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吴非遥坐在装修简洁但不失温馨的房间里，面前放了一杯蜂蜜水。空气里是很清新的味道，他不知道这是来自香水的味道还是香薰的味道，但是这种味道让他感到放松。只是他对面前的蜂蜜水不太满意，他想喝酒，也想抽烟，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总是想要做一些“不良少年”的举动。他的内心是向往那些随心情喝酒与抽烟的人。他想放纵自己。

他扣弄着自己的指甲。他的手很白，手指修长，但是指甲两侧长了倒刺，他觉得是他最近一直在吃泡面的原因，没有摄入维生素。但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不是因为缺了维生素。倒刺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就跟放屁一样，不用去在意。吴非遥盯着自己的指甲看了老半天，他发现自己每个指甲上的“小太阳”都跟没有似的。大概自己身体十分不健康，他想。

房间外能看到电线杆，几根电线把窗户里能看到的天空分割成一块一块，远处的云层层堆叠。有轻音乐一直在房间里响，他几乎忽视了这点声音。音乐谈不上好听不好听，他又不懂。

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

他等的人走了进来，那个人拿了一台电脑，一个记录本，还有一支笔。吴非遥有十成的把握那支笔是录音笔。不过他不在乎，他既然决定来了，就做好了坦白的准备。

进来的人头发梳得整齐，鼻梁上一副无框眼镜，手腕上带着一块手表，衣服上没怎么有褶皱，怎么看都是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

那人坐在吴非遥的对面，和他隔了一个小木桌。

吴非遥主动开口道：“你好，白医生。”

被叫白医生的人把电脑摆到小木桌上，打开，又推了一下眼镜，说：“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白医生翻着记录本，对吴非遥说：“叫我白昼齐就好，你现在可以讲你的情况了。”

吴非遥知道从现在开始他说的话都会被录音，他反问道：“我说的你会相信么？”

白昼齐笑了笑，“哪有相信和不相信，只是通过我们之间的对话了解你的成长经历而已，至于其他的，我们聊完再说。”

吴非遥的眼睛在室内的绿植上走了一圈，他看着白昼齐电脑上的Logo说：“那你愿意让我摸一下你然后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么？”

白昼齐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吴非遥会这么说，他说：“摸一下有什么的，不过你可以先讲讲之前你遇到的我的病人是怎么一回事。”

吴非遥怂了一下肩，倚在沙发上，右手放在大腿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他也不指望眼前的人完全相信他的话。可是眼前的人除了相信还有别的选择么？他倒是真不想碰别人。他缓缓开口：“我第一次来你的诊所时，就是上一次来你的诊所时，我在门口碰到了你的一位病人。他很瘦，脸色蜡黄，嘴唇发白，脸颊几乎没有肉，就像一个行走的白骨精包了一层人皮，眼窝也下凹得瘆人。”吴非遥回忆着，表情不太好，这段记忆显然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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