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青年却认真摇头：“我不是花六，”随后咧嘴笑得更开，一派天真快活，指指花袖，“你才是花六，我是白春深。”

爱哭鬼变成了爱笑怪。从始至终笑意没有离脸。

花袖从行囊里拿了套衣服穿上，白春深盘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忽然说了句：“你没有六好看。”

花袖正把衣服往头上套，听这话回了句：“你不是说我就是花六吗，”很熟唸态度又问，“真的花六呢？”不是对夺舍之人，更像是对当年同宿舍兄弟。

“魔把他取魂了。”小孩儿顶着大人脸撇嘴，维和的稚气，“大概现在已经是魔了。”

花袖站了起来，走两步适应一下新的身体，拿起行囊往身上背。白春深盯着他，可怜巴巴地，问：“你是哪儿来的啊，我能不能去你那儿过？”

第一次见这种脸皮厚的，夺了别人身体还敢跟正主说要去取代别人生活。

花袖摇头：“不行，你去不了。”他抬头看看夕阳，迈步往反方向的山头走去，也不知道在这村里耽误了几天，得加快行程回深渊了。

“为什么？”白春深跟在他后面。

“有结界。”花袖老老实实告诉他，也不排斥人跟着自己，自己身体在眼皮子底下更心安些。

“白疆？箩城？”白春深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突然灵光一闪，“界外？！”

花袖是不说谎的，不肯定，也不否认。

“你现在是要回界外去吗？”小孩儿跑到他前面倒退着走，“你能带我一起去吗？”

花袖摇头，绕过他：“我现在是回家。”

“你还是峡的人。”白春深懂了，跟在他旁边絮絮叨叨，“我这辈子还没有出过村......”

“我们村叫凤鸣，因为曾经有凤凰在我们这涅槃......话说凤凰在的地方怎么会有蛇怪呢，搞不明白......然后村子就没啦......总是死，一次，两次，两次，三次，我也搞不明白怎么总记得，疼死我了........但躲不开啊，死了一睁眼还是不见光日......花六把门开了，我又死了，然后就没有重来了......等着等着，你终于来了。

“你做了跟花六一样的事，但你不是花六，”白春深顿了顿，不死心又问，“那你之后去界外能带上我吗？”

“我一点威胁都没有，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

花袖表示不信：“普通人可不会设障夺舍。”

路边草绿花红，在城市里不常见这么鲜艳的植物，他生活的城市因为工业化什么都是灰蒙蒙的。

“在峡呆着我会魔化的。”走了一段白春深突然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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