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亲吻（1/2）

李阿姨对段谨之和段衍之来说，不像是个保姆，倒像位长辈。可能因为她的存在，段谨之没再和段衍之继续谈论他的去留问题，甚至没怎么和他说话。段衍之则恰好相反，一直陪着李阿姨聊东聊西。

三人一起吃了午饭，段衍之主动帮着李阿姨去整理厨房，段谨之则进了。

李阿姨听到段谨之阖上书房门的声音，叹了一口气，说：“小少爷受苦了。”

段衍之说：“我看他变了不少。”

李阿姨说：“是啊，以前多爱撒娇啊，现在话都不怎么说。而且性子变得很谨慎，对谁都很防备，有点像……”

段衍之心领神会：“有点像我爸。”

李阿姨点了点头，又说：“但是他比不上段总，你看他的眼神，一点都不凶，反而有点像太太，感觉脆弱得很。”

段衍之想起杨玉馨脆弱到头做出的可怕行径，啧了一声，说：“遗传了一堆缺点。”

李阿姨笑了笑：“不能这么说。小少爷善良，温柔，这都是优点嘛，再说了，他的样貌也遗传得好，越来越像太太了，唯独眼睛和段总一样漂亮。长得好也是老天眷顾。”

段衍之笑道：“有您一直陪着他才是老天眷顾。”

李阿姨笑了起来，又说：“大少爷也变了，爱笑了，开朗了不少，还是远离这些纷争好啊。”

段衍之顺势说道：“阿姨，我现在改名了，叫叶霆，跟我妈姓。没人知道段家大少爷回来了，您也别说。”

“行，阿姨明白”，李阿姨顿了顿，又低声说道：“那你小心张副总，他当年虽然没和你正面接触过，但也是见过的，别让他找你麻烦，他那人眉眼就不善。”

段衍之笑道：“没事，我不怕他。”

李阿姨边收拾家，边给段衍之讲了讲段谨之的生活习惯和日程规律。她本来计划留下来做晚饭，段衍之却叫她回去休息，说晚上他来做饭就好。

等李阿姨离开，已经接近下午4点了。她始终没有去打扫书房，段谨之也一直没离开过书房，两人显然在这件事上是有默契的。

看来他经常这样一个人待着。

段衍之边思索，边榨了一杯芒果汁，继而敲了敲书房门，说：“谨之，喝芒果汁么？”

没有回应。

那只能推门而入了。

段衍之推门进去的时候，段谨之刚好睁开了眼——他刚刚窝在懒人沙发里看书，不小心睡着了。他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整个人都是柔软的。他慵懒地抬起头，轻飘飘地看了看段衍之。

段衍之心想，这一刻的段谨之，不是段总，也不是小少爷，是他的弟弟。他走过去，把杯子放到段谨之嘴边，段谨之便下意识地张嘴，就着段衍之的手，喝了一口芒果汁。

段衍之笑了，说：“真乖。”

可能是这句话刺激了段谨之，他清醒了过来，眼神便随之明亮起来，也疏远起来。深呼吸了一下，他坐直了身体，问道：“阿姨走了么？”

段衍之点点头：“是，刚走。阿姨见我回来，是真的高兴，还给我把房间收拾出来了。”

段谨之扯了扯嘴角，他摸着自己脖子上隐隐作痛的伤痕，说：“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段衍之沉了口气：“谨之，别怪我。你昨晚说的话，还有说话时候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甚至你走路的样子，都太像他了。”

段谨之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他轻声答道：“这不是我能选择的。”

段衍之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说：“谨之，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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