画面,或曰其实在愚钝,竟会跟着邹衍走,或曰其虚荣,看似痴痴傻傻实则渴望飞黄腾达。这些采苓都是完全不知的,等到她知道此事时,已是当夜。

夜里传来消息,孙家小姐听学后就没有回府,孙家夫妇认为她和潘家二姑娘一同玩耍去了便也没有很在意,直到戌时末,孙书君去妹妹房中看看其今日的学习成果时,发觉其房间空无一人,床铺妥妥当当,甚至没有睡过的痕迹,询问服侍书容的丫头红蔷,她说前些时候便和孙夫人说过了,夫人说书容和潘家二姑娘玩去了,于是自己便也没怎么管,听说小姐现在还没有回来,顿时慌了。书君方才去潘府和潘衡处理公事时老在便看见采苓从学堂回府,一个人,身边并没有自家妹妹的身影,孙书君甚至都没有想过妹妹在上学第一日就会和采苓玩的这么好,所以结果只剩下一个了。孙书君吩咐人先去通知爹娘在孙府内四处找找书容,再安排另一波人去府外学堂四周寻找,而他自己火急火燎地赶去潘府。

戌时末潘府的灯都快熄完了,在潘府大门门口守夜的小厮也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潘府里一片寂静,只剩下大门旁的两个灯笼用微弱的光照亮不怎么远的距离。孙书君跑进潘府后直接去书房找到还未来得及休息的潘衡,等不及潘衡说话孙书君就急忙问道:“为何家妹此时未归家?可唤令千金出来询问一番?”

孙书君向来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一般是不会如此粗鲁地闯入房间,喧宾夺主行如此不雅之事。潘衡思忖左右,今日的确是孙家小姐和采苓一并去学堂的日子,如此之晚未归也情理不合,况且孙书容那丫头自上次大病一场后就再难机灵,本只是一个八岁姑娘在外边儿遇险了也不好交代,于是叫人去将采苓唤来。

不多时采苓没有来,采苓的贴身丫头清婉反而来了,她先欠身给潘衡孙书君行礼,随后才说道:“少爷,书君少爷,姑娘已经睡下了,听小厮说是关于书容姑娘的事情,我想着左右姑娘也不甚清楚,我反而知道的多一些,就擅作主张地过来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