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2)
甘宁把手机扔在旁边,躺在床上拿了本书看。
过了一会,夏言推门进来了,夏知行跟在他后面,“太晚了,夏言你就在这睡,你比甘宁大,是哥哥,别乱发脾气啊。”
夏言没搭理他,进屋后就把门关上了,他也没跟甘宁说话,脱了鞋直接躺在了床上。
为了避免两个人作息时间不一样打扰到对方,夏知行在他们每个人的床头都安了床头灯。甘宁见夏言躺下直接睡了,就站起来准备把房间的灯关了。他刚把开关按下去,就听到夏言说:“开灯。”
“?”甘宁在黑暗中朝说话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说、开、灯。”夏言一字一句地说。
甘宁把灯打开,看见他保持刚才的动作闭着眼躺在床上。
“你不睡觉么?”甘宁问。
“我正在睡。”
“……”开着灯怎么睡觉?
夏言睁开眼看了看甘宁,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开着灯我才能睡着。”
一个在楼道里都要戴墨镜的人居然开着灯才能睡着?您怎么不跟着猫头鹰过啊?
甘宁不知道他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大半夜的火气也有点上来了,他压着火说:“那你开床头灯,太亮了我睡不着。”
他说完夏言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递给他,“你带这个。”
神经病啊!
甘宁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怀疑夏言是故意的,但看夏言的表情好像真的打算让他戴着墨镜睡觉。
“……不用了,我去客厅睡。”甘宁说完准备出去。
“行了,你就在这睡,我回去。”夏言说着坐起来蹬上鞋,在他之前走了出去。
客厅空荡荡的,其他人已经回卧室睡觉了,夏言穿过客厅打开门走了出去。
余翌晨是被疼醒的。
他心里老是有什么事没干完似的吊着,想赶紧醒过来,但是脑袋昏昏沉沉的,就是睁不开眼。睡也睡不安生,做了好多光怪陆离的梦。后来不做梦了,又感觉头疼得快要炸开了。
他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操……我这是瞎了吗?”一张嘴声音哑得不像话,前几个字几乎都是气声,每说一个字嗓子都刮得生疼。他听到边上有打鼾的声音,把头朝那边转了转——还好,没瞎。微弱的光线从门缝里漏进来,隐约能看见旁边的床上睡了个人,虽然只有个轮廓,但余翌晨还是通过那个张牙舞爪的睡姿和九曲十八弯的呼噜声判断出那个人是他亲爹。他浑身躺的难受,用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
这时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余翌晨坐着打量这个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头太疼影响大脑运转,这种就两张小床墙上挂个电视空气里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地方显然是医院的病房,余翌晨看了5分钟愣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余金成翻了个身,迷糊着往对面看了一眼,见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自己床边,吓得立马清醒了,掀起被子就要上脚踹。
余翌晨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浑身酸软,感觉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想下地走走。刚站起来就见余金成一脚蹬了过来,他本来就头疼反应慢,再加上光线暗,这一脚又来得太突然,躲都来不及躲就被他爹踹得坐回了床上。
好在余金成躺着不好使劲,这一脚踹得不重。余翌晨一手撑着床板,“哎呦我的爹诶,您这是梦见打小怪兽了么?”
虽然声音哑得跟生锈了似的,但余金成一听这就是自己那倒霉儿子。他伸手把灯打开,“你大半夜的站人床边上不是找着挨……你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的?”余金成跑偏到一半惊喜地发现余翌晨醒了。
“哪都不舒服,还让你踹了一脚。”余翌晨站起来抻了抻腿,“我躺多久了,肉都躺软了,你也不给我按摩按摩。”
“我给你按个屁的摩,余翌晨你能耐了啊,现在打架都得上医院昏迷个一两天的,一天天的能不能消停点,你有劲没处使了是吧?这要是再寸点你就醒不了了!”余金成越说越气,有心想把这不消停的小子臭骂一顿,但看着余翌晨苍白个脸他又心疼。
“我冤不冤啊!是人家给我脑袋开了瓢,我……”余翌晨说着摸了摸头,刺刺挠挠的,“卧槽?我头发呢?”
“你他妈说话少带这种感叹词……剃了,要不怎么缝针?”余金成说完也上手摸了一把,“你这头型长得不错,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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