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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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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很是看重自己的秋狩亮相,他实在是个张扬好现的人,这几日来也不出去交际了,跟学究商量了,将一日的学堂改做半日,每日匆匆用过午饭,就拉着夏学敏去郊外的庄子练骑射。

夏学敏骑术还算勉强,射术就差了许多,不过他也背了一把陈易过去用的短稍弓出来,跟在陈易后面,马鞍上挂了两个满满当当的箭囊。

乾元本就高大些,陈易又比夏学敏长了最关键的两岁,骑在那高头大马上的模样好不威风。刚过了正午不久,才入秋的日头还带着仲夏的劲味儿,稍有动作便是让人背上腻了一层汗。夏学敏绕着庄子骑了两圈,屁股颠地有些疼,两腿内侧也让马鞍磨得发酸。他不由得慢下来,悠悠地牵着马儿荡着。

夏学敏回过头,只见陈易的快马由远及近地奔来,那正是耀眼的太阳照得陈易发冠上的宝珠熠熠生辉,整个人身上也像镀了一层金阳,马蹄声鼓点似的急促,那马奔得越近,越是让人心里掀起一股澎湃来。

“驾!”夏学敏还沉浸在画里,陈易却已是奔到眼前,他咻的一声,趁夏学敏出神,一鞭子狠狠挥在夏学敏座下的马屁股上,那马吃了一惊,长啸一声拎起前蹄,而后四蹄不着地的飞了出去。

“啊……”夏学敏比马儿还惊异,猝不及防的飞速而起着实吓了他一跳,他慌里慌张地拽着缰绳,拼命想要马慢下来,可马儿就是这么胆小又倔强的动物,你越慌它越不听话,“陈易!你这混球!……吁……停下……”

夏学敏跟着那马儿窜出几丈远,他脚下牢牢踩着马镫,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却又怕万一从马上摔下来,会被生生拖住,夏学敏惊慌地被马背一个拱起颠到半空,他惊讶地高呼着,死死抓住缰绳,下落时心都快要跳出来,却是落进一个软软的怀抱里。

夏学敏倒抽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哈哈……你看你,比马还容易受惊,这样怎么跟我去秋狩?猎场上马那么多,保不齐谁的马就撂起蹄子了。”陈易也不知何时从后赶来,跃到夏学敏的马上,替他稳住了坐骑,一手按着鞍子,一手捏着缰绳,却把夏学敏紧紧圈在怀里。

“那是你去,我又不……”夏学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过头瞪大了眼睛,“姨娘同意我去猎场上了?”

“恩,”陈易点了点头,“我可跟母亲求了好久的。”

“真的?”夏学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陈易看在眼里,却觉得像那得了赏的小厮,想来夏学敏的期盼竟是如此低微。

大夫人本不同意让夏学敏去秋狩,无非是自己看中的坤泽,临近潮期,想留在府里免得生出点万一来。可陈易来求,毕竟是能让两人相处的好机会,那阔天阔地的猎场上,可不比家里的亭台楼榭,陈易生性开达,他想和夏学敏出去,想炫耀他的骑射技艺,花孔雀似的脾气,亲娘又怎么不会知道。

她是故意逗儿子呢,其实没让他求多久,便应了这桩事。回过头来,陈易却拿来跟夏学敏邀功,真是一副好算盘。

“可我……可我骑射都不行呢。”夏学敏低了低头,他的期待确实浅显,只要能跟陈易在一起,便是好的。

“我这不是教你嘛。来,你先站起来,站在蹬上,双腿夹紧了。”陈易在后面扶着夏学敏的腰,好让他站在蹬上不要晃,“你啊,此前练剑的时候下盘都是挺有力的,只是马上练的少了,你只要在这蹬上站稳了,无论是骑是射都不是问题。”

陈易扶着夏学敏绕着庄子骑了两三圈,正如他所说,夏学敏底子不错,一会便掌握了窍门,陈易让夏学敏手里脱僵,“怕什么,我不是在你后面扶着么。不会让你摔的。”

“我怕这马驼我们两个人,这么久了,它也该累了。”

“净瞎说,这都是吐谷浑进贡的青海骢,皇家御赐的,最好的战马。别说这么一会,就是驮着我们两个人走到天涯海角都不会累的。”

“就你会说,你倒是走一个我看看。”

“那有什么,等明年我中了进士,跟皇上讨个边关镇守将军,到时候就带你到那天涯海角,你说东海的渔岛,南疆的重岭,西域的雪山,北土的草原,小敏你想去哪里?”

夏学敏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就算中了状元,皇上又哪能封你做将军,你这白日梦做得荒谬。”

“我们陈家哪一代不是镇守一方的将军,偏偏到我爹这,做了个文太尉,如今只剩下个挂名的公爵,天天跟那些文官掰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也不觉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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