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和平的一天。

打从几月前欧尔麦特来本市后，犯罪率得到了有效控制，一再下降。

欧尔麦特不愧为全民偶像，职业英雄排行NO.1的英雄，和平的象征。

尤其最近雄英入学考试的这几天，和平达到了巅峰，柳他们已经很少出警了。

特殊情况民事纠纷除外。

相泽有事去警局找柳，柳出警解决报案人家庭内部战争去了，循着他同事的指示，相泽来到了柳女士的家，隔壁。

在听到深夜的那些鬼叫就该知道，这家人一定有什么烦恼。

相泽双手插兜等在房子外面，想着要不要拜访旁边柳女士的家，考虑到他今天又忘了刮胡子只好作罢。

门牌上挂着爆豪两个字的人家门开了，一个背影从中退出来，相泽看背影就知道是柳。

“你怎么在这？”

柳察觉到了相泽的存在，过去和他并排看着这栋充斥着噪音的房子。

“有事，不急。”相泽简短的道，“等你处理完再说。”

“这案子完全不用处理。”柳失笑，“还不如前两天那个给失足少女找脚的案子。”

相泽完全不懂为何警察还要给失足少女找脚，只问：“这是发生了什么？”

“有个人报案非要把她儿子抓起来。”柳回答，说到一半解释了一嘴，“报案人不是我妈。”

“怎么会是啊。”相泽为柳女士辩解。

柳：“可她干过这事。”

相泽：“……”

柳和柳女士关系最糟的那几年，也就是柳转职当公安去外地的那几年，柳女士为了让他回家把事情说清楚什么事都干过，包括报警声称自己儿子是通缉犯，让警察帮着抓人。

“邻居阿姨最近才听说他儿子在学校欺负过其他小孩。”

柳不忘解答相泽上一个问题。

“那小孩还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幼驯染，邻居阿姨气的当场就要让他儿子进少管所清醒清醒。”

相泽：“……”

这都是什么正义又奇葩的家长。

不过柳不着急，过几天她家少年也要参加雄英新生入学考试，而且经历了一次淤泥事件的敌袭消停了不少，闹不了多久了。

话题一停，气氛略微僵硬。

“你房子解决了吗？”相泽打破沉默。

“嗯。”

为了不在父母家住，柳的效率可以达到超高校级。

房子里的骚乱渐渐平息，汽车驶过面前的马路，开春的空气有些干冷。

“找我什么事？”

两个月了，柳和相泽向来有事说事，无事散了。

相泽清楚现今他们的处境。

有着那一层秘密的威胁和隔阂，柳会顺从，但不会交心。

正因如此，两人对话词汇使用频率最高的是“谢谢”和“对不起”。

深知柳的本性和他划的那道宛如天堑的距离，相泽经常有种他简直把自己当难缠的报案人的即视感。

“单刀直入的说，午夜临时有工作，评审团缺了一人。”

且先如此吧，来日方长。

“你感兴趣吗？”

想了想隐退六年还被邀请的缘由，柳明知故问道：“根津校长还惦记着我？”

“算是吧。”

如今想来，个性是超智慧的校长对柳非常关注，可能很早就怀疑柳跟他同类别的个性的真假。

“他没证据。”柳知道相泽会想什么，“唯一的证据是你。”

只有他有资本威胁柳。

相泽注视着柳，不做声。

柳接起从刚刚开始就不停震动的手机。

“旁边街区一大爷报警找狗，我先走了。”

挂掉电话，柳临走前向他笑了笑。

“我会去的。”

……

满屋子都是熟人，空灵鬼魂，神射手，水泥司……还有给自己起了个洋名布雷圣特.麦克的老同学山田，以及根津校长。

偌大的会议室不开灯，只有转播考试场景屏幕的冷光。

“你毕业十年以来首次回母校。”白鼠形态的根津校长可爱的和柳打招呼，“柳君，欢迎回来。”

“您还是一如既往的会省电费。”柳假笑。

在刚入行职业英雄期间柳险些被这位校长算计露出马脚，怎么可能开心的回来重访母校。

这次柳会来，也是怕相泽中根津校长的招，让他掌握了关键性证据，柳可能要被奴役到死。

就算没那么严重，也会被指派重新开始英雄活动。

根津深信，无个性的柳的天才程度和他的超智慧一脉相承，不过被个性社会埋没了，只要重回英雄行业，柳会被当成一个符号宣传，平息无个性和弱个性人群的隐痛。

当年退出英雄行业，这个问题是柳考虑的一小部分，大部分还是因为自身。

考试开始，相泽抱臂倚着一边的墙，目光从柳挪到屏幕上，变幻的光线让他眼睛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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