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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冷相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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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昌二十八年春,年仅十七岁的顾云被皇帝从之前从五品的太子冼马,又擢升为正五品的中书舍人,太子殿下正儿八经的亲近属官,出入中书省掌管制诰。

此职,已是参与朝政与要务。

朝中诸臣倒并不意外,只因这两年,皇帝身体愈发不好,又只有太子殿下一个独子,自然想要多提拔他身边的人,百年之后,不至于让太子匆忙间,捉襟见肘。

这其中,最最不放心的,估计就是淮南一支了。

太子殿下性格仁厚,但终究手腕绵软些,又不似皇帝那般,当初登位时也是一番风雨过来的,太子独自一人,并无兄弟,没有大风大浪里滚过,终究少了些磨砺。

要说仁善,那无话可说,要说治下手腕,估计,朝臣只能叹息了。

但这顾云和赵源争,是陛下留意培养来辅佐太子的。

顾云看似性子和顺,内里却执拗带刺,让人碰的着却碰不过。

赵源争性子耿直强硬,却又不失心细之处,两人,也算相得益彰了。

……

提拔了两人,皇帝却依旧不甚安心,于是脑子一转,又想起那使惯了的办法,赐婚。

当然,这次的赐婚,就不是压制了,而是助力。

所以,在三月里,赵源争娶了兵部侍郎的嫡女后,皇帝又一手挑了吏部尚书的嫡次女给顾云。

这可是天大的圣恩了,只因,这吏部尚书还有个嫡长女,而这嫡长女,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做主东宫内帷的太子妃。

皇帝是想让顾云和太子结个连襟啊,算是彻底把顾云划到了太子麾下。

然而皇帝这个打算一出,还未下旨,太子就急匆匆跑到了御书房,替顾云回绝此事。

皇帝也是心里有气,自己事事为太子以后着想,他还不领情。

太子见皇帝面色不好,忙从座子上起身,跪下请罪,“父皇,儿臣无意忤逆父皇,儿臣只是觉得,顾大人年纪尚轻——”

皇帝拉着脸,一句话堵了回去,“赵源争,比他还小三个月,你不也没说甚么?”

太子一噎,忙又低头请罪。

皇帝烦躁地摆了摆手,“行了,此事,就这么着吧。况且,他虽是你身边的人,但到底他都没说行不行,你倒出的甚么头!”

太子只得应下,“是,儿臣晓得了。”

待踏出御书房,李继又转念一想,自己为甚么知道这事,下意识地就跑来御书房了?顾云成亲,难道不好吗?说不定,他成了亲,就不会跟那个人……

突然又想起那件努力去忘却的事来,李继脸色顿时难看许多,亦来不及再深思自己的反应,匆匆回了东宫。

……

虽偶有波折,到了五月初,圣旨还是下来了。

顾云府上倒没怎么着,反而是陈涣,一听闻此事,气的摔了两只杯盏并一个茶壶,也不像往常一般遮掩,大喇喇青天白日,众目睽睽,就气冲冲跑去了顾府。

顾云见他带了气而来,未至他进门,便迎了出去,躬身行了个礼,“世子到访,下官有失远迎。”

陈涣瞥了眼门前而过的人,只得搀了他一把,“不必多礼。”

说罢,也不松手,急急拽了他往门里走。

方进门,陈涣便扯了他衣袖往墙上一推,逼问道,“你要娶亲!?你怎么敢!”

顾云拉开他的手,慢慢抬手将衣襟抚平,哼笑道,“世子自己娶了娇妻在家,如今反倒来断我的姻缘?”

陈涣愣了会儿,回味过来,反倒消了几分气,挑了挑眉梢道,“你吃醋了?你这是报复我,自己吃过的醋,也非得让我尝尝。”

顾云叹了口气,绕过他在凳子上坐下,“哪里是为报复,只是跟你一样,身不由己。”

抗旨不遵,他还没那么多个项上人头去祸害。

陈涣蓦地一笑,眸中冷光一闪,“你放心。”

顾云疑惑抬头,“甚么?”

陈涣笑了笑,也不坐下,抬腿朝外头走,“没甚么。我有些身体不适,先行回府,告辞。”

顾云起身,一把抓住他衣袖,冷道“你做甚么去?”

甚么身体不适,谁都知道是随口说说的借口。

陈涣扭头笑笑,“我回去给你准备贺礼。风安大喜,我亦欢喜,我自当衷心祝贺,表表心意。”

顾云亲眼见他脸上笑意盈盈,手中衣袖却隐隐气的发颤,口中也有些口不择言的模样,心下大感不好,拽着他道,“承轩,你冷静些,别胡闹。”

陈涣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把袖子拽出来,“你放心,我只是,想一个人去冷静冷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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