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长长短短的枯叶掉落，他坐在树下，雪凝眉睫，而清风朗月，四下无声。

这是梦。

闻越心想，合休向来畏寒，怎么可能在雪夜出门呢？

顾同膝上的枫叶雪后又经霜，像极了他囚服上的斑斑血渍。

他转过头来，血泪俱下：“君明，我不甘心。”

闻越醒来的时候正是黄昏，窗外斜阳低垂，浮着一层血色，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连日忙于公务，困意难消，只是一个失神的瞬间，便又进到多年的梦魇里头。

相似的情节，昀山书院的景色。闻越取下腰间的香囊，松开结扣。香囊中满是傅挽蝶装好的决明子，密密堆叠，把底下的半张纸字都覆盖了。

闻越正要取出那张纸，却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由近至远，手上动作一停，反而将香囊挂回了腰间。

来人是闻越的长随孟州，他推开门后便跪倒在地，拱手回答：“禀相爷，傅娘子失踪了，夫人已进宫中找昌乐公主商讨此事。”

“什么？”闻越骤然起身，眉头紧锁。

傅挽依与楚家三少爷楚守秋婚期将至，楚家又是开朝六柱国之一，更别提当今太皇太后正是楚家出身。若是傅挽依出了意外，楚家盛怒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可通知了齐国公那处？”

“夫人与大娘子今早就得了消息，本想着傅娘子许是独身出门玩乐，悄声解决也就罢了，却一天都找不见人。”孟州脊背发寒，有些不敢抬头去看闻越的神色。

“齐国公也由着她们胡来？”闻越沉声问道。

“仆，仆不知，只是夫人请相爷去傅府一聚，她随后就来。”

闻越沉默不语，此事重大却不提早通知他来处理，现下时机都过去了才说要想个解决方法。

“夫人也是为了傅娘子的声誉着想，”孟州大胆劝道，“方才见夫人身边的婢女都憔悴了不少，想来夫人伤心更甚。而且相爷也有几天没有回府了，夫人一直忧心少爷在外无人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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